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你方才还说什么事儿都没有呢,这会儿就又这幅模样了。”孟若愚笑着坐在吴桃身边,伸手去推她。
吴桃顺势就枕在丈夫腿上:“那不一样,在外面可和在家不同。”孟若愚伸手接了珍珠端来的茶,把茶杯送到吴桃唇边:“真的,就有这么累吗?”
吴桃刚要回答,又觉得这样未免太过亲密了,伸手推他:“你让我起来,好好地喝茶。还有人在这屋里呢。”
“有人吗?有人吗?”孟若愚扫了一眼,屋内的丫鬟内侍都往外走,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孟若愚没有把茶杯放下,反而就势拥住吴桃:“瞧瞧,这会儿还有人没有。”
这人也是,在自己面前就这样不要脸了。吴桃狠狠地捏了孟若愚的胳膊一下,孟若愚吃疼却不放手,只是高叫了一声就看着吴桃:“你谋杀亲夫啊!”
吴桃啐了他一口,这才坐起身拿过茶慢慢喝着,只喝了一口就放心:“你偏要这样闹,这会儿啊,茶都凉了。”
“世子妃,是小的不是,小的这就给您重新倒热茶来。”孟若愚说着就走到桌前,提起茶壶给吴桃倒茶,倒好了茶也没把茶碗放到吴桃手上,而是端在她面前:“世子妃要饶了小的,就在小的手上喝了这口茶吧。”
“这会儿又来说这样的话!”吴桃嗔怪一句,就着孟若愚的手把茶喝完,这才叹了口气:“明儿我们还要去婆婆那里。”
“怎么,娘病了?”孟若愚登时有些紧张起来,吴桃摇头:“该说她是心病,我说破了她的心病,她哭了。”
见孟若愚一脸不明,吴桃轻叹一声,把今儿在次妃那说的话都说出来。孟若愚听完才叹气:“娘若能想的通,也是一件幸事。”
“你觉着是幸事,我瞧着却不一定呢。”吴桃戳一下丈夫的肩膀,孟若愚顺势就把她搂在怀中:“怎么就不是幸事了?”
“婆婆这些年活着,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和太妃所想的又不一样,若她从此之后看,觉得活着没意思,这才是我的罪过呢。”吴桃说完,孟若愚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孟若愚才长叹:“不会的,你放心。”
自己要放什么心?吴桃抬头看着丈夫,孟若愚已经亲了亲她:“你想,娘还没有做祖母,还没有做太妃,她怎么会不想好好活着呢。”
做祖母?做太妃,吴桃刚想再打孟若愚一下,孟若愚的眼已经亮晶晶地:“你要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让娘不好受了,那就有个赎罪的法儿。”
不等孟若愚说完,吴桃的脸已经羞红,刚要再嗔孟若愚一句,孟若愚已经凑在她耳边:“给娘生个孙儿,娘就不会觉得活的没盼头了。”
吴桃还想说话,但已经说不出来了,外面服侍的人都等着他们吩咐传晚膳,但要等到很久之后,屋内的灯才亮起,才听到吩咐赶紧传晚膳来。
吴桃披着衣衫坐在榻上,看见手里端着碗鸡汤面正在吃个不停的孟若愚,啐他一口:“呸,这会儿晓得饿了?”
“是,是,世子妃,您就别再说小的了,小的这会儿啊,先填饱肚子。”孟若愚吃的更夸张了,吴桃又是一笑,等孟若愚把碗放下才对他道:“还有婆婆要对王爷说的那句话,你去和公公说吧。”
提到自己的爹,孟若愚不由长叹一声,过了很久才道:“我,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爹爹说。”
“这件事,王爷总归要晓得的,就算王爷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也是绕不过他的。”吴桃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因为什么不愿意去,但还是劝着他。
“不在意,原来爹爹真的没有在意过我娘。”尽管这件事孟若愚早就知道,但要孟若愚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孟若愚的心那么一疼,疼的竟然有些难以呼吸。
吴桃走上前搂住他,孟若愚靠在吴桃怀中,长叹一声:“原来,知道自己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会很痛苦,非常痛苦。”
“可是你也要面对啊,就像那天你在太妃面前说的,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知道什么是真假。太妃觉得你说的话是对的,所以她才有这个打算,要把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你。”吴桃的安慰并没让孟若愚心情好一些,他只是靠在吴桃怀中,道理都知道,但要真切地面对这些道理,还是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吴桃还想再劝的时候,孟若愚已经直起身:“你不用再劝我了,道理我都懂。明儿我就去见爹爹。”
“这会儿你不担心了?”吴桃追问一句,孟若愚微笑:“你说过,我是爹爹唯一的儿子,爹爹还要指望我继承王府,所以爹爹对我很容忍。”
孟若愚这话中含有深深的嘲讽,吴桃又握住他的手,孟若愚反握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大的仿佛孟若愚要把吴桃的手捏碎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孟若愚才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会好好地用这点的,你不用担心。”
“不管出什么事,你都是我的丈夫。”吴桃看着孟若愚的眼,如同发誓一样地说。孟若愚点头,把吴桃紧紧拥在怀中:“不管出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妻子。”
不是世子和世子妃,而是某人的丈夫,某人的妻子,自己终于做到了,和妻子做一对柴米夫妻。孟若愚感受着吴桃的心跳,感到再也没有这一刻如此满足。
第二天两人起来,先去给太妃请安,太妃见了他们夫妻并没说什么,只是受了他们的礼就看着他们两人离开。
等二人走后,太妃才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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