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害怕,我还……”
吴桃说着身子开始颤抖,仿佛陷入了很痛苦的联想之中,孟若愚把吴桃抱在怀中:“不要怕,不要担心,你有我,祖母那里,我会去和她说,娘那里,我也会……”
“你是在说忤逆的话啊,世子。”吴桃轻声提醒着孟若愚,孟若愚的神色带上几分尴尬,吴桃伸手抚摸丈夫的脸:“对不住,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该让她们传午膳了。”
孟若愚顺势握住妻子的手:“不,我很喜欢听你说这些话,这些话,从没有人和我说过,也没人把心事讲给我听。太妃一味地溺爱我,娘只会让我在爹爹面前卖乖,让我怂恿爹爹册她为正妃。身边的下人们,他们会讨我的欢喜,会看我的眼色,我从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不该干什么,我原先以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过去了。就算我娶了妻子,她大概也会这样对待我。”
孟若愚的眼神真挚热烈,吴桃在这样的注视下,一时忘记了伤悲,孟若愚轻声道:“我也会有心事,我也会有苦恼,可是太妃只会让我乖,然后赏赐给我许多好东西,仿佛如此,就能让我忘记了烦恼。”
吴桃看向屋内,屋内的摆设,古玩,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这个从不知道愁苦的少年啊,吴桃不由伸手抚摸他的脸:“你瞧是我不好,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你告诉我的对,我也想知道,到底外面的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到底,”孟若愚盯着吴桃的脸,吴桃生的很美,接着孟若愚缓缓说出一句:“我也想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没有过喜欢的人吗?”吴桃话中有些疑惑,王府内的丫鬟都比外面的人要美貌不少,而照吴桃的观察,太妃估计不会在这方面约束他。这一句话问的孟若愚的脸色有些微红,接着孟若愚摇头:“我曾听戏文上唱过,也曾在话本子上看过,那些矢志不渝,那些忠贞不二,那些喜欢和不喜欢,看起来都动人心,然而,我从没有过动心。”
就算太妃她们生气,要赶走孟若愚身边的丫鬟,孟若愚顶多只有一点不舍,接着那点不舍很快就会消失,因为会有更多的丫鬟来服侍他,从小到大,服侍过孟若愚的丫鬟婆子内侍,很多孟若愚连名字都记不住。横竖不管是谁,他们都会把孟若愚服侍的妥妥帖帖,不管是谁,都能猜出孟若愚的心意。这种情况下,孟若愚已经很难对他们投入更深的感情。
32.送礼
况且,就算他们不说,孟若愚也能猜到,能来自己面前露脸的丫鬟婆子内侍,都是很出色的人,奴仆们私下的争执,孟若愚偶尔也能看到些,他们在那掩饰地说谎,但那又如何呢?横竖不耽误他们殷勤地服侍自己。
吴桃看着丈夫的神色,轻声道:“原来如此,我原本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知道人情世故?”孟若愚的话让吴桃笑了:“你说不知道人情世故,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个词呢?”
“听戏文啊。爹爹很喜欢听戏,家里有好几个班子呢,虽然他大多只是自己听,我有时也会偷偷去听一会儿,只要爹爹没发现就好。”孟若愚说话时候,露出一丝欣喜,这是规矩森严的王府里,不多的欢快了。
“那王爷,都听些什么戏文呢?”吴桃只知道鲁王好听戏文,据说每年花在听戏上的银子都足够许多人家丰衣足食地过一年了。但不知道鲁王都爱听些什么,孟若愚微微一笑,接着就道:“爹爹好听的,不是什么风月戏文,而是……”
孟若愚接着叹气:“不过是因着规矩罢了。”
规矩上,这些藩王就只能守在王府之中安享荣华富贵,内外事务都有人打理,想要出去,也只有借着礼佛的机会出去了。但是藩王出外礼佛,那是何等样的大事,合城官员都要出来伺候的,出去一次,也是兴师动众。到了寺庙里,那也是方丈亲自出面迎接,闲杂人等一概不可入。
因此就算有藩王有这样的心,身边人也必定要打消他们的念头。久而久之,就算有那么几个爱礼佛的藩王,也多是在王府内设佛堂,请高僧来府里讲解佛法。
“我们可以偷偷出去王府看外面的事情吗?”吴桃明明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但还是问出这么一句,这一句就让孟若愚的眼亮了,接着孟若愚摇头:“从这到王府大门处,要经过无数道门,而只要一跨出屋子,就有不少人跟随,况且,服侍的下人们担心担干系,怎么肯答应你偷偷溜出去。”
说着孟若愚叹气,他不是没想过偷溜出去,可是每次最多只能到后门,然后不等翻出墙就被人抓到了,而等着的,就是那些身边服侍的人被责打,有些甚至会被赶出王府,一两次之后,还有谁敢放纵孟若愚出外?
做个王府世子,也真是不容易,说是金尊玉贵的,但从小就跟关在鸟笼里似的。
孟若愚回神过来,就对吴桃道:“所以你那些话,说你爹娘还在时候,带你出去玩耍的事情,你要多讲给我听听。”
吴桃看着他一脸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神情,笑了笑就道:“好,不过这会儿还是传午膳吧,不然我都已经饿的不行了。”
孟若愚对外吩咐了一声,翡翠已经带着小丫鬟们捧着午膳进来了。吴桃往翡翠脸上看了眼,见她的眼圈微红,似乎哭过。
于是吴桃对孟若愚道:“我今儿问翡翠是不是不愿出去。”
这一句就吓得翡翠给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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