是这样说的,“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所以,即使被拒绝了,我也不会有多难过的,只是希望你好好地和我说,不要这样子,人之间还是要多些尊重的。”
她说完了这段话,蓦然觉得心上一空,呆呆地望着傅延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傅延遇的面庞笼在了黑暗中,他不再看覃桦,重新打开水龙头洗已经洗完了一遍的生菜,手无意识地在如柱的水流下穿梭,他最后说:“我知道,你向来冷静,向来明事理。”
从不知胡闹蛮缠,可有时候,恰恰又盼着你胡挠蛮缠,许你闹一闹,我便溃不成军了。
覃桦又在厨房里站了站,觉得无趣,这才又转了出来,杜清河手里夹着点上的烟倚在门框边看她。
覃桦走在身边,问她:“要吃水果吗?”
“随便吧。”杜清河把拿烟的手低了下去,一笑,“我这就把烟灭了。”
覃桦应了声,听她又说:“那些事情,我也没有夸大,更没有骗你。”
“哦,谢谢。”
晚间吃饭,傅延遇第一回下厨,吃饭的两位姑娘却都没有心思给他面子夸他的手艺。公寓里又没有电视,连个缓和气氛的声音也没有,三人尴尬地坐在一起吃饭,偶尔夹菜时筷子碰到了一起,立刻缩了回去,你让我我让你,谦和的很。
晚饭后是傅延遇送杜清河走的,覃桦一人留在公寓里收拾一桌的狼藉碗筷。餐厅里孤零零的一盏灯,灯下孤零零的一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覃桦把碗筷给收拾了,也洗漱完毕了,傅延遇只是发了条消息回来。
“在家里坐坐,迟些回来,记得关好门窗,早些休息。”
一如往常,只是多了一条。
“不要多想,学业要紧。”
覃桦看完短信,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想,这就是她的初恋啊,结束地像个笑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覃桦仍旧如往常般学习,傅延遇仍然恪守了他的照顾之责,很尽职地接送覃桦上学,为她找减肥的食谱和教程,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终归还是尴尬的。覃桦也只有这时候才明白,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她一人尴尬,其实是两人的尴尬,一人因为暗恋,另一人因为被暗恋。
这对矛盾如此不可调和,注定要争个你死我活。
周日,覃桦去杜清河处学习声乐。平心而论,杜清河是个不错的老师,或许也因心怀歉疚,教导起覃桦时便格外尽心了几分。头回上课,得知覃桦从前并未进行过特别的专业培训,她直皱眉,指着覃桦说:“你先清唱一遍,就唱“啊”这个音,从低到高,来。”
覃桦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遍。
杜清河沉吟了下,说:“声音可塑性不错,只是时间太紧了,你报考的是表演系,是吗?”
覃桦点点头。
杜清河脸色就放轻松了下来,说:“那没事了,不是考声乐系的就好,你就当练门才艺吧。”
覃桦点了点头。
杜清河说:“傅延遇怎么样了?”
覃桦愣了一下,说:“仍旧那样吧,闭门写剧本,也没什么空闲的时候。”
杜清河低头想了想,说:“嗯,你回去记得捎个傅阿姨的话,让他不要忘了下周的相亲。”
覃桦的心里泛上了苦水,她半晌,才应了下来。
班里也发生了件大事,文凌终于与竹锐俊摊牌分手。事情闹得挺大的,竹锐俊不甘心,天天求着文凌复合,班上的同学被连累着勉强看了两个礼拜的琼瑶苦情大戏,之后,文凌火速与陆冯生在一起了,竹锐俊知道后,立刻把陆冯生的桌子给掀了。把椅子拎起来,踩着倒在地上的课桌等着陆冯生回来。
覃桦太懂得明哲保身四个字了,她料想事情会闹很久,便抽了数学卷子和一沓草稿纸出来,临走之前,还不忘把自己的课桌往后面拉了点距离,给他们打架腾开了一片空地。
等覃桦离开时,竹锐俊叫住了她,他低垂着双眼,眼中血丝满布,说:“抱歉,之前那样对你,其实我跟你一样都被人当傻子耍了。”
覃桦回他:“被耍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是你,和我没有分毫的关系。”
她往老潘的办公室走去,班级里留下了不少学生,坐在陆冯生身边的学着覃桦的样,拉开了自己的课桌免得他们伤及无辜,剩下的那些大都带着些看好戏的心情。
覃桦站在走廊里,透过铝合玻璃窗,往里望着竹锐俊,觉得何苦呢,不就是失个恋嘛,又何必要将自己置于如此不堪的地步,难道他这架赢了,文凌果真能回来?
给彼此留点面子多好,这样日后才好相见。
她敲开老潘办公室的门时,刚好碰上没心没肺的陆冯生咬着辣条从楼梯口转了过来,旁边跟着的是小鸟依人的文凌,两人初初坠入爱河,是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覃桦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去了,身后路过的小情侣正在谈约会的事情,文凌腻着嗓音,说:“我就要看恐怖片嘛,我不怕这些的,况且就算怕了,不还有你吗?”
覃桦把办公室门合上,老潘从教案中抬起头,扶了扶滑落的黑框眼镜,问:“怎么了?”
“竹锐俊好像要在教室里打陆冯生。”
老潘立刻跳起脚来,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语文老师一个人,她指着对面的位置说:“坐下看会儿书吧,这帮孩子到现在都不让人省点心。”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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