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怀疑,并未对他道出全部的事实。此刻,他瞪圆了眼睛,吃惊道:“芸娘,原来你那义兄竟然是山上的土匪?你们居然是在在山上才认识的?我看他对你甚是紧张和关心,若不是看他一口一声的义妹,我还当你们是亲兄妹呢。”
萧靖北自豪地笑了,“刘大爷,您和我家芸娘相处了这么多时日,难道还没发现她特别容易博得人的喜欢,让人心生亲近吗?”
刘大爷也呵呵笑道:“说的是,说的是,我现在也把她当做我的孙女儿啰!”
芸娘不满地白了萧景北一眼,嗔怪道:“哪有你这样夸自己娘子的。”又神色一黯,皱起了眉头,“可是,义兄离开已有半个多月,却音讯全无,我心里实在是担心。萧大哥,他会不会已经被那些土匪给……”
“不会不会,”萧靖北忙安慰她,“他一个大男人,又有些功夫,应该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回头再慢慢寻他。”
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许安平突然插言道:“芸娘你放心,回头我们好好审问被俘的土匪,看看能否有你义兄的消息。”
宋芸娘急急起身,谢过了许安平。她在许安平面前,终究还是有着深深的愧疚,不知不觉间,面对许安平时便带了几分局促和生分。
许安平微微点头还礼,眼神黯淡,心中更是一片涩然,曾经亲如一家人的邻家小妹现在却是如此生分。许安平想到,芸娘对那只认识了几日的所谓义兄都那般亲密,对自己这个相识了五六年的邻家大哥却生分了许多,他心中又涩又痛,便越发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
萧靖北觉察到了他们二人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小小暗涌,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刘大爷,我家芸娘已经叨扰了您这么多日,我今天就将她接回去了。”
“接……接回去?怎……怎么接回去?”刘大爷愣愣的问道。
萧靖北指了指拴在院门外的马,笑道:“自然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啊?”
刘大爷眼睛一瞪,急道:“那怎么行,芸娘受不得颠簸!”见萧靖北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刘大爷看向宋芸娘,奇怪地问道:“怎么你没有告诉你的相公啊?”
宋芸娘脸一红,刚才只顾着互相询问双方别后的经历,倒真的忘了告诉他这件事。
萧靖北不解地看看芸娘,又看看刘大爷,眼睛中满是询问。刘大爷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傻小子,你娘子有了身孕,你要做爹了!”
萧靖北一时有些愣住,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芸娘,小心翼翼地问道:“芸娘,真……真的?”
宋芸娘涨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萧靖北眼中闪过狂喜,他几乎忘了顾忌身旁的刘大爷和许安平,起身上前紧紧抱起芸娘,一边激动地大笑着,连声道:“芸娘,芸娘,太好了,太好了,咱们有孩子了!”
刘大爷不满地走上前拍拍他的背,“你怎么这么性急,我还没有说完呢!”说罢又收敛笑容,严肃地告诫他:“芸娘之前因为受惊和劳累,动了胎气,所以这段日子只能静养,你可千万不能带着她瞎折腾。”
萧靖北吓得脸色发白,他急忙放下芸娘,双手紧紧揽住她的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紧张地问:“芸娘,你要不要紧?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宋芸娘又喜又羞,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睛盯着萧靖北的胸脯,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
刘大爷笑道:“她在我这儿静养了半个月,自然是没有事的,不过你若再折腾她几下,可就保不准啰!”
萧靖北挠头笑了笑,像个手足无措的毛头小伙子,只是傻傻的看着芸娘笑。
许安平默然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酸痛难忍。他好几次想起身离去,可是一双腿却好像黏在了地上,挪不开半步。良久,他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芸娘……恭喜你……你们。”
宋芸娘愣了下,立即面向许安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安平哥,谢谢你!”她的声音真挚而脆亮,似乎希望通过笑容冲破她和许安平之间的阴影和隔阂。
许安平裂开嘴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在寻找宋芸娘的这段日子里,他不得不放下对萧靖北的敌意,与他通力合作,也慢慢感受到萧靖北身上稳重大气、真诚果敢的一面,渐渐地产生了几分英雄惺惺相惜之感。他觉得萧靖北倒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伟丈夫,芸娘选择他也有她的道理。
此刻眼见宋芸娘和萧靖北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深情,行动言语时自如的默契,他不得不黯然放下那份不甘心。又见宋芸娘都能正面自己,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许安平摇摇头,深叹一口气,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他索性昂然挺起胸膛,坦然面对宋芸娘,冲着她真诚地笑了。
宋芸娘仍在刘大爷家住了两日。两日后,萧靖北从王远那儿借来的马车到达了刘庄,随车前来的还有已经哭得双眼红肿的王姨娘。
王姨娘一下马车,就踉踉跄跄地奔过来,跪在宋芸娘面前痛哭,“芸娘啊,这段日子可把我们吓坏了啊,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啊……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我可……”
宋芸娘急忙搀扶起她,连声安慰。她看到王姨娘全白的头发和干枯的面容,心中知道她这些日子定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才会在短短一个月就苍老成了这副模样。宋芸娘流着泪,问道:“家里人可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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