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袋装猫粮。
她歪头看了半晌,踮起脚尖,用前爪去够橱柜门的把手。
正努力奋战中,三角立耳不受控制地动了动,随即便有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攸宁心虚,跳下来扒在厨房门框上往外张望。
这么一看,她圆溜溜的眼睛不禁一亮。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近期红得发紫的影坛新星纪思忆。
传闻纪思忆原名纪含,思忆是进圈子后改的艺名。
这又是记又是思又是忆的,攸宁怀疑这妹子是想红想疯了,巴不得人家记住,才改了这么个名字。
说起来,攸宁记住纪思忆这个人,还是因为她无意间帮了个大忙。
那时正值攸宁与怀明远的关系被议论得热火朝天,纪思忆一组与圈内著名导演相伴出游的亲密照,以强势的劲头斩获热搜榜头条,掀起正室讨伐小三,群众坐等吃瓜的热潮。
信息时代,信息反而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此消彼长,只要新信息源源不断,旧的总有一天会被更替出人们的视野。
关于攸宁的话题,就是这么被纪思忆的绯闻彻底三振出局。
攸宁松了口气的同时,自然而然地知道了纪思忆的存在。
不过,自从身陷小三门事件,纪思忆瞬间沦落至人人喊打的地步,怎么这时候还敢招惹上别的男人,而且似乎对裴谦的公寓轻车熟路的样子。
攸宁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继续缩在门口观察她。
纪思忆蹬掉脚上十几厘米的细高跟,熟稔地从玄关柜里扒拉出一双拖鞋,拢了拢一头波浪长发,往屋里探着脑袋,“裴少?你在吗,裴少?”
语调娇滴滴的,听得攸宁耳根发痒,情不自禁地“喵”了声。
公寓里静悄悄的,这声猫叫显得格外清晰。
纪思忆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厨房,恰好对上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一张猫脸。
“啊——”
“……”,攸宁被这撕心裂肺的尖叫震得有些懵,石化地放下搭在门框上的前爪,尝试着又“喵”了一声。
纪思忆最怕这种毛茸茸的动物,听见攸宁奶声奶气的喵叫,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她强撑着弯下腰与攸宁对视:“我告诉你,你要是识相的话,就主动给我滚出去。”
闻言,攸宁眼睛一亮,噔噔噔跑到壁橱边上:“喵喵喵!”好哒好哒,正合我意,快帮我把干粮带上!
作为一个正常人,纪思忆自然理解不了几声猫叫里蕴含着的深意。
她看着攸宁在厨房里上蹿下跳,仿佛在看一个定时炸弹,咬紧了牙关才压制住尖叫的冲动。
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扫把,纪思忆抄过来握在手里,揪揉着的心才稍稍舒展。
攸宁还在兴冲冲地示范取猫粮的正确步骤,猝不及防被她扫了几下,就这么被叠卷成圆圆的一团,咕噜噜地滚了不知多少圈。
等她艰难地撑着前爪坐起来,人已经滚出门口了。
“喵喵喵!”对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下此狠手,还有没有同情心!
攸宁抬爪挠了挠房门,至少把猫粮也扔出来嘛,反正你又不吃,别浪费呀。
许是她的怨念太深,在她默默腹诽几分钟后,纪思忆真的开门了。
她手持扫把,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留你在门口,谁知道你身上带了多少病菌,会不会传染。”
于是攸宁就这么被她一路扫,扫进了电梯,扫出了住宅区……
幽怨地看了眼巍巍耸立的高楼,攸宁扯过尾巴抱在怀里,坐在花坛上独自神伤。
被扫地出门,太伤自尊了!
这根本不是她计划中的离家出走……
攸宁抱着尾巴呆坐了一会,收拾好心情,决定先去找点吃的。
她跃下花坛朝路边走去,迷茫地对身旁飞驰而过的车辆行注目礼。
谁能告诉她,她这是在哪儿啊?
攸宁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几圈,最终选择按照科学的方法。
跟着太阳走,那是光明和希望的方向!
***
三天后,攸宁撑着颤巍巍的四条腿,抬头看向即将垂入西山的太阳,有些哀怨。
说好的光明的指引呢?连顿饭都没有……
攸宁拍拍又闹腾起来的肚皮,看了眼垃圾桶边散落的饭盒,暗自吞咽着口水。只是想起被流浪猫追着吊打的经历,到底没敢再过去抢食。
饥饿感愈演愈烈,攸宁干脆掉头拐进一条小道,眼不见为净。
小道的入口处趴伏着一只黑猫,见她走近,懒散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慢慢站起来。
它凑到攸宁跟前嗅了嗅,琥珀色的眼眸微动,转身将藏在草丛里的鱼骨头拖出来。
攸宁怀疑地看了它一眼,没动。
黑猫用鼻子把鱼骨拱近些许,“喵喵。”没下毒,放心吃吧。
看着鱼骨,攸宁感受到了急速分泌的唾液腺,一个没忍住,骨头上鱼肉已被卷入口中。
攸宁享受地咽下满嘴的鱼肉,才真诚地道谢:“喵~”
娇软的尾音打着旋,羽毛一样飘进黑猫耳中,一阵酥麻从脚底涌出。黑猫看着她柔美的面容,听见了自己加剧的心跳声。
它悄无声息地走近,一点点,一点点地将脑袋靠上她雪白的后背,亲昵地蹭了蹭。
攸宁吓了一跳,对上他痴迷的眼神,心里发毛,不动声色地退后。
不料,那只黑猫突然皱眉,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叫声:“吃了我的东西,还想逃?”
“你想做什么?”攸宁看了眼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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