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和往日一样开始了辛勤的劳作——除草,浇水,修剪,有条不紊。
月生已经离去了一个多月,南方的夜也渐渐凉了下来,前两日的一场秋雨更添了空气中的湿气,就这么地,北方汉子韩风澈因“水土不服”再加上被思念的折磨,在一个默写佛经的夜晚发了热后晕倒在案几上,多亏了洛儿及时发现服了药,折腾了两日才能下床,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忙忙整理起畅春园。
洛儿给他置了几件秋衣,他道谢后便将那些衣物放在柜上,自己仍穿着月生给他缝制的那件。
今儿他发现橘子树上的橘子已经成熟了,便摘了几个塞在怀里准备当做饭后甜点。他在埋头除草之时,仿佛听见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小潭边传来……
洛儿踮着脚尖,艰难抬着手,她已经满脸通红,可总是差那桂花一寸的距离……那桂花树本就生的高大,其下的乱枝全部被风澈清理了去,硕大的花团挂在其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娇小的洛儿心急火燎,蹦着跳着,可那花儿就像是故意在气她,随着秋风摆动得耀武扬威。着急中,身后突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一只大手掠过眼前,枝头的桂花被折下,递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阿澈。”洛儿慌忙接过桂花放入篮子里,害羞低着头请求道:“能再帮我摘一点吗,快中秋了,我想着做点桂花月饼,说不定还能赶在小姐回来之前做好呢。”
臂上的篮子被人温柔取下,洛儿抬头见那足足比他高一个头的风澈站在细碎的阳光里摘着那一串串的金桂,他总是挑最好最大的,不一会儿就装满了篮子,洛儿忙道:“够了够了,谢谢你。”
“给。”风澈将那篮子递给她后径直走到小潭边,半蹲下了身子。
“你在做什么?”洛儿好奇,垫着脚走了前去探头看。
风澈未停下,只淡淡道:“种花。”
“你大病初愈还需多多休息,可别累着了自己。”洛儿说完,心里有些酸痛。
“嗯,谢谢。”
“还有,这镣子你别带了,小姐吩咐了只有我能进入园子,你大可不必这样。”洛儿指了指风澈双脚之间只有两尺长的链子,粗重的乌金铁环扣在他的脚踝,已经被磨的通红。
“我不想让主人为难,总是有那么些人,明着暗着想找主人的茬,我不想成为他们攻击的话柄,带着这玩意也没什么。”风澈看了看脚下,稍稍整理了一下。
“那……那我给你留一瓶药吧,我刚去仓库领的金创药,你可要仔细自己的身体,不然我都没法和小姐交差。”洛儿从篮子里拿出药瓶,递给风澈。
“谢谢。”风澈将药放在一旁,又低头劳作起来,洛儿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朝他道了一声别便朝园外走去。
“洛儿姑娘。”风澈突然喊道。
惊喜一般,洛儿猛回头,结结巴巴问:“什……什么事?”
“后面的橘子熟了,我摘了几个。”风澈取了怀中的橘子。
“给,给我吗?”洛儿觉得在做梦。
“嗯。”
洛儿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的园子,她内心小鹿狂跳着,怀中的橘子像是不停加热的铁球烧的她胸口滚烫,她一时乱跑没方向的乱跑,直到撞了春雨才停了下来。
“对不起。”洛儿低头捡起滚落在地的橘子。
“橘子啊。”春雨捡起滚落到她脚边的一个,直接剥了起来:“谁给你的?”
“我,我上街买的!”洛儿忙不迭把剩下的收起。
“让我看看你还上街买了什么。”春雨见洛儿挎着篮子,便毫不犹豫夺了过去,她素来霸道,见有自己喜欢便直接抢了,仗着自己是皇上亲赐的,欺压府里其他的下人。
“不,不给。”洛儿护着篮子朝后退。
“拿过来!”春雨力大,直接夺过篮子,却没想到洛儿是如此脆弱,她用力过大自己朝后倒去,撞到了栏杆上,篮子也脱了手,桂花洒了一地。
“扫兴!”春雨泄愤一样,将地上的桂花踩了个干净,便气冲冲走了,洛儿红着眼睛收拾了几株未被糟蹋的,重新放入篮子,撅撅嘴后拖着步子向回走去。
“你怎么了?”风澈正欲回屋休息,见洛儿双眼通红走入小园,皱着眉问道。
“呜呜呜……”见到风澈,洛儿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抱着腿在地上哭起来。
风澈无奈,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观察,又不知说什么……
洛儿哭的剧烈,抖出了怀里的橘子,风澈顺势捡起一个剥好,递到她的面前道:“别哭了,吃橘子吧。”
洛儿从他手里拿过橘子一口吞入,继续抱头大哭,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让风澈有些尴尬,他只好再为她剥一个。
“你也吃。”大哭中的洛儿将一个滴满了她眼泪的橘子朝他递去,风澈皱了皱眉还是吞了下去。
两个橘子下肚,洛儿这才止住了哭,满脸委屈对着他道:“桂花,桂花被春雨洒了……”
风澈叹口气,取过她的篮子重新走到桂花树前,垫着脚又摘了些许,洛儿怔怔看着,日光剪了风澈一个美好的影子赠与她,他有着说不尽的温柔。
“这次仔细些了。”他把篮子放回她身边。
“我,我能在这里,处理,处理桂花吗?”洛儿大胆问着。
风澈怎不晓得她的心思,洛儿善良,但胆小怕事,她不被春雨欺负也会被夏雨秋雨欺负,若她再哭哭啼啼跑回来,他可没那心思哄了,风澈一时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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