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茂行的,是那个大魏死掉的狗皇帝错!!”罗新抬抬手示意月生起来,仅是一个简单动作就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滚烫的酒上了头,他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再次被药力折磨的风澈在剧痛中醒来,将那船顶上的对话听的真切……
“对不起,对不起……”他侧身咬住衣领,忍住呜咽,指甲在床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罗新最后不省人事倒在了船顶,而月生将那星空望着,久久无言……
华月生,“腾凰将军”一世威风,平南疆,收玉川战功累累;多少次冲入血雨腥风的战场,一柄银枪蛟龙出水,舞动间,一片鲜红……她的手上何尝不是血债累累……
罗新咒骂着叶世安,可自己在魏国人的眼里,自己何尝不也是“叶世安”。也许现在,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亦有人将她咒骂着……
可是,这些是她的错吗?战场上,若她不取敌人性命,那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她必须杀人,为了活着。
鲜血滴落在地,染出一朵朵鲜红的曼陀罗,开满在无尽的修罗场里……
那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打架的女孩儿,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血都不见一点;那时候,她练武只是因为见爹耍银枪的姿势太好看,自己也想像爹那样;那时候,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宠儿,有爹娘的疼爱,有夏林的宠溺……
若不是八年前的那一场战争,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杀一个人;若不是八年前的那场战争,她早已披着红衣握着夏林的手接受别人或是祝福,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若不是八年前的那场战争,她也不会遇见韩风澈……
“该死的战争!”月生烦闷到不行,心口堵得难过,想到风澈对她有“安神静气”的功效,便翻下船顶,重新推开了他的舱门。
“你怎么还没睡?”风澈见她进来,慌不迭躺好,装作没事的样子。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打扰了你的清梦,真不好意思……”她没想到风澈被她弄醒。
“快去睡吧,夜很深了,你不必担心我。”又一阵剧痛中,风澈竟然强拉出一个微笑。
“我想看看你。”她走近。
“明天再看好吗?”他快要忍不住,幽兰花余毒依稀残存在体内,虽被罗新的药压住,但那yù_wàng依旧若有若无,更是撩人,若她再靠近些,他害怕自己真的要伤害她。
月生停了身形,垂下了头,船舱里没有点灯,月生看不见风澈那已经变了形的面容。
“嗯,你好好休息吧。”她半晌丢下这么句话后走出了船舱。
门关了,风澈松下一口气,他复又咬住衣领忍耐,浑身滚烫,尤是那小腹那儿更是火辣,他已经无意识将自己的手伸向……无比羞耻的动作……
“月生……月生……我爱你……”呢喃着她的名字,想着她的样子,在剧痛中,他攀登上了yù_wàng的顶峰。
幽冥司
还是那间密室,还是那个位置,辰瑟今天倒没有感到多少压抑,惹得她回话都轻松了许多。
“方茂行那老匹夫死了。”辰瑟甚至敢抬头看上面的夏林。
“嗯。”他还是那般语气,好像方茂行的死活与他无关。
“多亏了幽尘大人研制的无息毒……”她拍着马屁。
之前,幽冥司怜珊潜入魏国,变成方府一位厨娘,在那方茂行的药里投下无息毒,渐渐取了他的性命。
“我们的人安全撤回了吗?”夏林面无表情盯着她。
“回幽尘大人,怜珊她在方茂行离世那一晚便撤出盛京,现在正走小路迂回建康,落寰届时会去接应。”
“好,另外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幽尘大人,黑熊那边已经有重要进展,陆上风……是长音公主的人,他和长音公主名为主仆,可是经过黑熊的暗查,他其实是……是长音公主府的面首……”
“他所做之事长音公主知道吗?”
“属下……不知道,请幽尘大人再宽容几日。”
夏林闭目,手指哒哒敲击着,勾画着这几日皇室的动静:不久前的几日,他还在宫里看见长音公主和其他公主游园赏花,巧笑嫣兮,并无一丝忧伤流露,好像陆上风的死就像踏死一只蝼蚁……长音公主最后看向了他,她示意他免礼,一双丹凤眼将他浑身打量一遍后挥扇让他退下。
表面风平浪静,什么事儿也没有,而其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皇室和幽冥司的关系一向捉摸不定,他要怎么行动才能保证既不触犯皇室,又能保全幽冥司众人……
“腾凰将军呢……”良久,他揉了揉眉头。
“自从她去了安宁村找旧部治疗心疾,便没了消息……”辰瑟认真答道。
谋杀方茂行后,辰瑟为了避人耳目,让幽冥司所有人连夜撤出魏国,所以幽冥司无人知晓华月生之后怎么将魏都盛京掀了个底朝天。
茶杯碎裂的声音,辰瑟缩紧身子,忙不迭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幽尘大人责罚!”
“号称幽冥司之眼的辰瑟高阶暗使竟然让一个大活人生生丢了!”
“幽尘大人息怒,属下,因为属下最近探查到南疆又有异动,去年剿灭的乌苗皇室余孽有抬头的趋势,他们,他们从暹罗潜入边境……”辰瑟慌不择言……
“幽尘大人,玉川急件。”一名影卫将谢无双的信件递上。
夏林展信,脸色晦暗不明。
“冥尘害怕韩风澈使苦肉计诱他攻打罗桑,镇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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