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二房人多,开支大,我这不是想管着事,也多替孩子挣几分!”
齐少杭才不信她的说辞,贺氏嫁妆丰厚,不知道多少体己银子呢!
不过到底是夫妻,也不好太拆台。
“那你想怎么着?”
这话就对了,贺氏立即眉开眼笑,“你就帮我去探探大嫂的口风,大嫂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不能就这么拖着,我不踏实。”
连皇后都敢怨怼的人,没准暗地里兜着招儿呢。
齐少杭原本不想理会这些后宅琐事,可是听她提起苏韵卿,眸色瞬间暗了暗,随即点头,“嗯。”
贺氏立即把苏韵卿的所在跟齐少杭说了。
苏韵卿到底是个妇人,先前管家时,很多外院的事还请齐少杭出面,所以嫂叔俩也不算陌生。
齐少杭就这样来到扶风院。
午后的阳光略微有些刺眼,耀眼的光线将那些兰花照得有些发白,绿叶绿的发亮。
一树海棠花后,似有个绰约的人影,她正低头在观赏花架上的一盆黄玉兰,只见她青丝微微下垂,一般散落在她肩头,如瀑布,一半垂下在脸畔,随风微微摆动。
那一张白俏到极致的脸蛋被阳光照得有些发红,红润的透亮,像是镶嵌在天边的一抹红霞,醉人得紧。
齐少杭目光微微发紧,眼神迷离起来。
一年半了….这张脸在他脑海里萦绕了一年半。
可惜,近在咫尺,还不得不强装漠然。
“大嫂….”
齐少杭风度翩翩走了过去。
齐少杭年纪比齐少天不过小二个月,虽是庶子出身,可打小也养在嫡母身边,齐少天与他情分很深。
齐少杭之所以还敢暗暗觊觎嫂子,就是看在齐少天不爱苏韵卿的份上,他知道自己哥哥跟萧云郡主乃是青梅竹马。
虽然知道自己不对,可感情这种事,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苏韵卿听到声响,抬眼望了过来,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齐少杭生的很白净,清清朗朗,他负手淡笑时,给人一种茂林修竹的感觉。
苏韵卿看呆了….
虽然齐少杭远不及那人,可不得不说,这气质很像…
心里藏着的那颗种子,思念的种子,在疯狂的发芽,苏韵卿心口很疼。
齐少杭见她看自己看呆了,登时面色通红,心狂跳不止。
莫非….
不过他很快压下这个念头,因为苏韵卿的丫鬟青环堆着笑容走了过来。
“二爷,您怎么在这?找我们夫人有事吗?”
以前偶尔外院的事或一些外事,齐少杭会与苏韵卿商量,
这些年,齐少杭很照顾长房,青环很感激,是除了老太太外,第二个感激的人。
苏韵卿也回过神来,稍稍施了一礼,不过神色淡淡,不太看齐少杭。
“二弟所谓何事?”
生孩子之前得叫弟弟,有了孩子,便可跟着孩子喊二叔。
“哦,是这样,下个月京城有几家勋贵府上做寿或喜宴,需要寻几件好东西,我正准备去上房跟祖母商量,可巧听闻大嫂在这,顺便找大嫂讨个主意!”齐少杭微笑着道,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苏韵卿闻言也不太起兴,只道:”哦,现在府上的事是二弟妹管,你们夫妻商量再问过祖母便是。“
齐少杭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大嫂,就算贺氏她现在管着点事,可这个府邸到底是章武侯府,怎么着也得大嫂您管,任何事还是得讨个示下才行。”
齐少杭是真心这么认为,他的妻子,那点小肚鸡肠,他再了解不过。
可惜苏韵卿不了解他的心思,只当他是为贺氏来探口风的。
苏韵卿微微冷笑,“二弟,我既然说把府上的事都交到二弟妹手上,就不会乱指手画脚,你让她安心管着,全当帮我就是了!”
苏韵卿不再多言,暗想懒得虚以委蛇,反正她打定主意和离。
说完她便离去,青环没料到二人不欢而散,还有些发愣,歉意地朝齐少杭施礼,立即跟随苏韵卿而去。
齐少杭苦笑,却也不生气,回到二房便把苏韵卿的意思告诉贺氏,并叮嘱她道:
“大嫂是个和善之人,你就收起你那些花花肠肠,安心操持家务便是,也别打着去算计她的主意,自有你的好日子过!”
贺氏原本端着茶杯谢谢他走这一趟,结果听了这话,登时变了色,她一向要强,哪里受得了丈夫这样说她。
踩着齐少杭的尾音就把杯子往地上一砸,破口骂道:
“我呸,合着全府上下就我一个坏人,她苏韵卿就是个菩萨,大家都得供着她,别人偏心她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来挤兑我,齐少杭,你老实说,你不是看上这独居的美人了,你是不是惦记着那张貌美如花的脸了,啊?一天到晚净帮着她说话!”
“你最好搞清楚,谁是你的妻子,就算齐少天将来不要她了,你上赶着去要,她也是个妾!”贺氏说到最后,气得口无遮拦,还插上了腰。
齐少杭最受不了她这泼妇样子,又是这样没羞没躁的话,登时气得头昏脑胀,羞燥不已,
好在他是理智之人,意识到这事闹开了,谁都没脸,明智选择不跟她吵。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拂袖出去了。
贺氏气得趴在榻上大哭。
苏韵卿对这些依旧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关心。
直到晚边,她受到了一张请帖,请她去铭鹤楼参加花会的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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