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的古怪问题,尉迟珩的神情依然变也没变一下。
「那您是否曾听说……六年前,东京曾有一起城民皆不知、但其实存在且
至今悬而未破的连续杀人案件?」盯着尉迟珩的眼眸,许允文咄咄通人地继绩
问道。
「这问题或许许捕头该询问相关人士,毕竟在下只是个小小的寿木馆掌柜,
既非六扇门,更非官差。」
「是吗……」听着尉迟术平淡沈着的回答,许允文低下头沈思了一会儿。
「请问还有事吗?」
「那个……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就见沈思中的许允文突然一愣,
然后挠头抓腮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像下定决心似地一咬牙,「请问您与蝶
衣姑娘的关系是」
「凤蝶寿木馆的掌柜与老板。」未等他将话问完,尉迟珩便直接回答。
似乎不满意尉迟珩的回答,许允文皱起眉,「我的意思是……您可知蝶衣
姑娘芳华正盛,不仅冰雪聪明,勘尸之术更是精妙绝伦,是多少男子心目中的
理想对象?」
「比如你?」尉迟术突然一抬眼。
「不……这个……」就见许允文又是挥手、又是摇头,而摇头之后又像是
觉得不该摇头似地点起头,「我的意思是,仵作其实是项危睑的工作,特别是
蝶衣姑娘这种又美又没有武功的女仵作更是危险,所以她的身旁绝对需要有人
保护……」
「保护、帮助女子本就是男人责无旁贷的工作,」眼眸中突然露出一股耐
人寻味的神色,尉迟珩似笑非笑地望着许允文,「无论是在东京抑或是西京,
无论是武功高强抑或是武艺平平的女仵作,我想我应该没说错吧,许捕头?」
尉迟术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外人听来必定是满头雾水,可听在许允文的耳
里,却让他的脸整个通红起来。「你……」
「若没有其他事,容在下先行告退了。」
尉迟术微微一领首后,便自行牵马离去,只留下站在原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眼眸中闪过一抹怪异光芒的许允文……
***
「过分、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跟色月光下,有一座美丽的池塘。
池塘很美,池塘周围的柳树很美,池塘上那座挂着风铃的小屋更美,只是
如今,在这梦境一般的屋内,传出了一声不满至极的咒骂。
「再过分也得吃饭啊。」就见花吹雪优雅地瑞着饭碗夹菜,然后淡淡地对
坐在对面的凤蝶衣说道,「更何况这可是若叶亲自下厨做的,妳敢不吃,当心
我跟妳没完。」
「想气我是吧?」瞇起眼,凤蝶衣瞪着一脸幸福洋溢的花吹雪,「偏不让
妳有这个机会!」
「真搞不懂妳,」看见凤蝶衣臭着脸拿起筷子,花吹雪倒是放下了碗。「平
常老嚷着睡不饱、睡不饱,可有机会让妳天天睡大头觉时妳反倒不舒服了。」
「那干嘛都是他去勘?」凤蝶衣不悦地说道,「我那课堂上随便找个人去
不就得了我铺里的生意都不用做了啊?」
是啊,她就不明白,这阵子为什幺他们老要找尉迟珩去做勘尸的工作?而
尉迟术又为什幺那样听话,听话到连来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她都住到这里半个月了,他居然不闻不问,好像什幺都没发生似的,再怎
幺说地也是个的「老板」吧,更何况……
轻轻地笑了起来,花吹雪用手指点着凤蝶衣的鼻尖,「心疼他就直说,还
装得一副好像自己受委屈的样子。」
「我才不心疼他,」双颊微微嫣红,但凤蝶衣却将头转向笼罩着薄雾的池
塘,眼眸有些蒙珑。「反正他根本……」
根本不在乎她。
是啊,若不是根木不在乎,又怎会如此的薄情寡义?
过去她一直不让自己去想,不去思考、不去在意他每回与她欢爱后便翻身
离去这举动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可其实她早就隐隐明白,在他的心目中,她根
本只是一个「趁人之危」、强迫男子取悦自已的轻浮女子罢了!
毕竟对他而言,他之所以与她有了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亲密关系,全景为了
得到某些解答
某些可以解决彩云姑娘在勘尸时所遇到的难题,抑或是可以帮上她工作的
林林总总。
正因为如此,就算是在亲密地欢爱之时,就算他完全地埋在她体内之时,
他依然不愿看她,而口中说的也只是与勘尸相关的问题,全无半点柔情。
心,微微地痛了起来,因为凤蝶衣终于明白,就算她强迫尉迟珩要了她,
在他的心间,她依然不存在半点意义!
过去的他,心在映云姑娘身上:现在的他,心在彩云姑娘身上。
而她呢?明明知道尉迟珩心有所系,却还不懂得将心比心,依然强迫他与
自己那样亲密,若是让彩云姑娘知道了,她的心不知会有多痛:
终究,她只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一个……自己送上门,却只被当成取
悦另一名女子的……工具……
终究,她在他的生命之中,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可不信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望着月色下凤蝶衣那略带凄楚的美丽容
颜,花吹雪轻叹一声,「要不他干嘛天天拉着若叶这里查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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