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好,起身去了外间。
晴儿对她的背影行注目礼,直到看不见她,听见房门关上,才又幽幽探口气睁着眼睛看床顶,脑海里闪过与箫剑的几次会面。
宫外偶然相救、出宫后成衣店偶然重逢、旗江镇中她未对任何人说起的救助、回宫后宗人府地牢外的‘劫持’,还有前两日会宾楼的相聚。
桩桩件件,都令她觉得缘分妙不可言,本以为在宫里有个小燕子就够精彩了,没想到宫外还有个他。
她有些羡慕隐月、小燕子和紫薇她们,也期待自己可以有她们那样的爱情。
……
这几日小燕子总想要去含香的宝月楼一探究竟,宫里都对含香的身份默认为是皇上的妃子,哪怕如今皇上没开口给她一个名分。而就因为皇上没开口,做得倒是不少,又是宝月楼,又是给她免去皇宫礼节,如此种种,都令后宫一些人想入非非。
隐月倒是很惊讶,含香那样一个实际意义上香喷喷的美人,皇上竟然不心动。甚至在那天的晚宴上,直接打断了阿里和卓要送礼的话语,着实看不透他。
“是不是皇帝的心,都深不可测?”隐月坐在漱芳斋的秋千上,耳朵里听着小燕子和四大才子叽叽喳喳,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的永琪。
永琪挑眉,道:“怎么想到这个了?”
“阿里和卓摆明了要用含香维持与大清的关系,皇上也对含香有着好奇,既然阿里都不珍惜这个女儿,皇上何必替他珍惜呢?”这种为国而献上儿女作为礼物的行为,她理智上是能理解的,甚至觉得含香就此在宫里老去,阻止小燕子与含香的接触。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含香不是乾隆的妃子了,甚至没名没分,却还在皇宫里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很是费解。
永琪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一层利益关系,愣了一下笑道:“皇阿玛确实对含香有好奇,虽然我也对他的做法感到费解,但皇阿玛后宫已经很多妃嫔了,一个含香,怕是对他来讲只会想到小燕子和紫薇吧。”
隐月歪了歪头:“可宫中现在流言纷纷,也没见皇上说什么,他不是默认么?你说,如果你在其位,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她忽然饶有兴致地看他,等着他的回答。
永琪啼笑皆非:“我怎么会在其位,这个如果不成立。”
“你就没想过?”隐月皱眉,这人意外地没有上进心呀!可是……也意外地令她觉得很安心。
“在你来之后,再也没想过。”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去看和四大才子们玩闹的小燕子和护着她的班杰明,又去看与晴儿聊天的紫薇和尔康,幽幽道:“我看得出你心中所想、所愿,而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志向。我很累了。”
隐月双脚离地,慢悠悠地晃起了秋千。
他声音轻缓:“从小到大被期望着,其实很累。要处变不惊、要遇事不乱、要温和有礼、要积极向上,稍微有一点点差错,便会被额娘说上一整天。坚持了这么久,20年了,若是没有你,没有小燕子和紫薇的出现,我也许就回成为额娘期望的那样。可是世事常变,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她猛地触地停住,惹得秋千架左右震了下,永琪转头见她安好,长舒一口气:“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他忍不住厉声训她。
“我突然觉得你很高大呀,五阿哥。”她没理会他如此凶巴巴,笑呵呵地阿谀奉承。
永琪深吸一口气吐出,十分无奈:“你这人最近是不是吃多了糖,什么话都能说。”虽然如此,但是心里面还是甜得很。
她微微笑了下,正想给他再说一句,小燕子去横插|到她面前,两人脸对脸只有几寸距离。
“小燕子!”紫薇和晴儿惊呼一声,闭了闭眼。
隐月已经反射性地抬手呼过去,小燕子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推开,花盆底哒哒哒往后退,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个屁墩儿的时候,被人及时揽在怀里。
她一抬头,墨绿的眼睛看着她,带着担心。一向大咧咧的心态忽然之间就不平衡了,脸颊升起高温,红润润的。
隐月拍着胸口瞪着他们俩:“够了啊,这可是在皇宫里。”
“月儿,你才是够了。”永琪大手拉过她,作势捂了捂她的嘴巴,十分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很好,被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我也没怼死她。”她翻了个白眼,跺了跺脚哼唧着。
永琪垮下肩,摇摇头,一手打了她额头一下,不轻不重,惹得对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骨头都酥了。
被迫再次观看恩爱大戏的几个人连带着三大美女、四大才子抖了抖肩膀,觉得眼睛都要被亮瞎了,太恐怖、太恐怖。
……
小燕子最终还是没有去到宝月楼一探究竟,因为当天下午,阿里和卓启程回去回疆,含香得到恩准随行送他一段路程,尔康和永琪护送她,以确保安全。
隐月和晴儿在慈宁宫陪老佛爷,两人一人拿着一本书在看,慈宁宫甚是安静。
“小燕子最近消停了不少,过了个年,果然长大了。”老佛爷忽然开口感叹,夸了小燕子一句。
“老佛爷好像对小燕子没什么疑惑了?”晴儿从书本中抬头,询问道。
老佛爷点点头:“原本觉得她不适合皇宫,是因为她行事作风实在太过脱缰。如今过年之后,仿佛安静了下来……哀家听说,她和班杰明走得极近。”
晴儿道:“是,班杰明来自大不列颠,据说那边的民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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