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钰,钰哥哥。不是,夏侯,夏侯钰。”
“嗯。干嘛?”
“本宫,本宫。”
被逮个正着!西淳莹舌头打结了。
总不能说,夏侯钰,本公主三更半夜,从我的床上爬到你的床上,就是来聊聊换驸马的问题。
西淳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情急之下那嫩白的小手就央求着爬上了夏侯钰的胸,呃,不,xiè_yī。
“钰--哥--哥。”
那声音带着点娇嗔,酥麻噬骨。
“别这样叫我。”
那人一开口,浑身的酒气,呛得西淳莹咳嗽几声。
“你喝酒了?”
“晚上练剑的时候,喝了点。”
“喝酒为什么不睡觉?这都三更天了。”
“睡不着,想一个人想得睡不着,被相思折磨的时候,喝醉了都没办法解脱。”
这人,怎么回事?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你呢?干嘛半夜三更爬我床?”
“我,我,我。”
有人舌头再次打结。。直想将自己埋入被子里。。直接装鸵鸟算了。
“莹儿,我们。。。”
夏侯钰想说什么,含糊着压根听不清,他抬起手来,细细描过她的眉,划过她的眼,划她的唇。
然后,咚地一声,直接倒在她的身上,睡死了过去。
问题是,这人怎么回事,睡觉就睡觉吧。
两只爪子跟铁臂一样牢牢钳制着她,任她怎么推都钻不出来。
哎。
睡着了还这么霸道。
西淳莹,谁叫你自己羊入虎口呢?
渐渐的,渐渐的,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就也睡死过去了。
☆、第十三章画眉
晨曦自窗台斜斜照了进来。
紫燊宫内,丫鬟婆子开始进进出出。
杜鹃提着一个洗漱用的盤匜走了进来。
满室龙涎香,绛色纱帐内,影影绰绰,夏侯将军身上,似乎趴着个柔弱无骨的人儿。
但见她一头青丝如瀑,分散两侧,密密缠着夏侯将军的脸,脖,发。
凝脂般的玉肌上布满叠错的吻痕。
杜鹃放下盤匜,埋头跪地,也不敢细看。
自若将丢了一地的xiè_yī,抹胸,纱裙一件件拾掇起来。
哎,想来夏侯将军几番推拒,最终还是盛意难却,权且收下了贵妃娘娘送过来的舞姬。
“将军,起床用膳了。”杜鹃轻唤了一声。
夏侯钰睁开眼,慌忙拉高罗衾,将身上小人儿严严实实地遮好了,才懊恼地看了一眼被杜鹃揉成一团的女装。
夏侯钰沉声又道:杜鹃,去弄一套女装来,不准声张。
杜鹃领命正待下去。没走几步,却又被夏侯钰唤了回来:“今儿宫里,有没有不寻常的动静?有没什么人来这里要过人?”
“禀将军。昨晚公主的朝曦宫闹鬼,半夜三更有人见到一个披头散发,脸面森白的丫环,提着一盏冥冥青火的可怖灯笼,从公主寝殿里走了出来。隔天一早,公主大婚的嫁衣就被明火烧成了一堆黑炭。”
“今儿个,公主身边的绿鄂丫鬟在紫燊宫前探头探脑的,问她何事何故,又三缄其口。除此之外,阖宫一切安然。”
杜鹃跪着禀完就退出去了,罗衾下如临大敌的人儿才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西淳莹其实醒了,夏侯钰一开口她就醒了。
可她,不知如何面对,如此混乱又难堪的局面。
本来,只是摸进来窃信的。怎么,就滚到了夏侯钰床上;又怎么,衣服被那人扒了个精光,又被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五更天,酒醒的夏侯钰刚开始也只是搂着亲亲她。可渐渐的,那手越来越不规矩,竟然伸进衣服里,又是摸又是揉又是掐。
就连她娇嗔着央他求他,钰哥哥,莹儿不要了,再不要了。
都不管用。
那现在,浑身未着寸缕,又被那人吃尽豆腐,怎么办?
还有,嫁衣竟然被烧了,还烧成一堆焦炭.
绿鄂这丫头怎么办事的?不是让她找磷火吗?只是想让诅咒更逼真而已,可现在,被烧黑的嫁衣分明像是人为的。
画蛇添足!
只要有心人循着这些迹象深入追查下去,她们主仆三人都没得跑。
“起来了,还赖着干嘛?”
夏侯钰已经穿戴整齐,杜鹃也拿来女装,还贴心地拿了点胭脂水粉,一顶罩头的纱幔,置于桌案上了。
“夏侯钰,你混蛋,你无耻,你蛮横,前世你就一直强迫我。今生,明明知道我是你弟媳,还来招惹我;我要去禀报父皇母妃,定让他们治你的罪。”西淳莹羞愤交加,缩进床内不肯出来。
“好了,莹儿,钰哥哥知道错了,你先起来,将衣服穿上。”
“你,你,你,转过身去。”西淳莹缩进被子里,她才不要春光乍泄,又让那人用眼睛再吃一次豆腐呢。
夏侯钰将叠好衣服递过来,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然后,听话地转过身去。
西淳莹转头过,瞥眼又见她窈窕身形,玲珑曲线,恍惚呈现在床榻斜角的铜镜上。
“镜子,镜子,帮我遮着镜子。”
夏侯钰失笑着摇头,走到镜前,用他魁梧的身躯,遮挡一室旖旎春光。
前世露水鸳鸯一段情,将她的味道深深镌刻进他的脑海里。今生明明告诉自己要克制的,可是一碰她,方寸全乱,怎么都按耐不住。
西淳莹胡乱套上那衣服。
“你看你,带子系错了,上衣也扣不齐,是上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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