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错。”白氏凝眉摆手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得早做防备!”
否则,万一揣测成真,到时候吃亏受苦的是可是无辜的冯淑嘉。
腊梅见白氏语气坚定,郑重应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张护院亲自安排车马人手。”
张护院名大柱,原是一直追随冯异的亲信部将,搬入武安侯府之后,冯异在征求他自己的意愿之后,委以重任,将妻儿家小的安全都交给了他。
这大半年来,武安侯府能够平安无事,除了白氏的治家手腕,也多赖张大柱的恪尽职守。
白氏点头,蹙眉催促道:“越快越好!”
只有将冯淑颖送回了家,彻底断了和李景的牵扯,这事儿才算是了结。
“还有,你说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尤其不能让姑娘知道。”白氏叮嘱道。
李景这种龌鹾的心思,她只怕脏了自己女儿的耳朵,污了她的名声。
腊梅点头应诺,立即出去安排。
等冯淑嘉得到消息时,白氏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
“这么快?”冯淑嘉难掩惊诧,蹙眉忧心问道,“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否则,单凭荔山上的一点纠葛,母亲是不会这么快就做好安排,送冯淑颖回家的。
毕竟,冯淑颖当初是由父亲做主接进府的,母亲做事总要考虑周全,以顾全父亲的面子和情绪。
“颖儿在咱们家已有数年,这期间从未再见过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前些日子听你说起这事,又见颖儿面有戚然思念,母亲便动了这心思。反正早晚都要送她回去和父母团聚,倒不如早些安排,正好让他们一家团团圆圆好过年,也省得旅途匆促劳碌,损了她的身子。”白氏微笑道。
冯淑嘉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若真是如此,早几年白氏就会送冯淑颖回郴州山南村和家人团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只怕,是白氏窥知了一些事情,又不愿意告诉她吧。
既然如此,那她就装作相信好了。
“母亲考虑得极是。”冯淑嘉抱着白氏的胳膊,娇声笑道,“我还以为母亲是要给我报仇呢!”
白氏忍不住笑,瞪了冯淑嘉一眼,笑骂道:“什么报仇不报仇的,你这丫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大家总算都冠着一个冯姓,又不是生死仇人!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她当然是为了给女儿报仇,更是为了让女儿免除后患,可话却不能这样讲。否则,传到了外面,本来受了委屈的人反而变得无理薄情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母亲面前说一说罢了。”冯淑嘉撒娇。
重活一世,她才知道有母亲的庇佑,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白氏行动很快,当天傍晚就叫了冯淑颖来说话。
“你来京也有好几年了,这中间一直未能和家人见过面,只怕心里想得紧吧!你又是这样孝顺的孩子,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心中肯定很愧疚吧。”白氏一脸慈爱,说出来的话却让冯淑颖心惊,“这都怪婶娘,总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却反而误了你们的天伦之乐……所以这些日子婶娘反复思量,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今年送你回乡家人团聚,一起过个团圆年!”
一气呵成,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冯淑颖。
冯淑颖当即白了脸,差点就吼出“我不回家”这样的话来,好在她及时将指甲抠进肉里,疼痛让她暂时清醒过来。
“颖儿很感激婶娘的爱护和教导之恩,所以更不敢在此时归乡……学艺不精,既对不住婶娘,也无颜再见父母家人……”冯淑颖哀哀戚戚,说的还是那老一套推脱之词。
白氏摆手打断她的话,笑道:“你又不是要考状元,说什么学精与不精?女孩子嘛,认得几个字,看得懂帐,能自如应付以后的生活足够了。”
以后的生活,自然是指婚后的生活,冯淑颖闻言很想问问若是她回郴州了,那她和李景的婚事该怎么办。
好在她还算清醒,知道这种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不能随意宣之于口,及时忍住了。
此时冯淑颖才悲哀地察觉,所谓成全她和李景的一片痴情的话,白氏从来都没有明明白白的说过,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揣测罢了。
现在白氏突然要送她回乡,也弄不清楚是个什么意思,是暂别,还是永久的遣归?
冯淑颖挤出几滴眼泪来,抬袖遮面拭泪,哽咽道:“可是颖儿舍不得婶娘,也舍不得嘉妹和援弟,还有镇守边疆的叔叔……”
这是要打亲情牌了。
可惜,早干什么去了呢?
在她伸手推倒冯淑嘉的那一刻,有没有想到这么多的“舍不得”呢?
白氏非但丝毫都不感动,反而心中一阵恶寒,这样的惯会做戏,她以前怎么就被这个小姑娘骗过了呢?
好在冯淑嘉运气好,人也变得机灵起来,捅破了荔山之事,揭开了冯淑颖伪善的真面目!
否则,有这样一个心思深沉、机巧奸诈藏身武安侯府,将来还指不定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呢……
“傻孩子,只是送你回家和家人团聚罢了,又不是以后不再相见!”白氏先安抚了一句,接着便不容回绝的说道,“你不用担心,一切婶娘都已经安排妥当,不管你一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到故乡,和家人团聚!”
冯淑颖见白氏神情坚定,知道自己无论再做什么辩驳都不能让白氏改变决定,只得暂且忍气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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