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意馨她们来还愿,又不愿意行使权力让痂蓝寺今日闭寺只接待他们一行人,所以今日的香客也如往常一般多。而那条接待贵客的路离得并不远,百姓们对此也是知道的,一般情况都不会过来这边,而是从大门进入寺中。
王雪芝那一嗓子音量挺高的,听闻摄政王在此,不少人看了过来,更有大胆的,悄悄移步过来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王雪芝。
君南夕顿住脚步,微微侧身回头,看到她微红的眼睛露出委屈地神色注视着自己。
小卓子气苦,不,如今的小卓子已经长成了大总管了,各形各色的事情处理过的多了,手段也越发地成熟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卓总管立即上前,“恕小的眼拙,还真没认出姑娘是王妃的表妹。只是你既是正经亲戚,何不到府上投拜帖拜访?此处人多嘴杂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
就在君南夕被缠住的时候,谢意馨和文氏从寺里出来了,一旁还陪着住持。
一出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文氏的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而谢意馨则顿住了脚步,好笑地看着这一幕,都说男人的魅力在于权势,
近十年来,这个男人一直站在权力的巅峰,纵然个性温和内敛,但良好的出身及长年权势的熏陶,让他仅仅只是站在那,身边的女人都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谢意馨虽然没说话,但眼尖的众人还是发现了她。更有人认出她来了,喊了一嗓子,“摄政王妃出来了。”
众人闻言,一眼望过去,谢意馨静静地站在那,正红色的袍子穿在她身上,虽然已显怀,却仍然有种遗世独立的味道。
而关乎女子风华,不仅是姣好容貌,还有周身气度,众人恍恍惚惚地想着。
谢意馨出来后,君南夕眼中就也容不下别人了。
“累了吗?”就在众人愣神的瞬间,君南夕朝谢意馨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腰,将她身上大部分的重量转到自己身上。
谢意馨没有挣扎,就这么由着他,笑笑,“还真有点累了。”
两人站在一处,众人只觉得两人极配,也只有摄政王妃这种风华的女人才配得上摄政王这样的男子了。
“那咱们就回去吧。”君南夕提议。
谢意馨附和地点着头。
这边,被卓总管挡驾的王雪芝很焦急。
这十来年,摄政王独宠摄政王妃的话题,一直为京城甚至举国上下津津乐道。
而王雪芝常常不由自主地注意着两人的消息,知道摄政王确实除了谢意馨之外,身边无一侍妾。
越是关注两人,王雪芝心中就越不是滋味,谢意馨怎么就那么命好?有显赫的家世,有疼她的至亲,连嫁个人,阴差阳错都被她挑到最好的一个。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尽管她一想起谢意馨来就疼痛,但是如果没有遇上这两人,双方没有交集,她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但今日遇上君南夕,她忍不住地想尝试一下。一直以来,君南夕身边没别的女人,她也只以为是谢意馨手段了得。只是男人都贪鲜爱俏,王雪芝不信,摄政王对着谢意馨一个女人十年了,还不腻烦。
可是,眼前的太监怎么回事,一直挡着自己,再看谢意馨两人要走,王雪芝急了,频频看向两人。
在京城见到王雪芝,谢意馨有点意外,她不是回老家去了么?再一看她至今仍梳着少女的发髻,便知道王雪芝至今未嫁,倒叫谢意馨意外了一回。
这一世,自己可没干涉过她的事哦,即使和她不对付,本着那份亲戚关系在,她也只是无视她而已。怎么没了自己的厌恶及谢家的打压,她还是未嫁?
“母亲,王表妹今年二十有三了吧?怎么至今未嫁?”她记得十年前王雪芝还在谢府的时候,祖母曾为她张罗过亲事的啊。
文氏冷笑,“人家看不上咱们给她张罗的小门小户咯,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谢意馨哦了一声,以示明白。
王雪芝听到这话,心中无比委屈和恼怒。
自打那年的长公主宴会之后,回来后她表婆就张罗着她的亲事了,给了她一叠儿的名单,让她在里面挑一个。可是,她给的都是什么人啊,里面的人官职最高不过五品,还是从五品!
见惯了京城里的高官贵勋,五品以下的官儿在她眼中就如同芝麻似的,她又如何看得上眼?而且让她不舒服的是,为什么谢家旁枝的女儿能挑的人都比她好?谢家家大业大的,照指一下她这孤女又如何?
谢意馨的无视,君南夕的看不上,如今再加上文氏的话,让她气坏了。于是,王雪芝便口不择言了。不知死活地喊了一句,“摄政王,你把她当成宝贝,又怎知头上早已绿油油一片了?”
君南夕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王雪芝只觉得如临冰窑,其实那句话她说完就后悔了,只是刚才一时脑子发晕,就叫了出来。
“敢对王妃不敬,来人,给本王掌嘴。”
“你——”
啪——啪——
“呜呜——”
谢意馨没有阻止,对于污蔑自己的人,她没那么大度还替她求情。
看到王雪芝,谢意馨不由得想起了朱聪毓。那日在御极殿上,她与朱聪毓的对话,虽然隐晦,但内容太过惊骇,是一个麻烦,虽然众人听着云里雾里的,但难免会有一些有心人留意起来琢磨。
所以,稍晚的时候,谢意馨就和君南夕说了她重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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