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世子妃都不肯说。”孟若愚语气和缓地说着,吴桃已经把手中的针线放下,看着孟若愚道:“世子……”
“你曾和我说过,永远不瞒着我的,怎么这会儿,你又在瞒我了?”孟若愚的话让吴桃叹气更重了:“世子,这件事,告诉了你也于事无补。”
“况且,世子妃是为了您……”宋嬷嬷那句为了您好说到一半就在孟若愚的眼神下缩回去了,于是宋嬷嬷垂手而立不敢再说。
“世子,你曾说过,觉得王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和你想的不一样。”吴桃仔细思量,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不去挑起孟若愚的担忧。
孟若愚伸手要去抓吴桃的手,想让吴桃说的更多,但很快孟若愚的手就停在那里:“是不是,和母亲有关?”
原来,所有的隐瞒都落了空,孟若愚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吴桃不知什么时候,泪又落下了,她握住孟若愚的手:“是啊,和王妃有关系。”
“母亲她,是怎么……”孟若愚觉得自己喉咙哽咽的厉害,那句,怎么死的怎么都说不出口。吴桃转身把眼里的泪给擦掉,才对孟若愚轻声道:“这个王府里面,只有两个人的所为,能够被完全掩饰。”
“不要说,不要说下去。”孟若愚阻止吴桃,眼中的泪已经扑飒飒落下,吴桃轻轻抚摸他的发,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在他身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孟若愚抬头问吴桃,吴桃迟疑一下才道:“太妃自己说出来的,这样的秘密就算是太妃,也撑不住。”
“大郡主质问了太妃和王爷,然后就回去了。王爷他晕了过去,太医说只歇息几天就好了。”宋嬷嬷补充吴桃所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孟若愚下意识地问出来,接着孟若愚苦笑:“我又傻了!”
“世子,对不住!”吴桃猛不丁冒出这句,让孟若愚看着她,吴桃伸手抚摸孟若愚的脸:“世子,如果不是我,或许你还继续无忧无虑地活着。”
“不,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孟若愚的语气如此真挚,吴桃反握住他的手:“所以,我们……”
吴桃的话还没说完,就从外面传来惊慌的叫声,接着熙红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世子、世子妃,太妃那边来报,太妃突然吐血不止!”
秘密被揭开对太妃来说,一定是很有影响的,但吴桃没有想到,影响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早。
孟若愚已经强撑着要站起身:“我该去看看祖母的。”吴桃拿过外衣服侍他穿着,屋内屋外的下人们开始奔跑忙乱,吴桃扶孟若愚上了软轿,一径往太妃院子行去。
这一路上已经点了很多灯笼,从各个院里都有人出来。吴桃握住孟若愚的手,孟若愚的手心濡湿。
吴桃想安慰丈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无言地往太妃院子去。太妃院子更是忙乱一片,吴桃抓住一个内侍:“请太医没有?”
“太医已经到了,不过太医也束手无策!”内侍吓的浑身颤抖,这太妃出了事情,只怕他们也会被追究,追究他们服侍的不周到,谁还能和主人们说理去?
“既然太医已经到了,就先听太医们的。”鲁王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看来他也是得到消息后立即赶来的,吴桃看着自己的公公,不知道他现在心中是什么想法。
鲁王的眼扫向孟若愚:“愚儿,你不好好在床上养伤,跑过来做什么?”
“儿子听说祖母大病,心中担忧无比。”孟若愚恭敬说着,他们父子,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然而谁都清楚,很多事情都发生了,不能再更改!
鲁王对儿子点了点头:“如此为你祖母担忧,那就随我来吧。”
吴桃听着他们的对话,如同在看一场戏一样,但吴桃笑不出来,孟若愚已经握住了吴桃的手,吴桃收敛心神,和孟若愚一起走进屋内。
屋内灯火通明,但吴桃却觉得扑面而来一股压抑感,屋内服侍的下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太妃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满头白发,而脸上的皱纹更是十分明显。
看见王府的主人们走进,一个内侍上前迎接,但说话时候牙齿都在打颤:“王……王爷,太妃她,她……”
“太医们有何话说?”鲁王示意那内侍起来,看向另一边,有太医在门外回答:“回王爷,太妃这病由思虑而起,恕在下才疏学浅,只可医病,不能治心!”
思虑而起?吴桃看向太妃,太妃双眼紧闭,若没有胸口的起伏,有瞬间吴桃以为这里躺着的是具尸体。
鲁王也看向太妃,太妃的模样是鲁王熟悉的,这幅模样的太妃鲁王却从没见过,软弱无力,仿佛下一刻太妃就再没有了呼吸。
“母亲!”鲁王坐在太妃床边,仿佛是在询问她:“您的思虑,由何而起?”
太妃当然不会回答他,吴桃隐约还能看到太妃下巴上有一点点血迹,想来是下人们没擦拭干净的。吴桃刚想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次妃的声音:“太妃病了,我这做儿媳的当然要来服侍她!”
尽管次妃已经在竭力克制,吴桃还是从这话中听出次妃的得意来。
96.追悔
接着次妃就走进屋内,看见鲁王在那里,次妃急忙上前刚要行礼,鲁王已经挥手:“不必行礼了,你既然来了,就由你和世子妃服侍太妃!”
次妃说的服侍太妃,不过是幌子,真正想做的是在太妃面前嘚瑟,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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