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司远不由失笑,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挽哈哈大笑,做了个鬼脸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同床
平凡的夜。
傅司远和程挽两人围着一张破旧的、窄小的桌子,就着头顶那不甚明亮的白光,安安静静地看着书,为高考做着准备。
因为这次逃得匆忙,并没有带太多的书籍,甚至有部分书籍和试卷也是来了这里之后才预支工资买的。
饶是如此,这些为数不多的书籍还是把这张小桌子挤得满满的,不甚整齐地在上面堆放着,只留出小小的空白。
经过一天的工作,程挽疲惫不已,才刚看了会儿书她就再也支撑不住,头开始耷拉着,坐着打起了瞌睡。
傅司远见了有些心疼,轻轻推了推她,关切地说:“累了就先去睡吧。”
程挽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她便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头扎在了床上。
看着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程挽,傅司远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轻轻替她盖上了被子。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睡眼朦胧地望着他,白嫩的双手轻轻扯过他的衣袖,小小声地道:“你还不睡吗?”
见状,傅司远笑了笑,声音也放低了些,温柔地道:“还没呢,我还要再多看一会儿的书。你先睡吧。”
“还是在看那几本建筑类的书籍吗?”
“对。”
“傅司远,你以后要当建筑师吗?”
“对。”
“啊,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是来到这里之后才有这个念头的吗?”
“不,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从那个时候,从你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幅叫《家》的画作时,这个念头就在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看着你那时候眼里的渴望,我就想亲手地为你建造一个家。
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
“咦,真的啊?为什么呢?”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什么嘛,弄得神神秘秘的!”
程挽撇撇嘴,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傅司远轻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蛊惑一样,道:“是啊,就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所以呢,要是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得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时间就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程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没反应过来,傅司远已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轻柔的一吻,就像这段时间一直做的那样,然后他柔声地道:“晚安,挽挽。”
程挽愣愣地点头,目送着他回到那张小书桌,拉开椅子坐下。
接着,傅司远便关掉了房间的光管,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沉默地伏在堆放着各式书籍上的书桌上,就着这点微弱的光,继续埋头苦读。
一瞬间,屋里就陷入了黑暗。蓦地,程挽周围仿佛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深渊的尽头透着丝丝点点微弱的光。那是傅司远所在的地方,昏暗的小屋里,只有他在的地方,才有一丝的光。
她突然就有些害怕,慌了神地去寻找他的身影,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
于是,她用力地眨眨眼,迫切地想要看清不远处的他。
可越是用力,视线却越是模糊。
昏昏沉沉的灯光下,桌面上的书不甚整齐地摆放着,稍显凌乱。
此时,傅司远正端坐在座位上,面容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清瘦挺拔的身子像是蜷在那小小的角落,无端地让人觉得他与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他本该是被人仰望的天之骄子,又怎么可能会属于这样的地方呢?
莫名地,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傅司远在洗车店工作的手——修长好看的双手长出了薄薄的茧,十根手指变得脏兮兮的,指甲里藏着污垢,里面飘来汽油的味道。
可程挽明明记得傅司远是有轻微洁癖的,以前碰到一点脏东西都嫌弃得要死,但现在无论干多脏的活儿,住在多乱的地方,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小时候程挽在孤儿院住的那阵子倒还吃过一些苦头,傅司远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到大分明一点苦都没有受过,这样巨大的落差,他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想着想着,程挽眼眶不由红了,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傅司远!”
听到女孩的叫唤,傅司远迅速打开了灯,大步上前来到床边,柔声问道:“怎么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程挽摇摇头,下意识地咬了下唇,泛着水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道:“傅司远,不要再看了,现在就睡觉了好不好?”
傅司远一怔,只默了一瞬嘴角便扬起了浅浅的弧度,什么也没问,只笑着道:“好。”
说着,他便准备转身离开,回到旁边地板上的床铺准备躺下,但刚走了没几步,就被身后的女孩拉住了手。
傅司远回过头,疑惑地望着程挽,面露不解。
在傅司远的注视下,程挽觉得自己就像被烈火炙烤过一样,浑身滚烫,俏脸迅速升温,彻底红了个底朝天。
半晌,她才嗫嚅着道:“我……我,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床上吧,我,我,我睡不着!可不可以抱着我……”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用细如蚊呐形容也不为过,但傅司远还是听到了,一时大为惊讶,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程挽急急打断。
她的声音竟是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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