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丞相府邸中,有人彻夜不得安眠。
“岂有此理!”周裴一挥袖袍,满脸怒气简直要突破脸皮飞出来,“一群废物!怎么会被人杀个干净!与那群江湖人死在一起,多事之人必会调查起他们的来历,你现在还敢跟我说你不知他们是什么人马?”
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战战兢兢地木在一旁,听着周裴乱骂一通大气都不敢出。这便是那天与黑衣刺客一道的督管之人,只可惜后面此人一直躲在林子里,见势不好溜得比兔子还快。
“看来那个神秘之人的手脚神得很长...”怒喝过之后,周裴强压下心中怒气开始自顾自地整理一些线索,“之前收到阻碍我去c-h-a皇陵那趟浑水一脚的也是那个家伙,这次为什么会杀这么多江湖人呢?此行可是有皇帝随行的,难道他沉不住气了想造反?”
思来想去,能直接动手脚的只有安c-h-a在那群江湖人之中并且和武林盟主一起进去,最好就是能知道进去了些什么人。
那神秘人手里有自己的把柄,若到时候有什么动静说不得就会以此作为威胁,或许是让他做前锋探路。
那头皇帝还愁着抓不住他的马脚,这下岂不是正好撞在虎口上?
“不行。”周裴神情狠辣,不甘心被人当作棋子使,他辛苦了这些年可不能因此失去所有,“来人。”
“下官在。”先前一直想让自己就这般消失的男人赶紧回道。
“你帮我去查一下此次进入地宫的人有什么人,皇帝那边的就用了,主要是跟随武林盟主进去的那一批,必然要弄到手。”
“是!那...下官这就先行告退了!”男子脚底似抹了油,一下子跑没影了。
周裴冷眼看着别人离去,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上面并不如一般信封那样仅有几个字,而是中央画了三个颜色鲜艳的红点,在白纸上衬得分外刺目。
洛行云是在一片静谧中醒来的,当他意识渐渐回笼后,便听到了鸟儿啾啾的叫声。
对于他这种喜欢游山玩水的人来说,这几声清脆的鸟叫甚得他意,于是这货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脒着适应了光线后,就发现身在一个简洁的小竹屋内。
他躺着的地方旁边正开着个小窗,窗外是一小片空地,再远些就是郁郁葱葱的小竹林,一派自然好景。
也不知为何这个刺客这次醒来居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一点一点地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东西,再侧头一看,映月还好好地放在床边。
洛行云这才慢慢地起身,顿时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僵硬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突然房门被‘嘎吱’地推开来,一个眼睛水灵的女子端着一碗热粥缓缓走进来,见洛行云已经坐了起来并用一双浅色眸子疑惑地看着自己,脸上掠过喜意:“洛...公子醒了!”
“你是...”洛行云偏头看她。
“小女子名唤叶姚,是公子吩咐前来做吃食和服侍洛公子的。”那姑娘笑道,而后将手中托盘上的热粥放在桌上,“洛公子赶紧洗漱吃点热粥吧,想必躺了两天肚子也吃不消了。”
洛行云迟疑地点了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姑娘口中的公子是那家伙,这里大概是历万书的窝之类的地方,便道:“那你家...公子呢?”
“公子他今天早上被灵管事有要事唤去了,”叶姚灵动双眸滴溜转,“公子还吩咐道若洛公子醒后请务必去找他。”
“叶姚!你跑哪儿去了?!”一个中年男子在外面轻声叫着,“又说帮我看着药,人都不见了!”
“木大夫!”叶姚听闻忙快步走到门口,“洛公子醒了!”
外面顿时传来中年男子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惊讶的回答:“醒了?”
随即洛行云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其脸上带着诧异:“洛公子可不愧为习武之人,身体的强韧程度非一般可比。”
洛行云看着此人便一笑:“前辈姓木,又懂得寒毒的诊治之法,一身白衣...应当就是武林中有白医仙之称的木行之神医吧?”
木行之可谓是江湖中几个名声很高的神医之一,以脾性极好为世人所称赞,不过这木神医喜欢四处游历,世人难以得其踪迹。
洛行云便在心中嘀咕:那家伙是怎么寻到他的?
“神医可当不起,充其量是个略有浮名的大夫,”木行之笑了笑,随即他神色有些怯怯地看过去:“不知洛公子可否介意...给老夫把一下脉?”
木行之刚开始为昏迷的洛行云诊治时被吓了一跳,先不说此人一身煞气与防备,他不过伸手靠近了此人的手腕,还没碰上呢,这神志不清的人便突然三指一曲死死地捏住了他的手臂,那力道大得他以为自己的手就要断掉。
幸好一旁有历万书看着,三两下抓住了那只手,点了此人的x,ue才让他全胳膊全腿地活到了现在,可他作为大夫,总得把脉看看病人情况啊。
脉门乃是江湖中人视为忌讳的地方,特别是武功境界越高之人一般不让人碰自己的脉门,可惜清醒了的洛行云只是一愣,便点头莞尔,并十分自觉地伸出手来:“不介意。”
木行之似乎被洛行云的果断而惊到,不过他还是慢慢地在洛行云床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给其把脉。
“寒毒对你的入侵,幸亏能及时医治,只要好好地喝药休息,体内的毒素就会被慢慢去除,不过在那之前,你不可用内力。”木行之再细细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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