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都能选一个。
不过再想着自己儿子这举世无双的品貌,老太太又按捺不住叹了叹气,要想找个配他的….还真是难,倘若那些优点都集于一个姑娘身上就好了。
那只能委屈儿子了!
这么一想,心里又偏疼他几分。
慕承筠哪里料到母亲心里这些弯弯翘翘,刚刚那一首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确切地说是那个小身影。
自己带了五年的小丫头啊!
骤然间死了…..只要想一想,如今的心依旧是痛的。
记得她身体一向很好的,就算闯祸,他从来也都是护着的,京城没人不给他面子,就连季阁老都知道他有个调皮的小外甥女。
可就那样不明不白死了。
大雨瓢泼,他听到消息奔去的时候,姐姐不许他进门,再后来姐夫亲自上慕家解释,说是突发疾病死了,年纪小,都不敢发丧,他母亲当场晕倒,他也失魂落魄。
一个活生生的小丫头,她抱着自己胳膊撒娇求教她射箭的画面仿佛在昨日。
他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直到半年后,他在她坟前看到长满的青草,清泪纵横,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已经不在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陪他一辈子的小丫头已经去世了….
自那后,姐姐病重不起,两年来,来慕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他再也没见过她。
一碗面很快吃完,慕承筠亲自给母亲递上湿巾净手,又给她到了一杯茶漱口。
“母亲,大姐今日没来吗?”
老太君闻言原本的笑意立即退散,取而代之是一股不可抑止的悲伤。
她摇头,“没有….派了青娘过来送了贺礼,说是身子不大爽利,好一阵子没下床。”
慕承筠闭了闭眼,竟是无话可说。
母子俩沉默一会。
午后的日头白花花的,照在廊下的台阶下,一盆芍药艳丽多方,让老太太想起那个活蹦乱跳,骄阳似火的小姑娘,不禁喃喃问道,“筠儿,你说妆妆儿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病死的话,为何你姐姐如此忌讳,就连亲家母也没了笑容。”
慕承筠闻言清冽的眸光陡然眯成一道光,这道光似穿透时间的间隙,让他看到了一些线索。
这两年来,五位兄长均有上门,姐姐都不会避而不见,家中女眷过去,再无被拒之门外的道理,可唯独他去过两次,每一次都被堵在二门门口,姐姐不想见他。
难道妆妆儿的死跟他有关?
又怎么可能呢?
他不会害她,这些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政敌,就算有,对方也不会拿他外甥女下手。
慕承筠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他心中弥漫不散的谜团。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崔家。
“母亲不想多想,妆妆儿最可爱,姐姐和崔老太太都把她当眼珠子,她去世,她们自然接受不了,等再过些日子,儿子得空去蜀山请个名医来给姐姐瞧瞧,应该无碍的。”慕承筠宽慰老太太。
这个话头就此揭过。
慕家的消息可不是这么好打听的,青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知道慕家的安排。
午后茶宴时,青环一五一十挨着苏韵卿的耳朵都给说了。
苏韵卿神情冷冽。
当着众人,青环和画眉也不好问苏韵卿目的何在。
不一会,就有慕家的奶奶太太过来,招呼大家去听戏。
苏韵卿站了起身,扫了一眼隔着帘子西厅那边的年轻姑娘们,她们可是要去澄碧园玩,那里有花会,估摸又是一场才艺展示。
她眉头紧了紧,齐家三人可都是年轻媳妇,自然没有去跟姑娘们玩一处的道理。
“大嫂,听人说今日请来了越剧的师傅,我记得你喜欢听越剧的,咱们走吧!”姚氏拉了拉她的手。
苏韵卿不得已站了起来,正要琢磨该怎么办,接待她的郝嬷嬷笑眯眯得过来了。
“三位夫人好!”郝嬷嬷忙行了礼,
“上午匆忙,忘了给三位夫人回礼,这是老奴的倏忽,怠慢三位夫人了!”说完示意身后的三个小丫头把三个小盒子奉上。
姚氏等人受宠若惊。
贺氏忙道:“哎哟,老太君这是客气了,我们是来贺寿的,沾沾老太君的福气,哪里就要东西了呢!”
“礼不可废!”郝嬷嬷和气道,
实际上也就慕家有这个规矩,而一旁婚宴孩子百日宴也都没有,唯有寿宴才有。
郝嬷嬷说完目光落在苏韵卿身上,施礼道:“侯夫人,我们老太太对贵府送的屏风甚感兴趣,想请您去正院说说话。”
求之不得呢!
苏韵卿面露欣喜,“恭敬不如从命。”
姚氏和贺氏暗暗嫉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韵卿跟着郝嬷嬷往上房去了。
苏韵卿正愁找不到借口不去看戏,这会子她能陪着外祖母是最好的,没准能打听点消息,或者能见到小舅舅呢!
她被领到东次间说话,屋子里只有老太太贴身服侍的嬷嬷和丫头,媳妇们都去忙,这里清静得很。
施礼后,苏韵卿坐到了慕承筠刚刚落座的位置。
才一坐上去,就闻到一股奇楠香,很轻很淡,但她对小舅舅的一切感知很灵敏。
他刚刚一定坐在这里。
苏韵卿眼眶一酸,心潮涌动,竟是有些不能自已。
☆、第14章
慕老太太见她面色娇红,午后阳光折射进窗台,映衬的她那肌肤薄如蝉翼,娇嫩如花,宛如春日朝阳下含露绽放的牡丹。
这个丫头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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