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先谢谢大娘了。”吴银儿开心道。
李瓶儿心里知道,吴银儿认她做干娘,并不是她俩的感情有多么好。只不过是见西门庆升了官,想方设法地攀关系,抱住这颗大树好乘凉而已。她记得书里的李瓶儿在临死前,吴银儿可是没来望过她,直到她死后,吴银儿才哭着出现,口称她并不知情。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吴银儿、吴月娘和吴大妗子,三个人聊得欢快,李瓶儿刚穿越过来,并不是太适应,一般不主动出声,问到头上才笑一笑,或嗯哦两声。
没多久,吴月娘见李瓶儿言语不积极,以为她累了,便起身喊那两人随她出去,让李瓶儿好好休息。
吴银儿没动:“今晚我陪着干娘在这里睡吧?”
李瓶儿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你跟着大娘去吧。”
吴银儿只顾坐着不起身:“晚上干娘身边没个服侍的人,还是我留下吧。夜里要茶要水的,也能递一递。”
“不用,你去吧。有迎春、绣春呢!”
吴银儿这才起身,随着那两人往前头去了。
奶娘如意儿要吃饭,让迎春帮忙看着官哥儿,李瓶儿听见她说话,连忙让她把官哥儿抱过来。
官哥儿一岁两个月,小小的身子,紧闭着眼,时不时地抽气,看上去情况非常不好。
“把他放在我身边,你去吃饭。”李瓶儿道。
如意儿放下孩子,这才赶着去吃饭。
李瓶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官哥儿能不能挺过去。她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原身李瓶儿在官哥儿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情绪激动失控,抓破了自己的脸,大哭大闹,举止失常,激动之下竟然猝死,让现代的李瓶捡了个便宜。
本着一命还一命的想法,她是非常希望官哥儿能继续活下去。可她不是医生,更加不懂中医。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人工呼吸及心脏按压的急救术,以及曾经看到过的后人关于官哥病情的猜想。
她不认识中药,不懂药理,只能明天等鲍太医来了,向他提一提,看看能不能换个有用的方子,将官哥儿慢慢治好。
夜慢慢深了,绣春去偏房睡了,如意儿和迎春留在屋里,陪着李瓶儿和孩子。
官哥儿气息微弱,时不时就会闭过气去。李瓶儿眼都不敢闭,一直紧盯着他的呼吸,在他快要闭气时,一边按压心脏,一边度气给他。
二更时分,隔壁的潘金莲还没有睡,正在打骂金菊。
借着开门慢为由头,正在发落她。
潘金莲一边往秋菊脸上下死力扇巴掌,一边痛骂:“作死的小蹄子,天天偷奸耍滑!你以为你是春花常在呢,我看你倒像秋天的落叶!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潘金莲心里很不愤。
她精心调|教了近半年的雪狮子,一击之下,官哥儿竟然还吊着一条命,雪狮子倒被暴怒的西门庆摔死了!
今天晚上,西门庆去了李娇儿屋里住,没有来她的屋。因此,她憋着的气没处撒,看到秋菊那副蠢模样就想打她。
狠狠打了秋菊好几下,潘金莲才舒服了些,放过了她,厉声让她快去给她端洗脚水洗脚。
李瓶儿的房间和潘金莲的房间是紧邻着的,有点大动静都能听见。
如意儿和迎春不敢吱声,但脸上都是愤怒的表情。因为李瓶儿从不会向西门庆告状,自己上敬下善,连手下的人也不敢随意说话胡乱抱怨。
如意儿捂住官哥儿的耳朵,李瓶儿没有出声。
这算什么,潘金莲杀了武大,又害杀了宋惠莲,现在的枪头正指着自己呢。李瓶儿看着她俩憋屈的模样,并没有出声安慰。她已经打算好要想法从这里搬出去了,至于其他的人……她们未必愿意跟她走。
☆、第五章
这一晚,是忙碌的一晚。
潘金莲忙着打骂秋菊,闹了大半夜。李瓶儿忙着照顾官哥儿,随时给闭气过去的官哥儿度气。一直折腾到天亮,李瓶儿精疲力尽。
本来就大病未愈,再加上忙乱地熬了一夜,李瓶儿的模样更加可怖。她极瘦,像得了厌食症的女人,脸上七零八落地散布着被指甲抓破的伤口,一双大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脸没洗,头没梳。
西门庆和吴月娘进来看她时,见了她这副模样,都吓了一大跳。
“我的姐姐,这是怎么了?昨晚病又沉重了?”穿戴一新,精神奕奕的西门庆几个大步抢上来,握着李瓶儿枯瘦的手,关切地说着,眼里又泛起泪花,好像李瓶儿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似的。
李瓶儿自己也不好受。她从来没熬过夜,原来熬夜这么难熬的。她现在好困,不想洗脸,也不想梳头,更加不想说话,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迎春朝他俩行了礼,替李瓶儿解释道:“昨夜官哥儿闹了一夜,六娘眼都不敢闭,就怕官哥儿去了。一直忙着给他度气呢!”
吴月娘凑上来,就着屋外的晨光,仔细看了看李瓶儿的脸色,叹道:“六娘,你也想开些。官哥儿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昨天早晨,鲍医官说了,这孩子救不得了。你也想开些,他去了就去了吧,你可不能想不开。”说完,吴月娘探身看了看睡在床里面的官哥儿,虽然呼吸微弱,但的确还有气儿。
吴月娘松了口气,笑了笑。
虽然她不喜欢这些小妾,尤其不喜欢李瓶儿,但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官哥儿。
就算现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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