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惋惜地说道:“前些日子赴宴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这样了?可见世事无常。空青是吗?你放心,你家公子的病,我会留意去另寻名医为他医治的。”
空青闻言忙跪在地上,为七王爷磕了几个响头,忍泪不住地说道:“小的谢过七王爷,小的谢过七王爷……”
不过几日,山云便带着一个自荐的人来到了这一愁谷。
“空青,这位是王爷为顾公子寻的名医。”山云冷冷地介绍道。
空青脸上的笑容在看清来人的脸的那一刻起便凝住了。此人并非外人,而是顾白不辞而别的师兄——扶澈。
“怎么是你?”空青警惕地看着他,心下想着断不能让他去医治公子,他有多恨公子,这些年来空青可都是一点一滴地看在眼里的。
“你们认识?”山云出声问道。
扶澈扬起了嘴角,淡淡地说道:“我是顾白的师兄。”
“什么师兄?我家公子才没有你这样的师兄!你请回吧,我家公子请不起你为他医治。”空青面色严肃,冷冷地说着,颇有几分气势。
山云低垂了眼帘,思索一会儿,便大体明白了缘由,也不出言,静看事态的发展。
“空青,那些事原是年少的我做错了,今日我便郑重地向你还有顾师弟道歉。”扶澈朝着空青作揖,行了个大礼,说得十分的诚挚,“以前的我太过于年轻气盛,只想着一争高下,这些年来在外风雨漂泊才日渐明白了什么才是人生中最难得的。我听说了顾师弟为救洛城百姓的性命而置自己的生死于无物的事迹,为兄的实在是惭愧不已。”
空青看了看一脸歉意与诚恳的扶澈,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说的这般动情动理,自己若再是口出不逊,怕还会被他人误解,而且公子的病越来越重,是真的等不得了。他或许是真的转了性子吧。公子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便信他一回好了。
空青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并非不讲理的人,既然扶澈公子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往日的事,我就暂时不计较了。你随我进去吧。”
“好。”扶澈柔柔地一笑,眼中是温和的善意。
扶澈的医术是在顾白之上,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他的师傅药王之上。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顾白的病日益好转。
“扶澈公子,你喝杯水吧。”空青将一盏茶轻轻地放在了正在专注写药方的扶澈的手边,虽然空青待他还是不是很热情,但态度也在慢慢地改善了。
扶澈礼貌地应道:“谢谢,费心了。”
“对了,这副药方是用以滋补的,你去药室配出来熬制好给顾白服下吧,这几次的大病算是把他身体的底子给彻底弄坏了,得慢慢进补回来。”扶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药方递给了空青。
“好的,我这就去。”空青领了药方便匆匆出去了。
“你来干什么!干脆就待在你的清阳门不要回来了!”
“空青,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是清阳门在举行试炼比赛,我不得空,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日你跟公子到底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差点丢了性命!”
扶澈听到院落里有争吵声便走出去查看。“原来是他啊——顾白的跟屁虫。”扶澈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顾白?顾白怎么了?”兰若焦虑地询问着空青。
“顾白的新病、旧疾一并发作了,不过无事,现在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相信不日便能完全康复了。”扶澈走到了空青的身边,缓缓答道。
“是你给顾白医治的?”兰若不可置信地望着扶澈,转而又将目光投以空青,愤然地说道:“空青,你不知道他是如何待顾白的吗?你竟然允许他给顾白医治,你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吗!”
空青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底气,朗声答道:“扶澈公子他已经改了,如今的他已不同往日了。公子的病确实在他的医治下每天在逐渐地好转了。空青可以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反正现在是他救了公子!”
“你!”兰若气极不再多言,匆匆地走进内屋去看顾白了。
扶澈望着兰若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心里暗喜:“想不到这个清阳门的跟屁虫还在啊,真是意外的收获呢。已经撒了这么久的渔网了,接下来便是该收网了。”
☆、收网
自那日起,兰若便日夜不分地守在顾白的床边,他对上次与顾白起了争执而懊悔不已。“顾白……”他握着顾白的手,含泪轻轻地诉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吵架了。你去皇城便去吧,其实……那日我说那些话最主要的就是我舍不得你,我想常常见到你。是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
“咳咳咳。”顾白突然轻咳了几声,睫毛微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顾白……”兰若喜极而泣,一言不发,只是伏在床边哭个不停。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啊,总像个小孩子一样,真让人放心不下。”顾白伸出手,轻轻拭去了兰若眼角的泪。
顾白的身子慢慢地康复了。“今日可感觉更好些了,心口还闷么?”扶澈在床边坐下,细心地询问道。
空青告诉顾白他的病是扶澈出手医治的,顾白向来心软,自然没有多想,为着这个师兄突然的转性而欢喜,柔声答道:“在下感觉好多了。多谢师兄这些日子的照顾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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