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岁月不饶人哪。”
“今天是我七十八大寿,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过寿。”说着这话,殷宪珂似是不胜唏嘘。
这话说得在场几个老人心有戚戚,甭管他们之间的恩怨如何,他们这把年纪也真的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了,真是黄泥埋到脖子了,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不知道哪天眼一闭人就去了。
“今天我请你们过来,一来是想咱们几个老家伙聚一聚。二来,是有些与谢家的陈年旧怨想趁着这个机会解决,秦大哥你们几人正好做个见证。”
他这么一说,众人明显觉得很意外。前些日子还使了那么一个计谋欲将谢家连根拔起,这会却要求和解来了?
唯独谢老爷子心中一动。
殷宪珂叹了口气,“以前我年轻气盛,处处见不得谢老弟比我好,是我度量太浅。只是临老了,我也累了,特别是最近,越来越觉得这样争来斗去的没意思。”
殷宪珂真诚地看着谢老爷子,“所以,我想化解咱们两家的仇怨。谢老弟,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
“喝了这杯,前尘往事皆作罢吧,可好?”殷宪珂眼带祈求。
谢老爷子淡笑,端起杯子,眉毛略动了动,“殷兄果真这么觉得么?”
殷宪珂自嘲一笑,面露疲惫,“我知道这事发生得太突然,谢老弟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谁让我当初处处针对你呢。只是我七十八了,也没几年活头了,你比我年轻个两岁,日后谢家一定会比殷家发展得好。我也希望子孙能安稳,借此消除因我而给殷家带来的负面的影响。”
殷宪珂真切地触动了另外几位老人的心,临老为子孙计,心酸啊,都转过来劝谢老爷子,“老谢,你就喝了这杯吧。”
谢老爷子淡淡一笑,“好,我喝。”
......
吉时一到,礼部安排的司仪便高声唱道,“有请寿星公!”
寿星公从大门踏入,一路虎步向前,坐到了主位上,然后环视了全场,发现那人如他预期的不在,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精光。
寿星公鹰眸锐利如刀,把一身的寿服穿出了战甲的效果,众人只觉得被他这么一扫,整个气氛一凝,都让人不觉胆战。众人不自觉地静默了一下,默默地想着,殷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仍然不坠当年的威名啊,
谢意馨嘴角扯开一抹无意识的笑意。殷宪珂如此,确实能起到震慑人心的效果,只是这般气势外放,精气外泄,恐不利于长寿吧。没见她祖父在家时都尽量保持心绪平和,以求精气内敛吗?
“今日各位能前来给老夫贺寿,老夫深感荣幸......”寿星公致辞,他的气势很容易便让人忽略了其他方面。
可是谢意馨特意扫了一眼,再如何喜庆的寿袍都遮挡不住他瘦削的身材,而且脸颊两边的肉都凹陷进去了,不过是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的罢了。
不过许多人还是被他精神奕奕的样子所骗。
看着殷家的子子孙孙一bō_bō预备着上前献礼,站在人员众多的大厅,谢意馨有些胸闷呼吸不畅的感觉。没一会,她眼前一黑,浑身发软,忍不住朝君南夕靠过去。
君南夕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头问,“怎么了?”
“难受。”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中都看出一丝了然。
“太医太医,快去请太医来!”
殷家一见如此,忙让抱着谢意馨的君南夕来到最近的一间空房间。
“晋王不必舍近求远,刚才我看到陈太医在这呢。”
“陈太医陈太医!”
“来了来了。”
献礼被打断,殷家众人不郁,却也没法。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殷宪珂与殷慈墨对视一眼,嘴角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寿宴还在进行中,众人一边观看着寿宴,一边注意着晋王妃那边的情况。
“敢问,晋王妃是多久没来葵水了?”陈汉民陈太医问。
“有一个多月没来了。”春雪微微低下头回道。
陈汉民低头微微沉思,晋王妃这脉相有点乱啊,不像是服用了那药的脉相。不过他得到消息,晋王妃确实是经常接触那药的。而且前几日,他们太医院的妇科圣手王太医确被请进了晋王府,看样子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陈太医,她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君南夕问。
其他人也是一脸焦急地看向他。
陈太医吞吞吐吐的,该不会是晋王妃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吧?
他们催得急,没时间给他思考其中的怪异了,再者,想到那人许的好处。陈太医心一横,咬牙,说道,“恭喜晋王,贺礼晋王,晋王妃这是滑脉啊,微臣诊出她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刚才会晕倒,也是近日来劳累略过的原因。”况且他没说谎,区别在于公不公开出来而已,即使是别的太医来,他也不怕。
此话一出,众人的神色很微妙。
君南夕的脸有一瞬间的冰冷,“陈太医,你确定?你可知道刚才你那话的分量。这可不是诊出一个喜脉那么简单的。”
馨儿因为腋下夹着东西,他久病成医,都能摸得出来她脉息紊乱,他不知道这姓陈的如何把得出喜脉的?
自打谢意馨被把出伪细脉之后,夫妻俩便配合葛发生细细地盘查,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从吃食到穿衣,一丝不漏。
晋王府刚经过一次大清洗不久,还有钉子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说绝对没有。
但是,相对来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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