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
微蓝趁热打铁,站起身,推着他的轮椅,往屋子里去:“以后你不许再在花园里睡觉了,很容易着凉的。”
这一次,天朗不再拒绝她的照顾。
肢体残缺,行动不便,又远离家人,独居一隅,他内心深处必然渴望有人关心扶持,而微蓝,是一年多来第一个走进这栋别墅的年轻女子。
此后,她还会一步一步走进他孤寂冷傲的灵魂深处。
因为天朗自己说过:“只要被人打破那层硬物,心便彻底地暴露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刺破他的冷漠坚硬,触摸他那颗热情柔软的心。
做不成天朗的情人,先做一对兄妹也不错。
按照微蓝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辞退那个保姆。她和天朗的两人世界,可不想让“第三者”打扰。
因为付了超出两倍的工资,对方感激不尽,一迭连声地说:“谢谢夏小姐!谢谢夏小姐!以后秦先生就拜托你照顾了!”
“你放心,有我照顾,保证他心宽体胖,心情愉悦!”
微蓝大言不惭地说,可是第二天一早就遇到了麻烦。
她早早地起床,弄好了早餐。然后走到天朗的卧室外,轻轻地敲门:“天朗,起床吃饭了!”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微蓝有点担心,扭动门把,推开门,床上空空如也,毯子枕头都平平整整,轮椅也不见了。
天朗到哪里去了?
微蓝满心惊惧,却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顾不得男女之别,猛地撞开浴室的门,雾气氤氲中,天朗全身赤裸,背对着她坐在浴缸里洗澡。
天啊!微蓝羞红了脸,虽然她和他早有肌肤之亲,但是时隔一年,乍然见到天朗男性的luǒ_tǐ,还是让她感到窘迫难堪。
她正要退出浴室,可天朗已经转过脸,看到她,非常自然地说:“你来得正好,用毛巾来帮我搓背!”
啊?微蓝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回不了神。
“是谁说要照顾我的生活?”他语带嘲讽,“服侍我洗澡也是其中一项。”
“可……可……”微蓝吞吞吐吐地说,“可我是女人!”
“你不是说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吗?”天朗眼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我猜想,我们早就上过了床。对我的身体,你应该司空见惯吧?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虽然如此,可是……慢着!好熟悉的对白,后面两句某年某月某日似乎是出自她自己之口。
“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我只好把吴妈重新请回来。”天朗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微蓝说。
她蓦地回神,蹙眉望着他:“吴妈帮你搓过背?”
“那是当然。”天朗懒洋洋地说,“否则我自己一个人怎么洗澡?”
真该死!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男性魅力会叫女人多心动吗?即使对方四五十岁了,可毕竟是个女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人吃豆腐??
微蓝几乎是气急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毛巾,使劲地在他背上搓起来。
“喂,小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天朗低声抗议,“你现在搓的是本人的背,不是搓衣板!”
我当然知道不是搓衣板。搓衣板哪有这么柔软、光滑、迷人?那宽阔的肩背、结实的臂膀,还有布满肌肉的古铜色的胸膛,平滑性感的小腹……她的目光很不争气地往下移,整张脸都胀得通红。
“你的脸,为什么越来越红?”天朗奇怪地问,“是不是浴室空气太闷,缺氧啊?”
微蓝真的感觉呼吸困难,头昏脑胀,四肢无力。
不行,再搓下去她非昏倒不可!
她扶他从浴缸里起来,坐进轮椅,匆匆扔给他一块干毛巾,说:“快点擦干,穿衣服吧!”
“我行动不便,穿衣服的事,还是要劳驾夏小姐。”他用慵懒的语气说。
微蓝忍无可忍地抱怨:“秦天朗!你只是右腿骨折,双手又不是不能动!”
“在你来以前,吴妈可是照顾得我无微不至,甚至上厕所,都是她帮我脱裤子。”
微蓝瞠目结舌,瞪了他半天,终于拿过那条毛巾,不情不愿地帮他擦干身上的水,再为他穿衣服。
她笨拙地一粒粒扣着他衬衫的扣子,手不时碰触他赤裸的胸膛。他离她那样近,近得可以感觉到他暖暖的鼻息,他头发上海飞丝的清香,还有他激烈的心跳。
不!是她自己的心跳,那心跳已震动了她的耳鼓。
“奇怪!你手怎么在抖?”天朗的声音温柔在她耳边漾起,然后,他握住了她颤抖的双手,“你生病了吗?”
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调和她说话。
微蓝不由自主地抬头,迎视他。
濡湿的发丝贴在额前,英俊的脸庞上犹带着水珠,那双炙热黝黑的眼睛,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的天朗又回来了吗?那个深爱着她的天朗?
“天朗……”她低哑地呼唤,“天朗,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什么话?”天朗柔声问。
“我……”微蓝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对不起!”
天朗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松开她的手,冷淡地说:“我肚子饿了,你推我去餐厅吧!”
一刹那间,微蓝竟有种怅悯的失落感。
天朗,我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可是,要等你完全恢复记忆的时候再对你说。
在你不记得我是谁,还把我当陌生人,就贸然向你示爱,这对你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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