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疯,倒也是可能的,唉,都怪蕙心这个冤孽。
“咳咳,”过了好半会儿,锦毓方才忍住了笑声,嘴角却依旧似笑非笑。
“嫣然妹妹,你的话,和这本话本子中写的实在是一模一样,难道,你竟想改行做说书人了吗?还好,还好那日里你排练之时,我恰巧有所耳闻,故而特地找来了相应的话本子,贴身揣在了身上,不然我的丫头,又要憋屈受辱了……”
锦毓的一番话说来,虽是信口胡扯,却也足够幽默,各人的嘴角皆是忍不住抽了抽,但司徒嫣然面上怒意未改,心中冷冷一笑。大姐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可惜了,这里并不是讨乐子的杂耍场。
“话本子?快快呈上来,让老身看上一看!”一旁,老太太听说事有转机,就再也坐不住了。
锦毓此番却也识趣,快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又将手中的话本翻了翻,方才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老太太一看,立时便震怒了,看向司徒嫣然的目光,竟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祖母,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蕙心这贱婢,就不该罚了吗?”嫣然的一番话,带着几丝困惑之意,看在老太太眼中,却是虚伪至极。
方才,老太太听自己的话,面上一派的不温不火,待到自己又加了几分料,方才有了几分怒色,但此番大姐姐前来,这怒色竟是指向了自己,犯错的是蕙心,自己又是何错之有呢?这样想着,嫣然不由觉得有几分委屈。
“贱婢?”老太太冷冷一笑,“蕙心是贱婢,那你又是什么?不过是看了本话本子,便来这里闹腾,还想将老身糊弄了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话,老太太的胸口不禁又剧烈地起伏了起来,桂嬷嬷连忙喂了几颗药,方才缓过气来。
“话本子?”此番,司徒嫣然彻底懵了,“什么话本子?我怎么不知道?”
“桂姨,把那话本子呈给嫣然看看。”此刻,老太太已然不想再废话了,只摆了摆手,话本子立刻敞着肚皮呈到了司徒嫣然的跟前,只一眼,司徒嫣然不由彻底懵了,面色刷的一下,竟苍白地和死人一般。
“祖母,祖母,我……”司徒嫣然心里一酸,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个不停,方才的信心满满和得意之态,顷刻间竟是荡然无存。
“别叫我祖母,我可没你这个阴狠歹毒的孙女!”老太太一番话语,咬牙切齿,方才,她差点就被嫣然三言两语挑拨地急火攻心,处罚当朝长公主的yòu_nǚ蕙心,酿成大错,这也就罢了,谁教她犯了错,还拒不承认呢?
但此番,真相却是蕙心无辜,想起自己差点得罪长公主葬送整个将军府,老太太心中又悔又怕,进而,对司徒嫣然也起了厌倦之心。轻轻挥了挥手,老太太起身进里屋消气去了,堂中的众人,便也渐渐散去各忙各的了。
而司徒嫣然,宛若大梦初醒般独独地跪在大堂中央,她原以为,此番是对贱婢蕙心的最后一击,却未曾想到,自己才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此番,她已在整个将军府丢尽了颜面,甚至连老太太的庇佑也没有了,而一切,还要怪那倒霉姨娘,出的什么鬼主意……
在大堂中跪了许久,老太太却无一丝退让的意思,看来,她彻底不会管自己那摊子事了,自己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至于,那前来搅局的司徒锦毓,竟是有两把刷子,这个局的阵眼竟还真让她给找着了,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了她。
又跪了许久,双膝皆是泛起了几丝酸麻,眼看着天色已暗,司徒嫣然只得悻悻地站起身子,灰溜溜地往回赶去。为了摒去干扰,她本是特地让绮香陪着许姨娘待在蘅芜居,只等着自己的好消息,却不料,自己一时大意,反倒是无法推脱,一切包袱只能自己担着。
回到蘅芜居,但见许氏早早地候在了大门口,神情殷切而又疲惫,自是盼了好久。对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姨娘,嫣然自然是给不了你几分好颜色,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径自迈入了房间。
一进屋,嫣然紧绷的神经终于骤然松弛了下来,一屁股跌坐在暖炕之上,泪水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此番,她也算是输得彻彻底底,原本以为姨娘的计划天衣无缝,原本以为有凌云生的相助便稳操胜券,却不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现在可好,连老太太也不愿给个好颜色,大夫人报复自己分分钟的事,自己在这将军府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威望和人脉,顷刻间付诸东流。这样想着,嫣然越想越伤心,终于支持不住晕过去了。
“二小姐!”绮香捧了盏甜羹欢欢喜喜地走了进来,一进屋,但见司徒嫣然躺倒在炕前,不省人事了。
正文第四十九章夜探
“二小姐,你怎么了?”绮香慌忙搁下杯盏,将嫣然软绵绵的身子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拔步床上,接着便让小丫鬟去寻府医,很快,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伸手搭上了嫣然的腕部。
“二小姐她到底怎么了?”看着府医微微皱起的眉头,绮香只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也不知自家主子此番是吉是凶。
“无大碍,不过是怒火攻心,怨气郁结,只需静养便好。”说着话,府医起身,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塞入了绮香手心,“这是养气丸,就着温水让二小姐服下吧,不过,心病可得心药医,这些个药丸再好,终究不过治标不治本。”
“是,多谢了。”绮香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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