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手巾擦了擦手,才对次妃笑着道:“杜姨要让我和弟妹跪,不是不能跪,只是还请杜姨把我们两人的罪名给说出来,不然,我只好去见爹爹了。”
威胁,这是在威胁自己,次妃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糊涂混乱成一片了,伸手就要往宁安郡主脸上打去:“你,你……”
“娘为何突然责打二姐姐?”孟若愚的声音竟在这时响起,吴桃有些惊讶地看着丈夫,孟若愚已经走到次妃面前,对次妃道:“方才儿子听说二姐姐回来了,因此特来赏花宴上看看,谁知竟是,竟是……”
孟若愚说了好几声竟是都没说下去,次妃倒有些慌张了:“并不是我责打她们,是……”她们?难道不止宁安郡主,孟若愚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虽说吴桃对他摇头,他还是不自觉地握住了吴桃的手,对次妃语气凝重地道:“娘,您近来火气大了,开个赏花宴,说说笑笑也是好事,怎么会动不动就责打别人?动了气,不过伤的是自己的身子。”
“瞧,阿弟说的对,伤的是自己的身子,可惜啊,有人就是听不进去。”宁安郡主的话,听在次妃耳中就是拱火一样,她的眼睛又竖起来:“怎么,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媳,还不能管教了?要你这个王妃所出的女儿出来护着?”
“当然能管教,可是,礼仪……”宁安郡主的话让次妃大为光火,伸手就把桌上那些果品都推了下去,那些在外面极其稀罕的桃李掉了一地,丫鬟们只敢悄悄过来把这些东西都捡拾出去。
“杜姨果真还是这样的脾气,随便说上几句就气恼了。”宁安郡主口中啧啧连声,面上可没有半点惧怕,反而站起来对吴桃道:“你性子很有趣,我瞧在你的份上,只怕会多来几次王府。”
“你想气死我吗?”次妃又找到一个空挡,宁安郡主已经笑了:“谁也没法气死你!”
“你……”次妃的手指都快戳到宁安郡主的脸上了,宁安郡主已经下席来到吴桃面前:“我吃饱了,你陪我出去看看牡丹,也免得辜负了这些花儿!”
吴桃看一眼孟若愚,孟若愚对吴桃点头,于是吴桃对宁安郡主微笑:“郡主请!”
“阿弟是叫我二姐姐的,你也叫我二姐姐就是。”宁安郡主握住吴桃的手,语气十分柔和,和方才对次妃的冷嘲热讽完全不同。吴桃心知肚明这是因为什么,于是点一点头,微笑着道:“二姐姐好。”
“真是个可人疼的。”宁安郡主说着就叫一声来人,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宁安郡主伸出手指着那丫鬟:“你赶紧回家去,和他们说,让他们备一份礼来,我很喜欢弟妹,送给弟妹的。”丫鬟应是就退下,吴桃急忙道:“二姐姐,这不敢当,当日……”
“当日那是随众送的,今儿啊,是我送给你的。”次妃听到宁安郡主和吴桃那恍若旁边无人的对话,一张脸气的更红:“宁安郡主,你……”
“我要出去赏牡丹了,说来,杜姨你这里的牡丹,的确比别的地方开的又好又早,只是呢,杜姨还该种些芍药才是。”宁安郡主话中的讽刺到底是为什么,次妃听不懂,但她话中的讽刺次妃是听的出来的,于是次妃对孟若愚道:“愚儿,你就这样任由别人欺负我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孟若愚原本只是来和自己的姐姐打声招呼的,谁知竟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会儿自己的娘又在这里揪住不放,孟若愚只觉得两太阳不停地跳,无奈叹气:“娘既然和二姐姐说不上什么话,那就由二姐姐出去外面赏花,这里……”
“你,你竟帮着外人。”次妃还想发脾气,却不见宁安郡主和吴桃的身影,抬头看去,看见宁安郡主和吴桃二人站在庭院之中,正在赏着牡丹,两人面上都带着笑,这笑容看在次妃眼中,是那么刺目。
次妃冷笑:“好,很好,愚儿,你就……”
“娘,这里还有亲戚在呢,况且今儿是您要摆的赏花宴,还是让她们把这里收拾了,然后继续赏花,您看如何?”孟若愚只想溜之大吉,不想和自己的娘继续说下去。这一句提醒了次妃,次妃看向站在那的杜太太等人,见她们面上都满是尴尬。特别是柳姑娘,方才的艳羡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了,代之的是一种恐慌。
自己今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次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对孟若愚道:“那是娘在闺中时候的密友,你也该上去拜见一下。还有那是她的千金,你表妹你也许久没见了。”
孟若愚原本没有注意站着的这些人,但听到次妃这些话,抬头看见柳姑娘,孟若愚的眉不由微微一皱,柳姑娘方才看见孟若愚,只觉得他无比地英俊潇洒,但看到次妃那番发作,柳姑娘又担心,这王府内的姬妾,看起来还是不好当的。
这会儿听到次妃特地介绍自己,柳姑娘又生起一点希望,次妃现在这样,分明是太妃不抬她的头,可是自己和她不一样,自己有次妃在那做依仗,说不定可以和那位世子妃争一争。于是柳姑娘对孟若愚行礼下去:“民女见过世子。”
“既然是娘请你们来的,免礼。”孟若愚觉得,这柳姑娘的眼也太热烈了些,更加想溜走了,含糊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开。
此刻服侍的人已经把席面重新布设好了,次妃这才对杜太太道:“都重新入席吧。嫂子,你是知道的,这世上,继母是最难做的。”
“继母难做,这也是难免的。再说郡主年轻还轻,又没被婆婆磋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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