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有你们,像个泼妇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官员的样子?”
“臣惶恐——”众臣躬身。
“老大,你怎么看这件事的?”周昌帝问大皇子。
众臣明白,这是周昌帝开始考较众皇子了。
大皇子出列,大声道,“儿臣以为,屈郎中妄议皇室之罪一定得治!但说谢祭酒有失察之罪,未免太过牵强,儿臣觉得应该不予理会!”
这两日发生的事,也足够让一些精明的人看明白了皇帝与谢家恐怕早已达成协议。如果真如流言所说的,谢家拒了他父皇给老五指的亲事,恐怕流言一开始,父皇第一个就该治谢家的罪。可是,并没有这样,而是屈晋涵落网了。由此可见,这明显就是一个套子,一个父皇与谢家一起做好的套子。
而且昨天老五病重,父皇让人秘密接谢家大小姐入宫的事,他已收到风声。这就很好地印证了他的猜测。所以他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给谢家卖个好。
周昌帝点点头,又问三皇子,“老三,你觉得呢?”
君景颐出列,用沉稳的声音说道,“儿臣以为,屈大人虽然妄议皇室,但罪不至死。屈大人在朝为官二十载,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牢,如果我们仅仅因为他几句非议了皇室的话便赐死他,未免会让众臣让百姓看了寒心。”
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顿了顿,众臣听了,推已及人,果然有不少人忍不住点头。
君景颐接着说道,“再者,再过三日便是父皇的万寿了,而且还是整寿,太平年间,大赦天下,也是可以的。还有,即使父皇不打算大赦天下,在父皇寿诞前后,实在不宜见血,还请父皇三思。”
周昌帝再问,“老四,你怎么看?”
君沂钰此时真恨不得将屈晋涵挫骨扬灰!这个人说是他的人,但才干平庸,平时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却在他父皇欲分封王侯的关头给他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害得他被父皇训斥一顿不说,还连累他母妃连降一级半,从淑妃变成昭媛!一想到这个,他气便不打一处来。
所以当周昌帝问及他的看法时,君沂钰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三皇兄此言差矣!再过几日,确是父皇寿诞,屈晋涵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抱着侥幸的心理才有恃无恐!儿臣以为,正该重罚屈晋涵,才能以儆效尤!预防那些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借此机会为非作歹!”
“秦爱卿,你觉得如何?”周昌帝沉吟半晌,问计秦丞相。
秦明忠出列,说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两位皇子所言都有道理,臣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发配三千里流放!”
“臣附议!”
“臣附议——”
半数大臣出列,都觉得这是个顶好的折中办法。余下的都是支持三皇子或四皇子的。
周昌帝闻言,脸色淡淡的,不置可否地让秦相退下。其实他比较倾向于给屈晋涵定个死罪的,只是朝中大半的臣子都附言秦相所言,如果他一意孤行,那么早朝之后,皇帝专横□的暴行就要传遍天下了。所以做皇帝,有些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的。
一切都在朝她预计的方向发展,站在周昌帝身后殷慈墨闪过笑意。
“那么——”就在周昌帝考虑妥当,叹息着开口的瞬间。
此时金銮殿门外一阵骚动,众臣一愣。
李德公公机灵,立即大喝一声,“外面怎么回事?!”
负责金銮殿外围安全的统领走了进来,“回禀皇上,屈晋涵逃狱了。不过幸亏遇上巡逻队,又把他劫了回来。”
“什么?反了他!”周昌帝怒拍龙案,眼中却冷冷一笑,屈晋涵在这个点上逃狱,死刑,不用考虑不必为难了。
大殿上的官员们表现也不一而足,幸灾乐祸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愁眉不展者有之。
殷慈墨脸色一变,右手紧紧一握,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把怒气压了下来。
屈晋涵这个该死的,亏她以为他是个聪明的,哪知道却蠢笨如猪!这个关键的时刻,竟然敢逃狱,难道他不知道这一逃,是往死路上撞吗?
君景颐也是脸色一沉,眼中的笑意一凝,被冰冷所取代,当下朝一个人隐晦地使了一个眼色。
翰林院掌院学士邹鹏站了起来,“皇上,作为臣子,大家都是熟读律法的人,屈郎中这么做,或许另有隐情也未可知。望皇上明鉴,别冤枉了忠臣。”
众所周知,邹鹏是皇上的人,在周昌帝面前也是极有份量的,众臣见他开口了,都有点讶异。
汤舒赫沉声道,“依邹掌院所言,那他是明知故犯,无视皇上,不是更该罪加一等吗?”
邹鹏淡淡地道,“汤御使何必激动,老夫也只是担心皇上受人蒙蔽,尽个做臣子的本分提醒一二罢了。”
“不管什么样的隐情,屈郎中被陛下下令收监,如今逃狱了是事实,此乃抗旨不遵,理应罪上加罪!”
“好了,事情都已经明朗了,朕已经有了定夺。你们不必再争论,也不必求情!”周昌帝沉声道,脸色不耐。他明白邹鹏的意思,只是赐死屈晋涵更合他的心意!再者,就算屈晋涵逃狱的背后真的有人搞鬼,他也能大概猜到是谁。殊途同归,又不用他这做皇帝的为难,他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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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晋涵秋后处斩的消息传来,谢意馨淡淡一笑,君景颐殷慈墨,并不是每一件事都会朝你们预期的方向发展的。
想到昨晚她从宫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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