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仅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也许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在外面罩了一件白大褂,加上他儒雅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位温柔的医生。
忍足医院的安保很好,望月和幸只是派了一个保镖在门口保护女儿。当一期一振戴着口罩手中拿着病历夹站到门口的时候,那名保镖看了一眼他就让他进去了。
推开门,一期一振看着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的少女,举起手中的病例晃了晃,道:“该打针了,望月小姐。”
“还不回家吗,赤司?”绿间从更衣室走了出来,他看着场上仍然在联系投篮运球的红发少年,开口问道。
“不了。”赤司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站在三分线上,将手中的篮球直接扔到了篮筐里,“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虽然上流社会的联姻这种消息对于一般的初中生来说还太过遥远了,但是整个篮球部,只有他知道,一年前那个‘亿万新娘失踪案’中的女孩,正是赤司的未婚妻。
当望月八重失踪之后,新闻里轮番播报少女的消息,但是对于她订婚的那一家以及她的未婚夫只是用‘某某家族’‘某某人’来代替,这其中不难看出有人操纵的迹象。但是人们的记性是健忘的,一年之后,基本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记得这条消息了,毕竟,日本每一天失踪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望月八会从姓望月,或许根本没有几个人在意她的失踪。
但突然有一天,望月八重回来了,而且曾经还被囚禁于人体实验室,这样的新闻将众人的视线再一次引向了这个可怜又无助女孩。所有媒体渴望采访到她,他们希望看到这个女孩身上带着伤痛,满脸泪水,在镜头中哭诉自己遭遇过什么样的残忍。没有办法,这就是媒体的劣根性,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
“你没有去看望她吗?”绿间问道。
赤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篮球从自己指缝间掉落。
绿间没有再言语,他拉了拉背,对赤司说道:“再见,我先回了。”
赤司点点头,道:“再见。”
绿间走后,赤司站在原地站了好久。
天快黑的时候,赤司将球放到一旁的篮子里,去更衣室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他背着包走出了学校,在离学校有些距离的地方,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少爷。”司机拉开车门,等候少年进去。
上了车,赤司开口道:“去忍足私人医院。”
少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看着短信,最顶端的消息,正是望月江与让自己的佣人发给他的。
“望月八重已从神奈川公立医院转到忍足私人医院。”
在汽车路过花店的时候,赤司特意下车挑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汽车停靠在医院停车场,赤司在前台进行登记之后抱着鲜花上了楼,他站在八重的病房外,抬手正准备敲门,却只见病房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我会将话告知给他们的,请您不要记错了时间。”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子边转身边说道,当他完全回过头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的时候,虽然口罩遮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弯弯的眼睛表示他现在是笑着的。
“借过。”一期单手插兜,绕过了少年。
在一期一振离开后,八重才看到站在门口抱着百合的少年。
少女脸上那发自真心的笑意渐渐淡去,变成了完美的大和抚子式笑容,纵使她躺在床上,却依旧没有失了礼仪。
“赤司君。”
赤司走进了病房,为了避嫌,没有将门全部关上,留了一个小缝,少年道:“望月小姐。”
彼此道完称呼之后,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莫名的尴尬蔓延在两人之中。
“很好看的百合,是送我的吗?”八重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似乎已经快到了一期一振告诉她的时间。少女决定先行出击,把赤司征十郎应付过去。
“恩。”赤司将手中的花插到了放在床头的花瓶中。接着,少年拉过了一旁的凳子坐在了少女床边。
赤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赤司家比起普通人家,自然能知道这次事件背后的秘密,所以他知道八重感受了多么大的折磨。他看着八重温柔的眉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是在担心我吗?”
八重的眼眸似乎带着魔力,赤司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直接装上了少女的眼睛,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赤司第一次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个他印象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听从父辈命令的女孩,此时,却有一双无限灵动眼眸。
“抱歉。”
这句话却让八重笑出了声。
少女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明明这样一幅有些狼狈的姿态,在赤司眼中,仿佛是坐在宝座上的王。
“不,你并不需要为这件事而自责,赤司君。”八重突然发现,赤司征十郎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无趣。
“你和我的婚约应该取消了,是吗?”八重小时候曾见过几面赤司征臣,对于那个严厉且不苟言笑的男人,她猜测,也许在自己失踪之后,赤司征臣就取消了婚约。虽然这样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正是因为这幅冷酷,才让赤司征臣像一匹狼一样从别人手中抢下一块又一块的肥肉。
赤司红色的眼眸看着少女,轻声道:“不,没有。”
“什么?”八重微微一怔。
赤司扳回了一句,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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