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很爱干净,这点陈阿福非常满意。她昨天坐在牛车上,看到有几个人虽然脸上没有灰,却更脏,一笑就是一口大黄牙,身上还有一股味道。而这家人,一笑,牙齿都是白白的,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味道。若忽略掉陈名的病弱,陈阿禄的瘸腿,王氏经常眯眼睛,这一家的颜值都高得很呢。
早饭是玉米糊,咸菜疙瘩,在厨房吃的。因为陈名还在歇息。
之后,王氏和陈阿禄去外面浇菜地,陈大宝剁鸡食喂鸡,然后又把鸡撵出院子自己找食吃,还捡了两个鸡蛋。
王氏走之前,还嘱咐陈阿福说,“阿福乖啊,就呆在屋里玩。”
陈阿福不喜欢呆在屋里,屋里又小又暗,还有股尿臭味。
她扶着门柱跨过门槛,来到院子里转圈圈,作伸展运动和口腔运动。当然,嘴部动作不能太大,怕把人吓着,这个篱笆墙挡不住隐私。
古代乡村空气真好,深吸一口气,清爽无比,还夹杂着草香、叶香、花香。这个季节又不冷不热,沐浴着明媚的朝阳,别提多惬意了。
举目四望,四周的房子属他们家最小,最破旧。有一家是青砖瓦房,还有一家也是瓦房,只不过墙群是泥砖,旁边那家是草房,但比他们家大些,还有厢房。
他们家在村里的东北口,东面和北面没有人家,透过竹林和一些乔木,便能看到菜地和远处大片的良田。家里的菜地就在东面,隐约还能看到王氏和阿禄的身影。
陈阿福往外看着,时而也有路过的男人往里瞧。陈大宝进厨房把捡的鸡蛋放好后,又在灶台底下摸了一把。
陈阿福很自觉地弯下腰,让他的小黑手在脸上抹了几下。
顶着大花脸的陈阿福继续转圈。经过活动,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比昨天灵活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僵硬。
王氏和阿禄回来后,王氏进屋服侍陈名起床吃饭。陈阿禄和陈大宝出去捡柴,顺便挖点野菜。
走之前,陈阿禄还嘱咐陈阿福道,“姐姐在院子里好好呆着,别出门,有人让你出去也别去。”
陈大宝也说,“若是有人给娘饴糖、果子什么的,娘千万别要,那些人心思坏。”
陈阿福红了老脸,还说不出话来,傻笑着应是。
看着两个小男孩往西走去,村里往西有一大片山坡,长有许多乔木和灌木,村里人家大多在那里捡柴。
看到两个小男孩消失在那片围墙后面,站在篱笆墙边的陈阿福刚想转过身,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邋遢男人走过来。
他黏糊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陈阿福一眼,低声说道,“阿福妹子越长越水灵了,身材也好,胸大,屁股大,哥哥喜欢。”
第8章身世的秘密
陈阿福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奶奶的,这男人也太坏了。若是她手有劲,肯定会拿铁锹把他的狗头敲个窟窿。反正她现在是傻子,傻子打坏了人,是不需要负责任的。
但她的手没劲,铁锹都举不起来,别说打人了。她现在练习得最好的就是嘴,她调动着嘴里的各种器官。
又见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几块黑乎乎的糖,挑着眉毛低声说道,“这糖甜得紧,阿福想吃吗?想吃就跟大哥出去玩玩……”
陈阿福把积攒了一嘴的口水猛地向那个男人吐去,使足了力气。
紧接着骂道,“呸,你娘——才胸大——屁股大,这糖——拿去给你娘吃,你跟你娘好好玩。”她虽然还有些结巴,但胜在声音大,再加上声音像破锣,听起来实在恐怖。
那男人先被吐了一脸口水,又被骂了几句,吓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傻子不仅会吐人,还会骂人,声音又大又难听,跟她清秀的长相完全不相符。再看她的眼睛,直愣愣地像要喷出火来。
他抹了一把脸,捏着拳头骂道,“你这个傻子,还敢吐我,看我不打死你。”
王氏在屋里听到了动静,急忙拿着扫帚跑出来,边跑边骂,“你个不要脸的二癞子,看我不打死你。”
二癞子看着王氏手里拿着扫帚,还有几个路人向这边张望,吓得一溜烟就跑了。
王氏丢下扫帚,拉着陈阿福低声问,“那坏人没摸着你吧?”
“没。”为了宽慰王氏,陈阿福又说,“我吐了他口水,还骂了他。”
王氏叹着气说,“阿福还是回屋里呆着吧。”
陈阿福不想回小屋,院子里不仅空气清新,有利于活动,还有阳光补钙,对她康复十分重要。摇头说道,“我不回去。娘——放心,我不傻了,不会——被别人骗出去。”
王氏又高兴了,笑道,“是呢,我家阿福病好了。”
陈名已经吃完了饭,走出来说道,“娟娘,阿福想在院子里透气就让她呆着吧,我在这里陪她。”
说完,便坐在檐下编草鞋。王氏拿着脏衣裳去溪边洗,洗完后又要赶紧回来绣花。
陈名编一阵,就要歇歇,咳嗽几声。昨天夜里,他的咳嗽声不时传来,有时一咳就停不下来,足足要咳一刻钟才缓下来。
这应该是肺结核,在前世不算大病,西医就能断根。可在古代,这种病就算大病,治不断根,还要休息好,吃得好,锻炼好。一个不好,就死翘翘。
这个老爹实在不错,陈阿福可不愿意让他早死。她记得,林黛玉得的就是这种病,好像经常吃燕窝对这种病有好处。
她还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传说,李时珍诊断一个妇人得了肺痨,束手无策,说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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