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这副模样使得马车中的气氛既怪异又沉闷。当宋芸娘询问地看向她时,她却垂下眼,深叹一口气,大有抑郁在心之感。
“秀贞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似乎有心事?”宋芸娘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发问。
“芸娘……”吴秀贞看了宋芸娘一眼,叹了一口气又垂下头,“算了,不说了……”
“秀贞姐,你再这样我可受不了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一旁孙宜慧也道:“是啊,秀贞姐,不管是怎样的难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比你一人闷在心里要好。”
“芸娘……”吴秀贞抬头看着宋芸娘,眼中充满了同情和不忍,“这件事情你听了千万不要难过,想开点儿。唉……谁让咱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呢,没个靠山。万一我们家那位进京后起了花心要找一个,我还不是也没有办法……”说罢居然掏出帕子试起了泪。
“秀贞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叫我越发难安了。”宋芸娘突然有些心慌。
吴秀贞看了看怀里睡得安稳的孩子,声音低沉,“芸娘,我说出来你不要难过。早晚都要知道的,现在知道了也有个准备。”她掀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外,见白玉宁他们都骑马行在马车的最前面,却仍是压低了声音,“昨天傍晚在驿站里,我见我家相公和张大哥在房里嘀嘀咕咕,似在争吵,便好奇地偷听了下,原来是张大哥执意要将这件事告诉你,我家相公不同意,所以起了争执。”
“秀贞姐,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吧,真是急死我了!”
吴秀贞盯着芸娘,面色沉重,“芸娘,你知道你家相公之前在京城有个娘子吧,就是钰哥儿的亲娘?”
宋芸娘突然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她看着吴秀贞沉重的神色,忍不住一把抓住身旁孙宜慧的手。
“原来,钰哥儿的亲娘是京城权贵家的小姐,她的父亲荣国公这次在梁惠帝复位时出了大力,你家相公已经将她接回侯府了。”
宋芸娘觉得一道晴空霹雳凌空劈下,眼前一阵金星缭乱,她什么也不能想,只是紧紧抓住孙宜慧的手,呆呆盯着吴秀贞,却看不清她的面容,良久才虚弱地问:“此事……当真?”
吴秀贞心有不忍,伸手握住芸娘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当年你可是花轿抬进萧家的,是他们萧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张家堡上千人都可以见证。”
宋芸娘神色木然地坐着,吴秀贞和孙宜慧一人握着她的一只手,都是又同情又担忧地看着她。突然,宋芸娘猛地挣开她们二人的手,掀开帘子冲着车夫大喊:“停车,停车。”
车夫不明所以,猛地勒住绳子止住了马车。她们的马车驶在最前面,后面的几辆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宋芸娘跌跌撞撞地冲下马车,冲到孩子们的马车旁抱出了妍姐儿,又来到李氏他们的马车,从不知措施的王姨娘手中抱过了盼哥儿。
孙宜慧和吴秀贞都跟着宋芸娘下了马车,一路追随过来,他们两人神色慌乱,不停地劝着:“芸娘,你怎么啦,你想开点儿。”
骑着马走在前面的白玉宁和张大虎,在马车后压队的几个士兵都驱马过来,奇怪地看着这一幕。
“芸娘,你怎么啦?”李氏被王姨娘搀扶着下了马车,不明所以地看着芸娘。
宋芸娘一手抱紧怀里的盼哥儿,一手揽住妍姐儿,似乎觉得心中安定了许多,她突然冲着李氏行了一礼,起身看着李氏,眼圈儿慢慢红了,她嘴唇颤抖了半天,才道:“娘,芸娘不孝,不能再继续侍奉您。我……我就不去京城了。”
李氏大惊,大声道:“芸娘,你说什么胡话!”
众人都是大惊,妍姐儿抬头看着芸娘,疑惑地问着:“娘,你为什么不去京城啊,你不想见爹爹了吗?”
宋芸娘弯腰定定看着妍姐儿的眼睛,语气沉重而痛楚:“妍姐儿,不但我不去京城,盼哥儿,你,咱们都不去,就留在张家堡和外公一起,好不好?”
妍姐儿愣了一下,突然哇地哭了,“我不要,我要去京城见爹爹!”
宋芸娘心中烦闷,忍不住气道:“那你去京城吧,娘就不去了!”
李氏实在是忍无可忍,“芸娘,你到底怎么啦,能给娘一个解释吗?”
白玉宁早已下了马,他面带怒气,瞪了孙宜慧一眼,“你这个傻婆娘,是不是你告诉弟妹的?你昨晚鬼鬼祟祟地偷听,今天就来搬弄是非,真是个长舌妇!你看看,现在怎么办?”
吴秀贞眼圈一下子红了,气道:“我怎么搬弄是非了?你们都瞒着芸娘,她到了京城自然会知道,又能瞒得了多久?”
李氏突然大声喝道:“好啦!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白玉宁叹了一口气,看看不远处有一个客栈,便道:“今日赶了大半天的路也累了,不如我们就到前面的客栈歇息吧。”说罢又看着芸娘,语气诚恳,“弟妹,进京也罢,回去也好,你都要慎重考虑,要想想两个孩子。不如咱们先去客栈,休息一晚再说?”
一行人在客栈安置下来后,李氏将白玉宁、张大虎叫到房间,宋芸娘和王姨娘早已坐在桌子旁。宋芸娘已经将孟娇懿回府一事告诉了他们,此时,李氏和王姨娘的脸上都是十分愤慨。
李氏请白玉宁和张大虎坐下,面容威严而凝重,“你们二位都是我家四郎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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