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不会哭也不会闹,只几句巧舌,便能让老太太心满意足,府里老太太一等一的尊贵,只消她一瞪眼,便能翻了天去。
而若是自己证实了真相,先斩后奏,锦香服了罪,那老太太也没奈何。
“是。”桂儿恭敬地行了个福礼,低眉颔首地退下了。
“芝兰,我们去花厅。”大夫人将手搭在了芝兰的掌心,迈着莲步向着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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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花厅中人便到齐了,大夫人端坐太师椅之上,而司徒锦毓与司徒嫣然则分坐两侧,慕容雪作为陪衬,也被嫣然拉着拽着带了来,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而各自的贴身丫鬟,皆是侍立一侧,除了锦香。
此刻的锦香一头雾水,独自站在花厅的正中央,众目睽睽之下,身子瑟瑟发抖。
“锦香,你可知罪?”大夫人面色冷厉,轻轻击了击掌,很快,一位小丫鬟便捧上了一个大大的托盘。
“锦香,不知。”锦香虽是心中暗觉不妙,但也相信,无论如何,都有二小姐替自己撑腰。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兰芝示意小丫鬟将托盘上的锦缎揭开,锦香一时好奇,便也看了过去,只一瞬,便吓得面上血色尽失。
“这,这是……冤枉啊,冤枉啊,请大夫人饶命!二小姐,对了,二小姐,你可一定要为锦香做主啊!这些事,都与锦香无关,这……”锦香身子一颤,连连磕头求饶,接着,又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司徒嫣然。
“锦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等欺瞒大夫人之事,委实太过嚣张!”只一瞬,司徒嫣然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凤目一扫,对着锦香沉声道。
正文第三十五章下石
“二小姐,我,我……”锦香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但见司徒嫣然一脸愠色,看她的眼神似在看一个废物,心中颤了颤,自知此番倒是无从指望了。也对,二小姐向来杀伐决断,自己不过一介弃子,她又怎会愿意为自己得罪大夫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向来寻常,更何况自己办事不利,搅了二小姐的局,那二小姐便更没替自己辩解的道理的。只是,她心中依然存有一丝侥幸,毕竟自己跟随二小姐多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二小姐不会不管自己的死活。
“嫣然,”此刻,大夫人的声音便也柔软了下来,“既是你的贴身丫鬟,如何处置,你便看着办吧……”话音既落,锦香听来更是心跳如擂,看向司徒嫣然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殷切,但奈何,二小姐却是不愿再看她一眼。
“锦香,你如此算计母亲,委实该罚……这样吧,我就罚你杖责五十,若是还有命在,那便卖到乡下的田庄发落为奴。”一番话,掷地有声,但在锦香听来,却是如同五雷轰顶。
在将军府,负责杖责的小厮,向来都是退役的军人,故而下手自是极重的,就算杖责二十,已然是血肉模糊,若是五十个板子打下去,那真是要了命啊!自己苦心追随二小姐,虽说是有私心,但也少不了真情,可如今,二小姐竟是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让人心寒。
况且,自己本就是为二小姐做事,方才一个不慎落了马脚,但此番二小姐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委实太过冷血无情。而自己若是反咬一口,下场定会更惨,为今之计,却也唯有认罪了……
“这样,也好。”大夫人眉头挑了挑,就在方才,自己还以为终于能让嫣然得些教训了,但不料嫣然翻脸却比翻书还快,委实是自己小看了她。不过,这样也好,锦香的忠心护主可是出了名,事情的真相,想来在场诸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来人,快把锦香拖下去吧,这等吃里扒外的贱奴,就该好好地治上一治,没的坏了府里的规矩。”司徒嫣然害怕锦香反咬,别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很快,下人们便把已然吓得酸软无力的锦香,连拖带拽地拉到院里受刑了。
很快,院中响起了锦香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又一声,惨烈至极,嫣然微微皱了皱眉,生怕她吐出一些什么,又叫人把锦香的嘴巴用破布塞上,耳不听为静。
“既是已经处理完了,那你们便散了吧,此事在这府中,需得好好宣扬一番,也好教下人们知道知道,算计主子,是怎样的一番下场,此番的锦香,就当是杀鸡儆猴,若有再犯,那便就地杖毙!”说着话,大夫人复又深深地看了眼司徒嫣然。
“蘅芜居出了个如此顽劣的丫鬟,都是女儿教导无方,女儿愿自罚三个月的月钱,也算引以为戒了。”司徒嫣然离开座位,复又对着大夫人福了福身子,眼底一派澄明。
“好。”大夫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很快,众人便也四散离开了,花厅里唯留了芝兰和大夫人二人。
“芝兰,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大夫人浅抿了一口清茶,对芝兰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说话。
“此番,二小姐自作聪明,倒是愈发的欲盖弥彰了。”主子的位置,芝兰哪里敢坐,依旧侍立一侧,面上带着惯常的清浅笑意。
“芝兰所言不差,以嫣然的性子,辩也不辨便定了心腹的罪,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此事之后,那绮香的心思,倒也应该活络起来了……”大夫人又抿了抿茶汤,面上虽是一派淡然,心中却是痛快极了,也不知是谁,竟给女儿锦毓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
更加重要的是,司徒嫣然自作主张,竟把慕容雪也拉了来凑热闹,以慕容雪的聪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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