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没有出家,而是选择了入王府参选,成为世子妃,进而又成为王妃。难怪她会有出尘气息。
王妃的笑越来越淡:“何人可破迷津?我不知道,愚儿,我但愿你知道!”
“母亲!”孟若愚叫的声音更大,而王妃的身影消失了,孟若愚耳边的哭声也更大了:“愚儿,娘在这里,你睁开眼看看娘,不要吓娘!”
“母亲,母亲!”孟若愚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己房内的摆设,看见的是眼前焦虑万分的次妃。
“娘!”孟若愚觉得自己这一声很大,却不知道听在次妃耳中,却是比蚊子嗡嗡也大不了太多。
次妃已经伤心地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到底怎么了?是娘不好,是娘不该逼你,不该让你去和你爹爹吵,你爹爹还禁足了你,不过那个明夫人被赶走了,娘很高兴。”次妃那颠三倒四的话,并不被孟若愚放在心上,他只是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王妃的身影。
“母亲,母亲她……”孟若愚这一声把次妃吓的魂飞魄散:“先头王妃早就去世了,你怎么口口声声叫着她的名字,我明白了,定然是你被她缠上了!”说着次妃就高叫来人,朱嬷嬷走上前垂手而立。
“快,快传我的话,就说,拿着银子却给世子做七天七夜的消灾解难的道场,还有,再给王妃做个道场,求她不要再缠着我儿!”朱嬷嬷听了次妃的吩咐就应是下去。孟若愚已经苦笑皆非地道:“娘,我并没有被母亲缠住,儿子就是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的事情,醒过来的时候,一时没有想起,才有这么一问。”
“哎呀,你不要解释了。就是她缠着你,不然的话,你怎么会昏迷了这么多天,都……”
“三天三夜了。”吴桃的声音也响起,她手中还端着一碗药,把药递给孟若愚:“太医说你是急怒攻心,才引起头上火热,按说只要怒气消了,这热自然就消下去了,可是都这么多天了,这热只消下去了一点。”
孟若愚接过药碗,茫然地问:“我,我病了这么久了?”
“你这会儿身上还会感到酸痛的。”吴桃看着孟若愚把药喝下,接过药碗递给珍珠拿下去,这才坐在床边:“婆婆听说你病了,不顾自己的病体,也跑来看顾你。王爷那边,也遣人来送了药。”说着吴桃就吩咐宋嬷嬷:“太妃和王爷那边,可遣人去回过,说世子醒了没有?”
“回世子妃,世子刚醒过来,奴婢就遣人去了。”宋嬷嬷恭敬地回答,次妃伸手摸摸儿子的额头:“你还是快些躺下,太医说,你这汗要发出去,才会好的更快。”
“娘,难怪我觉得身上都臭的不能闻了,原来是已经躺了好几天了,你让人叫热水来,我好好洗洗,再换换衣衫。”孟若愚的话顿时引来次妃的不悦:“都这会儿了,你还换什么衣衫?好好地躺着。”
说着次妃又换了个神色:“总要等你汗全发出来,烧全退下去,娘才放心。娘听说,这烧了时间长了的人,会……”
“婆婆,还是先让世子躺下吧。”吴桃温柔地说着,次妃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吉利,急忙闭嘴,和吴桃一起把孟若愚扶了躺下,外面已经在传报太妃来了。接着太妃就急匆匆地走进屋内,看见孟若愚睁着眼睛,这才放心下来,走到孟若愚床边:“我的儿,我怎么从不知道你的气性这么大,就这么一件事情,就把你气的晕过去,烧了好几天。”
说着太妃就伸手摸了摸孟若愚的额头:“这烧还是没退下去,这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再去换个好太医来。”
不等下人们应是,吴桃已经笑盈盈地道:“太妃,那太医已经说过,总要等到世子把汗全部发出去了,才会好,这会让您让人换个太医,若是药不对症,到时还是耽搁了世子的病。”
“你说的也是!”太妃这才打消了念头,口中却依旧恶狠狠地道:“若是那个太医不灵,我啊,就在事后,让人去把他的招牌给砸了,再赶出省城。”
这下连次妃都笑了,一个内侍走进,对孟若愚恭敬地道:“王爷知道世子醒来,十分欣慰,特地命奴婢前来问问,世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告诉奴婢,奴婢回去禀告王爷,命他们办去。”
“哼,你告诉王爷,就说我说的,愚儿刚刚醒来,也不用去吃什么,喝什么,只要王爷不再来气他就是!”
太妃已经打断内侍的话,内侍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只面带恭敬神色听完,连连应是就退下。
“祖母,孙儿,孙儿……”孟若愚觉得自己是怎么都解释不了了,只能在那踌躇,太妃转而面对孟若愚的时候已经变了一副面容:“你好好地歇着,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去找那个明夫人算账。这还没受诰封呢,就敢对我的孙儿口出轻狂言语,真把自己当王府第一得宠的人了。”
“祖母,那日……孙儿也是生气了,才会让他们把明氏给赶走的。这会儿想起来,也无味的很。”孟若愚的这话,太妃可一点都不爱听:“你就别为她们说话了,这些幺蛾子,祖母比你清楚多了,她们啊,都是得了一点好眼色,就各种轻狂的人。”
“祖母!”既然太妃再三再四地这么说,孟若愚觉得自己再为明夫人求情的话,对明夫人更加不好,于是就停下求情。
太妃伸手摸下孟若愚的额头,见他的热度似乎比方才要低很多,这才放心:“你好好地歇着,次妃,你也给我出来,不要再打扰他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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