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的没被吻到的地方却都叫嚣着讨要,讨要更多。
终于,在他的吻再次落下的空当,她抬手支开他的脑袋,朦胧的目光触到他眼中满满的,心下一跳,再不敢耽搁,手上加大了力气。
没成想,他的手牢牢贴在她腰侧,仿佛附了上好的磁石,怎么都分不开。翻滚、躲闪、追逐、推拉,两个人在展开了拉锯战,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到这头。间,他的几次覆上她的,虽只是短暂的一触,又隔着厚厚的衣料,却也让她血脉,越来越多的湿滑让她觉得自己像不良少女,羞得恨不得直接跌进冷水池。
这次,又一轮较量中,她发了狠力,明明两人已经滚到了床爆他的手肘已支起来叫停,她却不管不顾,径直往下冲,想籍由身体帝痛让自己。掉到地上的那一刻,她并没觉得疼,只是腰上硌得厉害——他的两臂紧紧地圈住她,硬给她隔出一个缓冲带,而他的膝盖正支在她的腿两侧,他几乎没有一丝力量压在她身上。
这样短的距离,他是怎样做到的,蝶儿不知道。只知道看着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痛楚,还有他眸中受伤的颜色,心头一窒,为自己刚才那样强烈的抗拒而有些懊悔。
她躺在那里,咽了咽口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已经抽出一只手臂,翻身坐到地上,另一只手把她拥起:“摔傻了?还不起来。”
声音里没有不悦,可这因为这,才不正常!
蝶儿坐到,顺势拉着他也坐上来,她要起他的裤腿察看他的膝盖,他抬手制止:“哪那么娇气?我皮厚。”
“给我看看!”蝶儿也不抬头,仍专心对付牛仔裤硬硬的裤管。
“说了没事。你睡吧,我回去了。”钟少站起来就往外赚情急之下,蝶儿拉住他的皮带,“啪”的一声,那皮带极配合地开了。
“喂,你干什么?”钟少急急地按住裤子,好在裤腰本就随体,不会掉下来。
“我……你生气了?”蝶儿看看仍抓在手里的皮带,不敢抬头,要是在大宋朝,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会不会笑倒在地上?
“要是我生气了,你怎么办?”他转过来,双臂抱在胸前,笑笑地看着他。
“我……不是想让你摔着。”
“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蝶儿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这样词穷。所以什么?她不知道怎么说,说她其实没那么生气他跟她用强?说她其实很喜欢他的亲近触碰?说她只是没准备好,她希望两人的第一次应该更庄重?可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的第一次已经被她强讨过来了,那今天这样的抗拒,他会不会笑她,已经放浪过来,再反过来装清脯是不是很傻?
她忽然觉得抬不起头来,晚上手烫着后那种无力感又袭上来。在大宋朝,熬汤煎药的事她常做,从来不会被烫着,那样娇气的伤,不适合她。在大宋朝,女人的第一次至关重要,新婚第一夜,那块染了血的白绢要拿去示人,而现在,她却糊里地弄丢了,连那作为罪证的床单也被她洗净后扔了出去。
她忽然很怕自己的这些变化,怕今晚这样的情动。要是撵老天忽然让她回去,她该怎么办?
☆、126、擦枪没走火
“所以了这么半天,有结果了吗?”钟少成心不放过蝶儿,向后靠到墙壁上,两眼仍盯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情绪莫名。
“唉,总之你不生气就行了,越说越乱。”蝶儿松开握在手里的皮带,看着钟少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好,目光盯着呐朴而贵气的皮带扣,就是不再往上转。
仿佛是间的对峙,两个人都静静的,等着对方先动。好一会儿,一声悠长稻息从蝶儿头上飘下:“我走了,你锁好门。”
“嗯。”蝶儿站起来,跟在钟少后面,看着他出门,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好一会儿,外面都没有脚步传来,她也靠在门内没动,隐隐地,心中有一丝期待。
总算那脚步响起,又渐渐消失,她吐了口气,也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望,回到房间拿了睡衣直接去洗澡。
热水冲在身上,抚慰着四肢百骸,也渐渐抚平了她心中一整晚莫名的焦躁。自从决定加入杜仲伯的剧组,这种焦躁就时常攀上来,她并不是很排斥拍戏,尤其那是部穿越剧,的确引起了她不小的共鸣。她不信任自己的演技,但信任杜仲伯的眼光,他那样执意地他加入剧组,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可是,就是焦躁,总觉得这一步迈出去,后面的路都会不一样。甚至,她又一次次想起回宋朝的事,不再是以往单纯的企盼,而掺杂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好像期待,又好像害怕。
纷乱的思绪好像被头上洒下来的水流梳理,渐渐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拿浴巾擦干了身子,穿好上衣,见小裤裤落在外面,就直接开门走出来,打算回卧室再穿睡裤。
关上卫生间门,感觉声音比平时响了一些,她也没在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一抬眼,见到门口杵着个人影,她愣在原地失去了反应,两秒钟后,才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不许看,你怎么进来的?”
她慌乱地扔了一个又一个抱枕,却始终忘了应该先挡住自己的某些部位,被砸中的人一边抵挡着继续飞来的各种物体,一边从衣架上扯下一件风衣,大步走过去,利落地把风衣围在蝶儿的腰上,衣襟对合,捏在他掌心,连同她整个人也被他收进怀里。
蝶儿扭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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