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会好的。
他笑起来,拿起她的手亲了亲:“我自然陪着你。”
“要每个晚上都陪着我,不许你做了都督了,就成日去应酬。”苏沅盯着他的眼睛,而今男人飞黄腾达了,来巴结的官员不少,前阵子,就有许多人找着借口送礼,请他喝花酒的更不少,“你得答应我,不然我才不管这些琐事呢。”
陆策莞尔:“你就这么怕我不陪你?”
“怕,怕死了。”苏沅抱住他胳膊,“你答不答应?”
陆策见她恨不得吊在自己身上,低下头在耳边道:“我晚上答你。”
“为什么要晚上?”苏沅眨着眼睛。
“看看你的表现啊。”他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本都督而今真的应酬很多,你得让本都督觉得值,是不是?”
又在想什么了,苏沅脸通红,啐他一口,走去前面。
被她这么一岔,原先满腹的悲凉,忧思,一扫而空,陆策站在庭中,四处看了看,竟发现在不远处,尚有一些花木不曾枯死,天生天养,却是长得郁郁葱葱,还开出了鲜艳的花朵,被风一吹,微微摇曳。
他看了会儿,心里生出了欢喜,似乎已经能想象出他与苏沅,与母亲搬进来,这宅子会是何等的热闹。
而陆家自此后,由他起,也将会再次繁荣起来,陆策微微一笑。
那日之后,苏沅便是忙开了,隔三差五的去水月胡同,要不是苏家传来好消息,她都抽不出去娘家的空。扶着采薇的手坐入轿中,她问道:“大夫把稳的吗,我娘真怀上了?”
“真的!”采薇笑道,“不然也不会来打搅您,而今谁不知您忙呢。”
苏沅一笑,赶紧叫轿夫走快些。
同时间,老夫人正坐在床边看阮珍,脸上布满了笑容,声音说不出的亲热:“你赶紧将手头事都放一放,我虽说一把老骨头了,但这些也难不住我,再说,还有管事呢,总不能叫他们吃闲饭,而今也就锦儿的事儿要操点心。”
说起苏锦,阮珍正色道:“母亲,我一直想着同您,同老爷提,奈何老爷刚升任为尚书,早出晚归的,话都说不上几句,我便先跟您说罢。”
“是定亲的事儿吗,我是想就这几日就请孟夫人……”
“母亲,锦儿不能嫁给孟公子,儿媳早前试探过她,她呀,不喜欢孟公子。”
“这孩子,孟公子哪里不好,她还不喜欢?”老夫人不满,看着阮珍,“你别太顺着她了,养得任性!”阮珍不是苏锦的亲生母亲,想要关系好,难免就宠着了,这对苏锦不是好事儿,“承芳也很满意孟公子,而今局势总算是安定了些,也该让锦儿成亲了。这孟家啊,书香门第,与我们门当户对,哪里还有更合适的人家?”
老夫人语气很坚决。
可苏锦的决心也不小,说硬要她嫁,便去做尼姑的,阮珍一早答应了,不好违背良心:“母亲,儿媳知晓门当户对的重要,可若夫妻不同心,这家未必能经营好。且锦儿也懂事了,并不是出于任性,不想嫁给孟公子,她自己有主张的,还请母亲答应,莫勉强锦儿。”
老夫人眉心拧了拧。
那孟家实在无可挑剔,她很满足,可阮珍怀着苏承芳的种,指不定又是男孩,那是苏家之幸啊,决不能让阮珍心情不好影响了胎儿,老夫人就笑起来:“我晓得了,你别担心,锦儿的事,我会同承芳说的。你眼下,便是吃饱睡好,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阮珍看老夫人像是听进去了,便是点点头。
苏沅便是这时候进来的,刚才寥寥听到几个字,提到苏锦,也不知是不是说她的终身大事。
“见过祖母,母亲!”她行一礼。
“好了,好了,快些过来。”老夫人笑着看她,“听说你一直在水月胡同那里,看着他们修宅院呢?你这孩子,无需那么紧张,只要吩咐好了,他们还敢胡来吗,也不用经常去。”
“我也是想到什么叫他们做什么,今日是让他们在湖边种了许多木芙蓉!”
“木芙蓉不错,开得花好看,或者再种些芍药,我们园子里多,你使人直接移过去便是。”
“那多谢祖母了。”苏沅笑,一边看阮珍,“娘,您怎么样?我最近忙,都没过来,以后会经常来陪您的。”
“你忙你的,别惦记我。”阮珍叮嘱道,“你婆母马上就要从桐州过来了,你作为儿媳,可要好生相待,不要总想着娘家……你可不是小孩子了,侯爷虽然包容你,也不好真的这样的。”
“是啊,哪里能总回娘家呢。”老夫人也笑起来,“听你母亲的话,还是要有些分寸,万一惹你婆母不高兴呢。”她说着顿了顿,“这陆夫人,我好似也没见过几回,竟是不太记得何等性子。”
人是生得非常出众,只常躲在房里不喜露面。
苏沅嘟了嘟嘴:“相公说,母亲人很好的。”
看这样子,便是不曾长大,撒娇呢,老夫人戳戳她的脸:“再好,你也得有个媳妇的样子。”她站起来,“好了,我就不打搅你们母女说话了,远远,也不要说太久,叫你母亲累了。”
看老夫人走了,苏沅道:“娘,我刚才听您提起二姐呢。”
“你祖母想要同孟家定亲了,我便是告诉她,锦儿不喜欢孟公子,也不知道母亲到底可曾听进去。”
“这不难办。”苏沅眼睛一转,“等我回去,事情就解决了。”
“怎么,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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