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直到自己和行李被打包送上了白鸟泽的大巴,一路顺风抵达目的地时才反应过来。
千穗叹了口气,无奈地垂下头,修长的手指搭上他还环着自己腰的左手,狠狠地把它往下拉。
奈何自己的手劲完全比不过他的,只能是徒劳。
解散的队友们已经在互相告别往不同的方向走远了,只剩两人还留在原地。
牛岛没有在意来自女友的微弱反抗,而是用他低沉威严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家吧。”
千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怕不是被这炎热的太阳烤的,她有些赌气地想。
然而她还是朱唇微启,用蜜糖般的声音回答道:“好。”
牛岛家的院子还是像原来那样,与千穗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牛岛的母亲对她也还是同样的热情,招呼着她在闲置的一间已经收拾妥当的房里安顿下来。
“谢谢阿姨。”千穗整理好行李,还跪坐在榻榻米上。
就在她准备站起来时——
牛岛母亲蹲下身,紧紧地拥住了她。
“谢谢你能一直陪着他……谢谢你……”她已经有些沧桑的声音渐渐开始哽咽。
千穗先是有些愣神,但在听到对方混杂着喜悦和感激的抽泣声后,便轻柔地回抱住她。
“您不用这样的……阿姨,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啊。”在她没戴着眼镜的视界里,那边站在门口的牛岛的身影看上去很模糊,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的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但她觉得,一定是欣慰又幸福的吧,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那之后的事项也过渡得十分自然,千穗有种奇妙的熟悉感,就像是回到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
——就像是……
“怎么觉得,我都变成已过门的妻子了……这样的感觉?”院子的走廊边,千穗头枕在牛岛的大腿上,双眼放空望着那轮皎月,慵懒地吐槽。
是夜,满月当空,蝉鸣合奏。
一天赶路下来的疲惫后,现在两人都已经洗过澡,换上了宽松又清凉的浴衣。
“呵……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意见。”牛岛双手向后撑着木地板,低下头看了看她。
被他一句话堵得满脸通红,千穗撅起嘴,有些不爽地偏过头:“是你让我妈劝我回宫城休养的?”
“是的。”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好了吗?”
“这是对你欺骗我的惩罚。”
“哈?!”千穗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我那是不想影响你比赛!”
“唉……”牛岛轻叹一声,拢了拢她向一侧滑落的刘海,“你不用考虑这些的,我不是那种人。”
“可是……!”她还想辩解,但她也知道他不会是这种人,竟一时失了言。
牛岛见状,决定乘胜追击,便俯下身亲上了她的耳廓:“你说过的吧?不曾怀疑我……”
耳边突然传来的燥热气音让她腰际一软,心中响起警示的哨声。
——牛岛选手你这是犯规!
千穗的脑袋仍是背对着他,用绷紧的声线回答:“我知道了……以后有任何事我都不会瞒着你的。”
“好孩子。”牛岛直起身,摩挲着她刚出浴后还散着清香的发丝。
“喂这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千穗转过头,嘴角抽搐。
然而牛岛没有接话,只是仰头望着月亮。
“可即便如此……”短暂的沉默后,他眉头紧皱,有些不甘地说,“我们今年的ih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即便千穗已经恢复,白鸟泽在第二天的八强赛中也落败了。
“是啊。”千穗淡淡应了一声,“没办法啊,厉害的队伍和选手也越来越多了……其实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的脑中一个个浮现出八强的队伍,今年的他们之中又增添了一些值得期待的一年级猛将。
“井闼山的佐久早和古森……稻荷崎的宫兄弟……还有一如既往强势的桐生高中……”千穗掰着手指头细数着这些让她印象深刻的选手和队伍们,“接下来的春高可不得了啊。”
“嗯。”牛岛赞同道,但对自家队伍还是信心十足:“我们也很强。”
“哈……这倒是。”千穗打了个哈欠,她已经有点困了,“明天我要去见一下森川医生,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吧~”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给我好好听鹫匠教练的话啊!”千穗从他腿上直起身,拍拍屁股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那里很远的,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晚安~”
“哦……晚安。”牛岛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有种自己还忘了做什么的预感。
直到千穗准备关上房门,他才猛然想起来。
——“电视上说,恋人间睡觉前会用晚安吻问好哦~呐呐,若利君要不要试一下?”天童在发给他的邮件里说。
倏地赤着脚冲过去扒住了房门,连鞋都来不及穿——
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只是轻轻地相碰,又很快分开。
“晚安。”是他极为少见的声线,有种隐忍的深情在里面。
千穗幸福地弯起眉眼,微微颔首,拉上了相隔两人的门扉。
“晚安吻吗……”她躺在被单上,羞涩地捂住脸,“他这是从哪学的……!”
第二天也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夏日。
千穗根据森川提供的路线,坐上了前往乡间的巴士。
“好远……”慢悠悠的公共巴士让她头一次体会到不能自驾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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