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撕裂,呼之欲出的事态,似乎是想要揭露这其中所有不可告人的阴暗。
电光火石之间,两群黑衣人影在北域城外五十里处悄然汇合,趁夜也从城墙各处悄然入城。一道城门又如何?戒严又如何?挡得住的也只是普通百姓而已,挡不住的又岂止是她们一群人。
花辞听得外面的声响,戒备的睁开眼,手心紧握藏于袖中的匕首,等黑衣人进了屋子走到她床边,看着那熟悉的身体,还有那熟悉的清香,她放下了高耸的肩膀,安心的合上眼继续浅眠。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玉玲珑看出了花辞,也知道花辞识出了自己,见其安然无恙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吸了下鼻子,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假寐的人都她闻得出藏在幽香里的血腥之气。
“你小丫头还想骗我。”
说着玉玲珑立即转身点燃了桌上的烛火,甚至床离桌子只有三步远,她亦是运着轻功来回。关切的坐到花辞床,见她没起身,玉玲珑也没敢碰她,只忧心忡忡的看着花辞。
“伤到哪了严不严重?”
花辞长吐了一口气,也故作可怜的噘嘴起身,摇着玉玲珑的手臂撒娇道:
“玲珑姐姐,您就不能放过我嘛,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快点说,伤到哪了?”
玉玲珑也不管她怎样装腔作势,直接扳着她的肩膀,紧张的前后左右看了又看,甚至于忘记了她手中的力道。
“哎呦哎呦,好疼啊!”
花辞捂着被玉玲珑抓着的肩膀,委屈的说道:
“本来没什么事,现在本阁主被你抓伤了。”
“你就装吧你!”
玉玲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却也知道花辞的这样亲昵的态度,也只在自己面前。不过她最熟悉花辞的古灵精怪,可不会被花辞这样轻易的骗到。不放弃的继续逼问道:
“快说到底伤到哪了?”
花辞咋舌,知道骗不过玉玲珑,撇了撇嘴拂开了她钳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
“放心,没缺胳膊没少腿,而且还如你所愿了。”
玉玲珑皱着眉头让她快说,花辞也不再卖关子,将自己中毒,毒解之前不能运功的事告诉了她。
“如若不然,我这点小伤早就治愈了,哪至于这么养啊!时不时的动了一点内力,就狼狈不堪的吐点血出来。”
玉玲珑虽然心下稍安,可眉头却没展开。花辞说的轻松,可她却不敢掉以轻心,花辞越是表现的安然无恙,她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缓缓落下面罩,玉玲珑露出清秀的面容。花辞挑挑眉头轻浮的吹了个口哨,双手托着腮故作欣赏的望向她。
玉玲珑轻叹口气,好在她现在没事,其他的慢慢来就好,有逸尘先生在,他也不会让花辞有任何意外。
“没个正经。”
玉玲珑嗔骂着摇摇头,从床边起了身走到窗前的椅子上休息。这些日子她也真是累坏了,得知初阁被围攻,她第一时间赶过去,想不到花辞也是够狠,云海涧的出口被堵,如今的初阁只进不出,而且进去的人没有出路也只有死路一条。还好在断崖处发现了花辞留下的标记,不然她们这些人恐怕也会被困其中,连求救都没办法只能等死。
花辞也自傲的冷哼一声,眉宇间得意尽显。
“急什么,这世间能杀死我的也寥寥无几,毕竟我不只是高手,还足智多谋。”
“行行行,就你厉害。”
玉玲珑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否定。
在初阁这两年花辞虽然没有再修炼武艺,倒是学会了许多小心机。不怕明刀明枪的来,就怕阴谋算计,可偏偏她从驾轻就熟练到游刃有余。说起来初阁里谁没遭过她的毒手?!就是对玉玲珑她也没有手下留情,打着紧急任务的旗号,险些让其把北域国绕了一圈。而且整个计划毫无漏洞,直到她回到初阁,看到花辞哂笑的拿出来任务地图才恍然大悟。
花辞也不再闹了,起了身坐到玉玲珑身旁的位子。花辞愣了愣,一瞬想起了多日之前与风轻念坐在这儿的那一幕。
玉玲珑见到花辞怔怔的出神,放松的身体又紧张的坐直了腰身,侧身看向她,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
花辞莞尔一笑,为自己方才的所想而自嘲。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
“初阁还剩下多少人?”
最主要花辞还是担心仲梦几人安危,毕竟平日四首与其最亲近,还有她辛辛苦苦培养的二十名一等杀手,如今也没有传来消息。
“已经归队的有四名一等杀手,十二名二等杀手,几乎全部受伤,不会武功的更是没有一名存活,至于云海涧……”
玉玲珑顿了顿,而后摇摇头,眼神无不可惜,毕竟那是初阁的百年基业,也见证了她与花辞一路走来的艰辛,如今毁于一旦,她可惜的同时,也不免伤感。
“唉……”玉玲珑长叹,见到花辞面色苍白,显然是大病未愈的模样,不由得出言劝解道:
“再等两日,也许还会有消息,我已将受伤的杀手安排在城外,并派了莞姮楼的暗卫保护,只带回一些轻伤的也已安排住下,这里十分安全。”
花辞却并不似玉玲珑那般黯然神伤,对于初阁她并没玉玲珑那么深厚的感情。她其实向来自私,只关心自己在乎的,而恰巧初阁不在其中。
而她此时心中在盘算着该怎样重建初阁的事,然后让玉玲珑掌权,她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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