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欢天喜地,小渊渊的粮仓得救了!
忙活得正欢,病房的灯突然亮了。
是骆仲晏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睡眼惺忪,抬眼看床上的动静。
“有事吗?怎么了?”
他嗓音里还有初醒时的低哑,揉揉眼睛,想把眼前的情形看个真切。
“没事没事……”李舒心心里狂跳,连忙侧身遮住羞处。
“要帮忙吗?”
帮忙?嘤嘤嘤,这忙要怎么让他帮?
这种事情,本应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俩共同担待的,可是李舒心和骆仲晏,却是至为尴尬的雇主和小保姆关系。
骆仲晏似乎才明白李舒心在干什么,伸手揉了一头乱发,站起来开始四下找东西。
“你找什么?”
骆仲晏不言语,闷头又去卫生间、小阳台上找,终于扯了根晾衣绳儿进来。
他把绳子系在自己手腕上,绳头放在李舒心枕边:“我怕我睡太死,你叫不醒。你真有事儿,就拽这根绳子。”
说完不等李舒心回答,便走过去跌进沙发,继续四仰八叉躺下,转眼入了梦。
李舒心看着绳头,定定地看着。刚才狂跳的心,现在静如止水,不,不是静如止水,是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
她气炸了。
她气老天,为什么给了她这样一个骆仲晏?
这个家伙不适合领养渊渊,一点儿也不适合。
可是,可是他竟是个心中有大爱的男人,她又怎么忍心带了孩子弃他而去?她终究是要带着渊渊悄悄离开他的啊!
李舒心把渊渊当个包袱丢给人,是个作孽为害的女人,可为什么让她遇见了这么好骗好忽悠的男人?
太好骗,好骗得她不想坑他了。
胸口痛得要撕开,李舒心捂着痛处,一边挤奶,一边流泪。
……
第二天早上,日头入窗,骆仲晏是被沙发旁边的人影儿给吓醒的。
“哎我去!你特么要吓死我!”
骆仲晏猛地坐起来,这才看清蹲在身边的是李舒心。伸手抹了把额头,问:“你干嘛啊大清早的蹲我跟前儿?”
李舒心不干嘛。只用一双小手替他把手腕上的绳子解了开,拧了热毛巾敷那道嶙峋的绳印。
见骆仲晏睁眼,李舒心吓了一跳,她把毛巾丢在他手腕上就跑开了。
骆仲晏花了点时间才明白过来,昨夜迷糊,绳扣系得太紧,差点把自己勒死血。他突然就笑了,抬手扭了扭的手腕,看窗户边那个人影:“怎么,心疼啦?”
李舒心脸红,背过身去不让他瞧见。清晨的阳光洒了满屋,金粉般撒在她身上,给她的背影镶了个浅金的边儿,像一颗……小太阳,暖暖的。
骆仲晏嗓子突然紧了,热腾腾的陌生感觉哄了一身。早起身体有点异状,他拿浴巾挡了前面,快速混进卫生间里去。
上午的出院手续办得顺利,医生的嘱咐却很惊人:“回家给她多揉一揉,孩子没吸掉的,大人也可以吸,总之别剩下就是……”
大人吸?
大、大人吸?
想歪,绝对的想歪,可是卧槽,骆仲晏突然就食指大动了是怎么一回事?
骆仲晏觉得自己变坏了,碰到李舒心后就变坏了。以前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时候混帐,有时候操蛋,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
心思猥琐。
一边痛骂自己的无良,一边把坐在驾驶座上的赵墨掀到后座上去。骆仲晏也想坐后排,可赵墨那辆双门i,后排只能从副驾驶座翻起来的缝里挤进去。他身高腿长,根本过不去。
但赵墨比他纤瘦,能挤进去。
没办法,骆仲晏只好为李舒心和赵墨开车,恨天怨地的表情全写脸上了。一边闲适地拔动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觑着两人的动静。
“舒心,你指下路,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家休息几天……”赵墨好言相劝。
在雇主家里生病总不是事儿,李舒心点点头:“那就回我妈家好了。那谁,前面左拐吧。”
那谁是谁?
跟谁哪,说话口气那么讲究?哦,感情,真把他骆仲晏当出租车司机了?
司机不吱声,看着前面的路,手撑着额头,风扬了起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然后,车子一通狂飙,直接右拐上了主路。
“不对,左拐左拐!”李舒心急叫。
“哪儿拐?别自作主张。”骆仲晏从后视镜里懒幽幽地瞥了赵墨,又转向李舒心,“回家干什么?渊渊离了你,瘦得只剩一半了,你还好意思回家?”
不由分说,把车开回了纳帕谷。
一进门,满屋子阳光下,徐姐正抱着孩子,单手在晾衣服,见李舒心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可算回来了,快来搭把手!”
可骆仲晏一把抓住李舒心手腕,径直将她押送回房间里:“医生说的别装没听见啊,刚打了抗生素,不能喂奶。最好少让孩子见你的面儿,省得她哭。”
又拿出个物件儿怼李舒心,特意避免看她的胸:“涨的时候拿这个吸干净。”
通乳师给推荐的一款吸奶器,据说上吸天下吸地中间吸天地之精华,李舒心无奈,只好拿着吸奶器进屋了。
徐姐摇头:哎呀哟,这个骆家少爷哟!前几天还叫李舒心少管闲事,这会儿跟个宝贝蛋蛋似的呵护起来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真是……
家里断了供给好几天,徐姐放下孩子就买菜去。
骆仲晏掀开奶粉罐子,把奶粉拌了几十毫升的水,拿着往小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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