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半眯起眼。
“哦呀哦呀哦呀~?”黑尾也坏笑着,用音阶般的疑问声加入了两人。
三人齐齐看向似有所求的月岛。
千穗仍坐在台上认真看书,镜片后的目光聚精会神,似乎对这边正在发生的变故充耳不闻。
月岛走上前:“想问你们一点事,可以么?”
“可~以~啊~”黑尾和木兔同时答道。
明明自己的举动很是冒犯,三年级前辈们却用爽快的态度回应了他,让月岛有些惊讶。
他一躬身:“抱歉,谢谢。”
道完谢,月岛便开始陈述自己的问题:“你们的队伍,都是有那么点厉害的队伍吧?”
“有那么点厉害”的说法让黑尾和木兔脸上浮现出怒色,但黑尾还是撅起嘴承认道:“算是吧~”
“就算能打进全国,获得优胜也是很困难的吧?”月岛继续冷静地“打击”道。
“切。”黑尾垮下脸,心里在想“臭小子”。
“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虽然是事实,木兔还是恼火地反驳。
“嘛~嘛,冷静点,先听他说完吧,而且这只是假设而已呀。”赤苇安抚道,木兔和黑尾仍是一脸不爽。
“我只是单纯地想问,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拼命地训练?”月岛终于说出了他的问题,用很有逻辑的口吻分析着:“排球只是个社团活动,它的价值也只不过是能在将来,在简历上写下‘在学生时代曾认真地参加了社团活动’而已吧?”
“‘只是个社团活动’吗?!”木兔双手抱臂,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月岛还以为这句话彻底触怒了他,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然而木兔的下一句话暴露出,他的想法完全没跟月岛在同一个频道上:“听起来怎么像个人名啊?”
“哦~!是‘多田信胜’君吗?”令月岛无语的是,黑尾居然能跟上木兔的脑电波,但头发乱糟糟的前辈很快又反应过来:“等下,不对!他说的是‘只是个社团活动’!”
“啊啊啊——!这样吗?这下拼不出人名了!太可惜了~可恶……”木兔泄气地抱头长啸,发出了巨大而持续的噪音。
“哎呀呀~”黑尾嘲讽全开,和木兔争论个没完。
“吵死了——!!”千穗已经快看到最后一页,思绪却被木兔的高分贝叫声给打断了,怒吼一声,差点就想把手中的棋谱甩到他们脸上,“给我安静点!”
“是……”两人瞬间被她的吼声吓得不敢动弹,因为听上去有种不照做就会死的预感。
“我是不是该吐槽呢?”月岛小声问唯一智商还在线的赤苇。
“不用哦,不然会吐槽个没完没了的。”早就懒得吐槽他们的赤苇向后辈诚心告诫道。
“啊!眼镜君——”木兔突然又恢复了神气,像是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喊道。
“我叫月岛。”不喜欢被叫“眼镜君”,月岛纠正道。
“月岛君~你觉得打排球很开心吗?”木兔立刻改了口,睁着他一双金色的枭目问道。
月岛面露难色,眼珠向别处转动,略微思索了一阵后回答:“不……也没特别……”
“那是因为~你打得很烂的缘故吧?”木兔道出自己的想法,却正好说中了事实。
“唔!”月岛很受打击,身体因难堪颤抖着。
“我是三年级,也打进过全国,比你强,也强很多!”木兔叉着腰,斩钉截铁地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月岛扁着嘴,觉得木兔比自己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我是从最近才开始觉得‘打排球很开心’的~”
“嗯?!”月岛的瞳孔一缩,惊讶于他的说法。
“因为我的直线球开始能在比赛里当武器使用了。”木兔抱着双臂回忆道,“我原本最擅长的斜线球不断被对手拦截,非常不甘心的~就拼命练出了直线球!”
“然后,在下一次大赛中,我碰上了同一个拦网员~就用直线球让他连球都没摸到!”
“那一球——让我有种‘我的时代来了!’的感觉!!”木兔说到这段令他自豪的记忆,握紧拳头,开心地仰头大笑出来。
千穗在这段笑声中看完了最后一页,她合上棋谱,从与世隔绝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刚把目光投向大笑着的木兔,然后就看到——
木兔正背对着她,似乎把他面前的月岛瞪得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在和月岛君说什么呢?说了这么久?”她没听到他刚才的那段发言,眨巴着眼睛从地上站起,有些迷茫。
“——关键就在于,你有没有经历过‘那个瞬间’。”她又听到木兔语气坚定地说。
“像对将来有没有帮助,下次比赛能不能打赢之类的问题——都无所谓。”他接着说,似乎浑身燃起了熊熊烈火,气势逼人,“将眼前的对手打个落花流水,以及将自己的实力120地发挥出来时的快感就是一切!”
月岛惊呆状地看着木兔,被这个平时有些蠢蠢的前辈突然增强的气场震慑住了。
——木兔竟然在说教月岛?
千穗有点懂了,一手拿着棋谱,缓缓朝他们走去。
“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感想,也不是适用于所有人的。虽然无法理解你说的‘只是个社团活动’,但是我觉得你也并没有错。”木兔收回了强大的气压,理智地分析。
“不过,如果‘那个瞬间’降临的话——”木兔抬起一只手,直指还在发愣的月岛。
——“那就是,你爱上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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