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走到凌若鱼身边,脱了鞋,进了他自己的睡袋,说:“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生物钟都习惯早睡早起的作息了。”凌若鱼虽然还有点困倦,但是想到明天依旧是要早起的,多睡这一天早上只会让明天的起床更痛苦,她揉揉眼从睡袋里爬出来,伸手拨拨头发啊,出去洗漱。
清晨的光线很柔和,透过七彩的教堂玻璃照进来,凌若鱼顺着两边椅子中间的路,手里拿着洗漱用具,从教堂的侧门走出去。
侧门再往后走,就是后院。
清晨的气温有些凉,凌若鱼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出门就冷得打了个哆嗦,但她实在懒得回去加件衣服。
晨露滚落在草尖儿上,树叶上打着滚,晶莹剔透,空气湿漉漉的,地上一层水,看起来夜里曾经下过雨,但她睡得太沉,在睡梦中并没有听见雨声。
凌若鱼舒展着胳膊沿着走廊去后院,她在水井边遇到了唐涛,唐涛刚洗完脸要走,见凌若鱼出来,他有转头回去给凌若鱼打了一桶井水,放在旁边给她用。
“谢谢。”凌若鱼道谢,她用杯子舀了一杯水,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不客气。怎么起得这么早?”唐涛问。
“习惯了啊。”凌若鱼满嘴的泡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现在简直就像个古人。”
唐涛被她的形容逗笑了。
凌若鱼洗完脸的时候唐涛已经回去补觉了,凌若鱼顺着教堂走了一圈,教堂前面的院子里停着他们的车,铁艺大门外,两只丧尸似乎是嗅到了活人的气息,他们扒着铁门拼命地往里面伸着手臂。
凌若鱼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教堂的二层窗户。
两个值班的外国人冲她挥舞手臂打招呼,她也招了招手,然后回头看着这两只丧尸。
一男一女两只丧尸,男丧尸穿着一条破烂的牛仔裤,上半身没有衣服,他看起来死了至少有一个星期了,皮肉已经腐烂,靠近的时候就能闻到一阵阵腐尸的恶臭,他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肋骨露在外面,肚子里已经空了。有不少蛆虫在里面蠕动,看起来恶心极了。
女丧尸看起来才死了不久,她穿着一条灰扑扑的长睡袍,从睡袍几个小褶皱能看出睡袍原本是条粉色印着碎花的棉质长裙,睡袍很完整,不仅是睡袍,就连这个女丧尸看起来都很完整,至少从前面看不到什么伤口,也许是背后受到袭击,凌若鱼猜想,不过她并没有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两只丧尸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声,他们张着嘴,散发着恶臭地冲凌若鱼伸出腐烂的手。
凌若鱼看过丧尸袭击活人的场面,这些明明已经没有了消化系统,甚至有的连内脏都没有的怪物,对活人的新鲜血肉却有着贪婪的渴望,每当袭击成功一个活人,他们就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扑上去一通撕咬啃食,将那些鲜血淋漓的皮肉和内脏都吃进他们腐烂的肚子里去,有的才吃下去就流淌出来。
凌若鱼觉得,也许人变成丧尸之后,就得了饥饿症,只有不停地吃东西才能满足他们的渴望。
可是,为什么他们渴望啃食的,偏偏是人类呢?
丧尸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驱使这些已经死去的人要去袭击活着的人?
凌若鱼转头看向教堂,教堂顶上,十字架在阳光下竖立,带着宗教神秘的光芒。
世界上真的有上帝,有耶稣?有神佛?
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他们不出来阻止这场人类的灾难?
还是说,这些就是他们所希望看见的?
大清早,凌若鱼把自己丢进宗教的问题中去,久久不得自拔,直到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鱼,你在做什么?”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浅金色头发的外国男人走了过来,他用英语问她。
凌若鱼认得他,他曾经是酒吧的安保之一,叫做玛尔。
“我在想丧尸为什么会出现。”凌若鱼同样用英语回答。
“为什么会出现?很显然,是病毒感染。”玛尔说着,拔出刀子。
这两只丧尸太吵了,如果让他们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把周围的丧尸们全部都引过来。
玛尔动作迅速地把刀子刺入他们的太阳穴,当他拔出刀子的时候,这两只丧尸顺着铁艺的大门倒在地上,脑袋里的污物流了下来。
“这味道真是糟糕。”玛尔蹲下身,在青草地上擦干净匕首上的脏东西,然后就听见身后的女孩说。
“玛尔,你说,丧尸会不会是上帝或者天神派下来惩罚人类的?”凌若鱼问。
“你是基督教徒?”玛尔问。
凌若鱼摇摇头。
“你是佛教徒?”玛尔又问。
凌若鱼继续摇头。
玛尔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觉得古怪吗?一个活人死了之后突然又复活,然后把别的活人当做食物……”凌若鱼和玛尔一起往回走。
“一点儿都不奇怪。”玛尔说,“我们西方有吸血鬼,你们东方有僵尸,都是死了之后再复活的生物。”
“可那些只是虚构的生物吧?”凌若鱼问。
“在这些怪物出现之前,丧尸也是虚构的生物之一。”玛尔说,“这只是人类自己造成的灾难。”
“也对。”凌若鱼点点头,玛尔说的很有道理。
*
上午七点多,整个教堂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起了,其他人都还在睡着。
起来的人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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