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并且,这般谦虚主动惮度,就先从消费者那里拿了高分。眼下钟氏各商场的销售情况是受了些影响,但估计这只是暂时的,这一仗,他们反击得漂亮。而相对应的,念齐残存的一点信誉,也彻底被击垮。
更可怕的是,按照合同,是念齐在合作中不诚信,存在非法作,这样,钟氏有权追回注入的资金,并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也就是说,念齐莫名其妙背了黑锅不说,还欠下了钟氏一笔巨额的债务。算来算去,钟氏顶多是跟着念齐在风头浪尖上飘忽几天,然后,稳稳归港,几乎是毫发无伤。
这就是合作伙伴,不会和你一起破釜沉舟,只会落井下石,在背后狠狠推你一把。蝶儿算是开了眼界,第一次见识到商战的残酷,而最残酷的,还是处心积虑给念齐挖陷阱的人。到底是谁,这样大费周章地想置念齐于死地,她百思不得其解。
电话里,当蝶儿听到庄毅略显疲惫的声音,有种想哭的感觉。这几天,她扛了太多,每天都有消费者上门来闹,记者明采访暗偷拍,代理商又退货又索赔,工商管理部门一次次地调查问话……这桩桩件件都像鞭子抽打着她,让她像个陀螺,几乎是24小时不停地转。
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好像只要谁再轻轻一拉,就会绷断。
还有一件事也让她焦虑,就是庄毅失去音信。如今,再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握着话筒,听庄毅不疾不徐地问她目前的情况,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庄毅,怎么办?我真的是没办法了,现在爸爸还关在里面,念齐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赔偿,钟氏又甩手不管,念齐恐怕要挺不住了。”
“别担心,会有办法。”庄毅的声音稳稳的,带着安定的力量。
“有什么办法?总部的几个副总都束手无铂念齐的市场这几天全面瘫痪,营业额连续为零。十几条生产线都停产,工人情绪不稳,有几位设计师都跳槽了,庄毅,怎么会这样,现代人难道就一点义气都不讲吗?”
“义气?对他们来说,义气是太奢侈的东西。”庄毅的口气忽然有些发冷,但立刻又调整回来,“蝶儿,有些事,不是你个人能改变的,别之过急。当前最主要的是尽一切可能返还消费者的损失,封住媒体的嘴巴,挽救念齐的品牌形象。再有就是说服其它在线商品的代理商,让他们不要解除合同,实在不行,把目前生产出来的产品都以最低价销给他们,回笼一部分资金,念齐才有活路。”
“可是,这些代理商怎么会听?他们都吵着要解除合同,并且,说是念齐的信誉导致了他们的损失,还要求赔偿。墙倒众人推,我算是见识了。”
“这个交给我,我想办法与他玫通。他们中有不少都与我打过交道,我的话,他们多少能听进去一些。”
“可你还在养伤,这样太劳神了,还是我先试试吧。”
“不,如果你谈不通,他们有了防御心理,我再出面希望也不大了。还是我来,打电话还是没问题的。怪我,不该在这时候出车祸,把摊子都扔给了你。”
“庄毅,你是不很疼,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你,你行吗?”蝶儿突然转换了话题,庄毅愣愣的,握着听筒,好一会儿才说,“我很好,已经没事了,只是前两天在监护室,医生不让用手机,我才没法联系你。”
“医院这样监护,说明伤得很重了,庄毅,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要是你也出了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蝶儿再也控制不住,低低地抽泣起来,那压抑的哭声,隔了千万里,像一根无限延长的犀缠到庄毅的心上,很紧,也很疼。
“傻瓜,我不会有事,放心。只要我能行动,会立刻回去,你再顶两天,我们随时电话联系。”怕再听那哭泣自己会忍不住马上飞回去,庄毅又嘱咐蝶儿几句,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他有些出神:蝶儿,等我,为了你刚才那句牵挂,我也要让你在我身边。
有了庄毅的话,蝶儿感觉有了点底,当天下午,她去看齐念耕,把钟氏的行动和庄毅的对策都向他做了汇报。齐念耕沉吟了一会儿,说:“雨筝,钟氏这样做,似乎是有准备的。当初洽谈时,我的本意是双方各派代表督导产品的设计生产与销售过程,钟董也赞成。后来不知为什么,下次再谈的时候,他提出双方各负责一块,念齐负责生产,他负责销售,说这样是各取所长。而且由于整个产品开发过程钟氏参与的少,他愿意少拿5个百分点,我觉得有道理,便斟酌了一下,提出念齐拿60个点,他也同意了。当时,我还觉得这个案子谈得不错,做好了,念齐这段时间的颓势都会扭转,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想想,对此,钟氏像早有准备似的,你不觉得奇怪?”
☆、70、彻底的变天
庄毅是行动派,一天后,他就给蝶儿打了电话,说几个大的代理商同意延续合同,但要求比原价低五个百分点进货。他们愿意预付一些货款,帮念齐度过眼下的危机,作为在这样关头承担风险的回报,他们要求持有念齐的部分股份。
这应该算个好消息,庄毅打电话时,语气透着几分轻快。可蝶儿却隐隐担心,问:“这几家一共要拿多少股份?”
“加起来百分之二十五,不过,不是空股,他们会注入资金,算起来,还是可行的。”
“那就是还有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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