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义看到二人,吃了一惊,随即冷笑道:“你们要做什么,擅闯官宅,挟持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即便我将座位筹开给你们,没有尚书大人的印鉴,你们明日也绝对进不了国子监考试。”
他虽未见过她,却已猜出她是谁。
这人也不过三十上下,和木三相去不远,却绝不是个省油灯,眉眼俊秀,一派城府,语气干净利落,也难怪如此年纪,便在吏部担任职要。
素珍心里想着,脸上是一贯的笑意,“我们可以挟你过去逼尚书盖上官印。”
“第一,尚书大人不会这么做,第二,即便大人顾念高某,肯借出印鉴,此事一了,明日你还是进不了国子监。难道李公子将尚书大人也挟持了。公主是金枝玉叶,可给你保证。这考场上却还有多部尚书,有严权二相,太师顾大人,此上,还有皇上!”
高朝义一字一句道来,音韵从容。
素珍听罢仍是笑道:“高大人说的好,但高大人便不怕……怀素一个老羞成怒,将你杀了?”
高朝义一听便笑,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李公子眼里没有杀意,一个想考取功名的人,一个有着yù_wàng的人,不会轻易犯下杀害朝廷命官大罪,否则,你必死无疑。”
素珍击掌,“所以,怀素此次不是来挟持人质,更不会伤害高大人,只是……想告诉高大人,怀素得权相厚爱,是权相让小人来向高大人来取座位筹。”
高朝义闻言微微一震,随即抿唇笑道:“欧,李公子真会开玩笑,莫不是想这筹签儿想疯了?权相若许你筹,派人至高某府邸一趟便可,何须你如贼一遭?”
素珍耸耸肩,笑道:“嗯,高大人既说此是玩笑,就是玩笑吧。权相近日为顾姑娘和科举之事劳碌,是怀素自动请缨,不劳他座下人力。难不成在高大人看来,权相之威信到底不如严相?还是说高大人本便和严相相近?也罢,怀素这便回相府捎个信儿,只好劳驾他老人家派人到到大人府上走一趟了。”
“一派胡言!你试着走近权府看看,不报姓名,权相从不见无名之辈,报上姓名,卫兵还不将你撵走!跟本官来这套,你还嫩。”
又一个骂她嫩的,带着高朝义的讽笑,素珍携冷血离去,径自去了权府。
府门外,冷血目中寒光一闪,警惕地一掠四周,仿佛有人在暗处窥探。
[正文39据说]
素珍也不以为意,朝门外兵士一揖,道:“在下求见贵府总管大人。”
不见无名之辈,倒应了高朝义那话,二兵士神色一变,其中一人眸光倏厉,然目光落到她手上东西时,又吃了一惊,一人二话不说进内,很快,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想是权府管家无疑。
和霍府管家一样,对方极是眼色,几乎立刻接过她手中锦盒,“公子前来是要替霍侯捎什么话给我家老爷吗?”
素珍呈上的正是从霍府a来的人参,闻言压低声音道:“此次科举,权相劳心劳力,辛苦了,听闻权相近日身子抱恙,霍候特送上此补气养身之物,望相爷千万保重。”
男子一笑,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那真是太谢谢霍候美意了。公子进府喝盏茶吧,小人去禀报相爷一声,若相爷身子见好,正好与公子见上一面。”
素珍摇头,“实不敢打扰相国大人静养,小人这就告退。”
这些天来,权非同的事又有了新进展,据说,权非同白天处理政务,晚则进宫跪于帝殿外,日日如此,惊动太后亲自彻查,竟查出乃是有人陷害顾双城,事后连玉不惜帝尊,亲访权府抚安,权府灯火彻夜,君臣相谈极欢。
后为抚恤权顾二家,太后将顾双城收为义女,留在宫中,为感念太后恩德,顾双城亦立下誓言,自此在宫中侍奉太后。到顾双城被释放,权非同却病倒了。
民间一时炸起议论无数。
有说连玉有心治权非同,却终拗不过权非同之势,被逼放人;有说,此事本便不复杂,魏妃中毒,乃顾双城献的茶点,嫌疑确是最大,后经查证,乃有心人挑衅,要引起帝相之斗,只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便不得而知了,朝中大鳄可是不少。
更有说,这实是连玉之计,他是要像他父皇般重用权非同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权非同如今势力已成,他此举正是威慑,给权非同一个警醒,若其受之,他便收之。只因自古君王身边从来需要能人,但决不需要不能为己所驾驭的能人。
素珍更想起白衣当日所言,连玉钟情于顾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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