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成婚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了就是韩风澈,那时她突然有一阵活生生地撕裂感传来让她痛不欲生,她根本就放不下韩风澈,无论她这几日怎么暗示自己要忘记他。
她连朝服都没换下,直接走到东市的酒楼里霸占了二楼雅间靠窗的桌台。
“来两坛女儿红!”她大喊着,小二见她装束立刻猜出了她乃大宋腾凰将军华月生,吓得忙不迭送上俩大坛。
她正欲饮下,突然楼下一片嘈杂,官兵成群结队冲入酒馆,从里面揪出个看不清啥长相的押走了去,动作迅速就像排练了很多遍那般。
“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疯狂地开始抓人贩子。”旁边一桌客人小声道。
“前几日菜市口砍掉一批,看来不过几日又要砍掉一批。”另一个人缩了缩脖子。
“听说这次是夏林夏大人亲自负责此事,一抓一个狠,带到大牢里不由分说一顿毒打交代同伙再抓,就像葡萄串一样一带带一串儿。”
“是夏大人的作风,真不知突然他插手这些干嘛,他不是一向管工事的吗?”
“哎,你知道现在大理寺都成他的了,寺卿成天就像个孙子一样跟在他后面,我想夏大人是不是觉着权力不够大还想囊点什么,大理寺那儿可是个油水衙门。”
“谁知道呢,他现在还在查江湖势力,一直在调查那个什么鬼扇。”
“咳咳咳!!”月生听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以示警告,那桌人好像不知道她是谁,也懒得理会继续之前的谈话。
“我看夏大人啊就是个爱权的主,他已经在那个位子了,怎么还不满足。”
“yù_wàng大过天,你要在那位子上你或许比他想的更多!”
“权就是钱啊,你看夏府那奢华样子,你看夏大人每次在魂梦楼一掷千金的样子,都是民脂民膏啊!”
“给姑奶奶闭嘴!!”月生直接将酒碗砸了过去,一人惨叫一声,她怒瞪着双眼银牙暗咬道:“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夏林一句坏话,姑奶奶割了你们的舌头!!”
“嘿你这个凶婆娘,我们说话关你屁事!”一人拍案而起,从腰间直接拔了一柄短刀明晃晃在日光下。
“你们说了夏林!就关我的事了!!”她丝毫不躲那短刀的寒光,捏紧了拳头。
“你是夏林的什么人!难不成是他玩过的妓……”那人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直直从窗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臭婆娘你还敢打人!”那几个见朋友如此惨状,一个个撸起袖子冲上来打她。
月生冷笑一声,只挥了挥左手,便让楼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又看了几出白日人形流星,她叉着腰站在几乎被砸断的窗框边指着他们道:“滚!”
那几个人忙不迭跑了,有一个不怕死的边跑边回头对她道:“我还会回来的!”
“华哥!!!”
“华哥华哥!看这儿!”
人群里几个愣头小伙不停朝她挥着手臂,她定睛一看立刻笑了,原是以前巡防营里的几位兄弟,一起上过天,下过地,抓过细作,拜过把子。她招呼他们上来,那几个更是一声欢呼朝二楼跑去。
“兄弟几个本来想去华府恭贺你打了胜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一个小个子把佩剑一丢,倒上一碗一饮而尽。
“轻扬,你个子怎么还没长高,此二等残废以后谁嫁给你。”月生一皱眉。
“嘿,华哥我敬你一杯啊!”另一个满上,又豪迈一饮而尽。
“大马头你怎么胖了!以后怎么找媳妇啊!”月生一扭鼻。
“华哥!我敬你!”最旁边一个直接对着酒坛闷起来。
“阿硕你怎么又黑了,这个样子晚上不怕吓到小姑娘!”月生一落下巴。
“华哥你怎么和我娘一样天天说这些啊!哥几个不着急,都在等着吃你和夏大人的喜酒呢!!”轻扬给她的碗里满上,鼓动着其他兄弟一起喊:“喝,喝,喝。”
“他娘的!喝酒喝!”月生一饮而下,翻过碗一滴不漏。
“再来!”大马头又给她满上,她亦是一饮而尽,哥三人分别与她轮了几碗,酒劲上了头,他们聊得更欢。
“华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夏大人成亲啊,我觉得他都快徐娘半老了……”已经微醉的阿硕垂着头问。
“滚!不要提他。”月生将他的脸推开。
“那华哥你和我们说说魏国那个很厉害很会惹麻烦的韩风澈好吗,听说你将他打落悬崖……”轻扬倒是没醉,眨巴着眼有些期待,他素来喜欢听这些大将的故事。
“也不许提他!”月生闷下一口酒,撩拨心里一阵燥热。
他们也没再追问下去,又新叫了两坛酒继续饮上。
“华……”大马头准备再敬,却见月生突然呆住看向窗外,一片落寞的样子,他顺着她目光看去,立刻明了——夏林带着一个身穿上等丝绸绣花衫的漂亮少女走入了酒楼对面的玉石店里,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能见夏林一直挑选着,在姑娘的头上比划着。
大马头狠捏了一下坐在窗边发愣的阿硕,示意他赶快关上窗户,阿硕立刻明了,伸手推窗,被月生呵斥住。
“关什么呀,透透气,闷死了。”月生举起酒坛将剩下的一口灌下,又笑笑道:“他府里的丫鬟而已,我才不在意呢。”
三人没说话,垂下眼。月生直接拉过轻扬道:“你刚才叫我和你说说韩风澈是吗?”
轻扬点点头,有些迷糊。
月生哈哈一笑,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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