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翻新过,里面的装饰都是新的,这么用心,难怪她爹都能喝上千日醉了。
“我酒量好的很。”余往军一甩袖,趾高气扬越过她进去。
就算没醉,怕也喝高了!余雅暗想,想她在外面为他忙碌,生病发热十来天,他在这里反而过的逍遥自在。
“你不是上次爬树的那个男人?”余往军一边往前走,一边头往后看。
“将军,在下霍隽知。”霍隽知拘谨道。
“哦哦,我知道,小郎君长的可真不错。”余往军满意的点头道。
进去的时候余母还在睡觉,余雅叹口气,戳着她爹道,“叫母亲起来,我们要回家了!”
“这么快回去?”余往军一愣,想来过的太畅快,回去反而不舍得了。
“你还想呆这里?”余雅磨牙。觉得这半个月来的心都白操了。
“这不挺好的?”果然喝高了,余往军不自觉道。
“随你!”余雅压制住想抽鞭子的冲动,甩袖离开。
“瑾瑜,余将军怎么了?”霍隽知连忙跟上,他一路的存在感太低,这会儿余雅竟发现自己把这么个大美人给落下了,不由有些愧疚。
“没事,我爹这会儿还不清醒。”余雅随口道。
“你为什么敢跟摄政王一起进来?”霍隽知忍不住好奇,从他们言行来看,两人几乎没什么面上的情分了。
“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敢杀我!”余雅嗤道。
为什么不敢?霍隽知有些抓心挠肝的想着。霍隽知这几天知道的不算少,余雅被困在上京,在上京她几乎没有什么势力。但她的军权却又拥有决定性的筹码,这几天来看,她表面上虽然没有站位,但私底下,明显倾向于帝王。而摄政王明显也知道,才想强行把她绑到他的船上。按道理来讲,边疆基本平定,狐兔死走狗烹,余雅死的价值对于摄政王来说,应该比活着的大。这时候解决了,那么他将来登基,变数不大。
余雅见他沉思,忍不住摇头,“你别忘了,我还是镇南王世女,上官泽的徒弟,佘家的外孙女。我在上京,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霍隽知顿时反应过来了,不知不觉,他总是忘记她的身份,其实,她也是出自名门世家,天生的世家贵女。
很多人都被余雅的女将光环所慑,从而忘记她的身份,作为一名世家女,哪怕她没有这些攻击,她也能过的自在,婚前养养小白脸,结婚后嫡次子随余家姓,继承爵位。然而她偏偏成了陈朝唯一的女将,在史书上,注定留下浓厚的一笔。
顺利的带人从宫中出来,余母顿时忙起来,合八字,下聘礼,嫁男跟嫁女基本相同,然而大部分男人上门,自然不肯大操大办,然而余雅身份贵重,自然不同以往。余家无意羞辱霍隽知,因此在婚礼上尽量采取不同于一般婚礼的过程。正是因为不同,过程才格外折腾人。
毕竟霍隽知没有入程家,便决定在霍家宗族为本家,圣旨的日期定在了十月初五,本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因着余雅发热,余家父母未归,这才导致时间越发不够起来。
余雅反倒没有太大的事儿,她这人生来就好动刁钻,让她乖乖呆家里实在是太难了,余母一下看不住,她锻炼完就偷偷拎着自己的鞭子从后院跑了出去。她穿着一点儿都没有可以掩盖自己的意思,要是在现代,她这种属于全民英雄,能这么自在的往外跑?简直不可能。可在这个世界,信息不通,很多人知道女将军,却没多少人见过。于是余雅就像在遂城一样,大大方方的就出去了。
在家里困了太久,余雅推己及人,觉得霍隽知想来也被憋闷了,打算从他后院进去把他截出来遛遛。要知道结婚前不能见面,连出门次数都没了,她妈刚开始甚至还打算让她自己做婚衣,好在及时推了,不然堂堂一个大将军,一手针眼能看吗?
上京极尽繁华,余雅瞅着热闹,随着余雅的出现,身穿胡服的女子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女子进入管理不太严格的三思书院入学。因此在大街上,余雅这等闲散气质出众的女子一点儿也不少见。
她四处晃了晃,最终在一家捏泥人的小摊停下。之所以停下,也不是有多稀奇,而是坐在小摊前的老板不像其他人一样吆喝,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发呆,余雅稍微一注意,外不同。
是盲人啊!余雅玩味的想着,于是大踏步坐在她的摊前,撑着下巴肆无忌惮的看他,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男子生的白净好看,衣服破旧却极为干净,腰边挂着酒葫芦,仿佛与货郎完全不相干,一双眼睛就像正常人一样。可余雅谁啊?多年锻炼毒辣的眼光,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眼神总是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而且有些呆滞,她过来时,他抬头,含笑道,“你要什么泥人?”
啧啧啧,瞎子捏泥人啊!余雅好奇了,于是也不动声色,道,“我就要我这样的。”
男子蹙眉,似在为难,眼睛没什么光彩,嘴里却轻声道,“女郎,我捏泥人,素来喜欢用手摸摸模样,方才捏的传神。”
“我不要传神,差不多得了。”余雅为难他道。
“好的!”哪知男子却干脆应了下来,他低下头,手准确的拿到放在边角的竹签,再从中间拿出泥来,旁边放着一小盆的水,就好像孩子玩泥巴一样的,他轻巧的捏起来。
随着逐步成形,竟然真的有几分相似。余雅神色也凝重起来,右手毫不犹疑抽过他面前的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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