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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杀死的,干嘛不要,好歹是肉啊!!”原来月生是惦记那两只畜生,这让风澈一时半会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复她,他面颊极不自然抽动了下:“我去!”
“两只哦,有两只哦,有一只是我杀死的!!”月生冲着他背影喊着,顺便握了个雪球朝他砸去,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气,她愤恨盯着那背影良久,又见那背景躬下身子,再翻了个面儿朝自己走来。
衣领又被人提了起来,风澈一手提着两只畜生,一手提着她,那两只畜生的尾巴无力的扫在地上,就像她的两条腿那般……月生暗暗叹气,战俘的命运就和畜生一样啊……
再次回到原地,月生说不出来的沮丧,即便是逃脱不了再次被捆起来的命运,可月生还是尽力挣扎,风澈铁了心要把她五花大绑,两人就一上一下互不相让,幸亏是那荒郊野岭,若是此时突然蹦出个人来,肯定误会出这是一出……
“讨厌!”月生浑身缠着绳子,虚脱躺在铠甲上,此时风澈已经点好柴火,郁郁不言。许是火光带来了温暖,不一会儿那温热的气流游走了全身,那窜动着火光的侧颜渐渐模糊,她再一次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要登场神秘嘉宾,氮素,我们的华月生和韩风澈还是过着二人世界。
第7章虎袭
苍山的崖上弥漫着尸体散发出来的腥臭,或白或黑的军服堆叠在一起,几个和尚在旁念念有词,大火一把,今生尘缘灭,来世不为人……
崖上,一袭紫衣随着凌冽的寒风飘荡,满月置放在不远处的顶上,如背景般将那紫衣衬托在黑暗中,高贵又神秘,山风生生刮出那黑衣人的轮廓,匀称,偏瘦,透着刚毅和凛然,他用斗篷上连体兜帽遮住了脸,唯有尖尖的鼻头被月光照的透亮。
“幽尘大人……”另一个同样斗篷兜帽少年半跪在他身后。
“嗯……”沙哑又沧桑的声音,像是经历了什么绝望之事哭过那般。
“只找到了这个……”身后的少年双手捧起一杆细长的银光,幽尘缓缓回过身子,那少年忙低下头,姿势更加的恭敬。
“属下办事不利,请幽尘大人责罚!!!”在幽尘刚刚触碰到那杆银光的瞬间,少年双膝跪下:“请大人节哀,属下亲眼看见华将军落下山崖,顺势拉下韩风澈,与他同归于尽……”
“韩,风,澈。”还是那沙哑的声音,多了些许刺骨的寒意,他将那银枪对着月光,那柄破败残缺的枪杆上月生两个字格外显眼,他闭上眼,带着些希望语气:“找到尸体了吗?”
“未找到……”
“冥尘,派人回京上报皇上,对外宣称华将军失踪,本座亲自去寻,本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紫衣少年瞬间喷发而出的寒凉之气竟比这冬夜更冷上三分,冥尘迎上那嗜血的目光道:“属下愿同去!属下对华将军的失踪难辞其咎,请幽尘大人赐属下一个赎罪的机会……”
似是一阵清风划过,冥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止在了远处的大树上,他的兜帽狼狈落了下来,挂着血的嘴角衬着那面容苍白……他扶着树站好,幽尘慢慢朝他压来……
“玉川城局势未定,你想让她的心血白费吗!”威严的不容丝毫质疑。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
幽尘的紫衣渐渐堙没在前方的夜色中,唯有那银枪依旧闪着透骨刺眼的光芒。
月生被一段嗡嗡声吵醒,天光已经大亮,她揉掉糊了满眼的眼屎朝那声音的源头看去,实在是搅了她的清梦啊,这起床气真是够大。
风澈面朝着河流,盘腿打着坐,口中念叨着经文,没注意身后的动静,他一旁的柴火上烤着奇怪的东西,肉味飘散在空气里。
月生觉得这个画面怪异极了,没想到他也是满口佛经道理的杀戮之人,以为念叨几篇佛经就能洗去造下的杀孽然后死后登上极乐,她才看不上这种当□□还要立牌坊的行为,也不信什么道啊佛啊,反正她就一条命,谁有能耐谁收了去呗。他嘴里的嗡嗡声像夏日的蚊子听得她头疼,她扯了身上盖着的什么东西朝他丢去。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
风澈停了诵经,缓缓睁眼,捡起她丢来的棉衣穿在身上,棉衣是昨晚他见她冷的瑟缩着给她盖上的,自己着单衣靠着火堆打了一夜的坐驱散寒意,见她醒来,他便取了火堆上的肉,走到脸色阴沉的她面前。
“我要喝水!”月生觉得一夜过去嘴里涩的难受。
他没有说话,转身去河边汲了水稍稍在柴火上温了温递到她嘴边,他半跪在她面前,他的棉衣只是被他披在身上,里面的单衣领子并不高,漏出了他的半截锁骨,月生的眼睛就那么诚实的盯在了他锁骨间的吊坠上——一块玉石,形状像是一柄宝剑,翠意沉积在剑尖的位置,更奇的是,那玉石里有一滴红色,似血一般浓烈。
“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月生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也忘了递到嘴边的水,羡慕道:“真好看。”
“……”风澈早已做好她闹起来的准备,她这句话一出瞬间让他卸了劲儿,一时怔在了那儿。
“是……是你和别家姑娘的定情信物吗?”她不依不饶。
“?”被她这么一问,风澈五官摆出了个问号的形状,他想起当年彦歌郡主刚看到玉石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她一直拿手指点着那红色,眼里全是惊叹。彦歌拿出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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