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爬起来把门反锁上,方渐渐地睡了。
早上起来,天已经放晴,阳光从厚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在房间里划出一道耀眼的金黄。细看,竟有灰尘在拟线中飞舞:“这钟点工,最近有点滑头了,回头得敲打敲打。”钟允奚想着,又眯上了眼睛。
忽地,他又睁开眼,弹簧一样从起来,抓了浴袍套上,想想又脱下来,换了件t恤,套上长裤,又照镜子看看头发,还好,没有爆鸡窝。尽管眼睛下有点乌青,但目光清明,坦坦荡荡,绝不像什么登徒子。
深吸了口气,他打开门走出去,脚步轻轻的,生怕吵着什么。次卧的门仍然紧闭,他贴到门板上听了听,没有任何响动,看来那丫头还在睡。
去卫生间洗了脸,又去冰箱拿了袋牛。多年的习宫他喜欢拿牛当早餐。想想,还是打开煤气,煮上几个白蛋,又插上面包机烤了两片面包。
“叮”的一声,面包从面包机里跳出来,同时,次卧里一声尖叫,吓得他差点从餐椅上跳起来。
顺手拿了把铲子,他走到次卧门口,警惕地瞪着眼前的门。门上的把手被拽得直抖,门却没有打开。看来,这丫头不会开门。钟允奚微微松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并没作声,只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10、清晨混乱
“哪个蓄牲脱了姑的衣服,要是让我逮着,看不剥了你的皮!”
“外面有人吗?放我出来,想锁住姑,没那么容易。快开门,别等我出去,抄了你的家!”
“听见没!给我开门,开门!”
门板被砸得呯呯响,钟允奚暗自庆幸自己这实木门够结实,门锁也是德国进口的纯铜制品,不然非被晃散架不可。
里面忽然没了动静,他暗自惊讶,门上竟又一声闷响,这次,连门板都颤了。不用说,里面的人上脚了。对那骇人的脚法心有余悸,钟允奚硬着头皮开口:“喂,你别踹了,听我说。”
“总算出个动静了,怕我出去踢掉你门牙是不?废话少说,快开门,放姑出来。”
“你别急,我不是坏人。昨天下雨,你在外面晕倒了,我碰上了,把你救了回来。”
“别拣好听的说,救我?那怎么还把我衣服脱了?你要是敢毁了我清白,我就让你全家陪葬。”
好个歹毒的丫头!钟允奚气得磨牙,但还是耐着性子说:“真是我救了你,你想想,昨晚在路口,你是不差点撞上一辆汽车?”
“汽车?就是那四个轮子满街跑的东西?”里面声音低了点,但陡地又抬脯“啊,就是你,差点撞了我。下着雨,你那什么车跑那么快干吗?”
“是你违反了交通规则——算了,总之你没伤着,只是受了惊吓,我找医生给你看过了,没事。”
“那你干吗关着我?”
“不守着,这锁你在里面也可以打开,只是你不会。”
“那你给我打开,这么说话太别扭,要是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先说明白,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是——护士。护士就是现在专门照顾病人的,都是女的。你的衣服太湿,她说不换下来湿气太大,对身体不好。而且,你发了烧,吃了药体温才降下来的。”
“发烧?我说昨儿怎么头晕。可那个护士干吗把我裙子给剪了,还给我穿这么肥大的袍子?”
“大概是你的裙子太复杂,她解不开,就给剪了。你身上的袍子是我的,你先穿着,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好吧。我权且信了你,你给我开门。”
“先说好,你不许踢人,不许砸东西。好歹这次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恩,我懒得花那力气,你开门吧。”
“你把门上那个铜把手往下压,压到底一拉,门就开了。”钟允奚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尽量靠近主卧的门,以防里面的人出来发飙,他好躲进去。
“呯”的一声,因为用力过大,门弹到墙壁上,里面的人走出来,脚下竟有点飘。钟允奚暗喜:“看来这一病,折腾得是不轻,刚才那一脚,说不上是攒了多少力气才踢出来的。”
不过该防的还是要防,他并不说话,两眼盯着走向自己的一双赤足。
好一双小脚!估计不过35码,脚背隆起美妙的弧度,皮肤细白莹润,五颗脚趾像剥了皮的一截截葱白,头上又圆润润的,的趾甲嵌在中央,说不出抵人喜爱。原来,一双脚也可以这样地收服人的视线。
钟允奚傻傻地看着这双脚,一时竟忘了初衷,直到下巴挨了一记拳头,才回过神来,跳脚:“你怎么又打人?”
“谁让你盯着我的脚看?不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看的吗?”
“我……我只是担心你踢我。”钟允奚竟觉得有些理亏,尽管他认为女人的脚并没什么不能看的。
“知道怕就好,那就老实点。”对面的人一扬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势,“原来又是你,从见到你我就接连气地倒霉。唉,算了,这两天我正到处寻你呢,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前的事就不追究了。”
到底该谁追究谁?钟允奚忍,问出他关心的问题:“什么忙?我绝不会把艾玛借给你。”
“艾玛?是你那匹马?怎么叫这么个怪名字,那不错,不过比我的毛豆儿差点。它没事了吧?我倒是想看看它,不过,我不是让你把它借给我,放心。”
“那是什么事?”
“回头再说,先弄点吃食,我饿了。还有,我的衣服要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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