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面无表情地道:“哦,那我祝你前程似锦。”
啊,又是这样。
早就猜到是这样了吧,但是,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啊。
蓦地,她那原本因为紧张而紧握着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那些曾被她死死紧握着的自欺欺人的念头也在这一瞬间,松开了。
最后,蒋婕望着眼前的傅司远深吸了口气,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道:“那,傅司远,你还没吃饭的吧?待会儿,陪我去吃饭吧,就我们两个人?然后,再陪我去散散步吧,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顿了顿,她继续道:“喂,这么简单的要求可别再拒绝了啊,毕竟我都要走了,而且,认识你这么久了,和你单独吃饭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啊!”
明明想再装作漫不经心一些的,可说出口时,却是那样显而易见的心有不甘。
“哦,既然以前都拒绝过这么多次了,想必你也习惯了。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你,要是陪你去了,最后你反倒不想走了怎么办?”
“喂,傅司远!你,你这个冷血自私无情无义的混.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靠,我都这样了,你陪我去吃顿饭会死啊!你陪我去散次步会死啊!混.蛋.混.蛋.混.蛋!”
闻言,傅司远极轻极淡地勾了勾唇,笑容只是稍纵即逝,然而,却足以让蒋婕愣神,就在她走神的瞬间,他再次开口说话了,道:“记住你刚刚的话,记住我是怎样的人,回到m国,不,现在,就开始忘记我,好好生活吧。”
说完,傅司远便拿起了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淡淡地道:“走吧。”
“诶?!”
“不是去吃饭吗?还不走?”
望着那人的背影,蒋婕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将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道:“傅司远,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在m国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可是,为什么你只有对我才那么苛刻,连一点机会都不给?虽然,那些女孩子你也会和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但是,你对我……”
那人没有转过身来,但蒋婕似乎听到了他轻微的叹气声,接着,他淡淡的声音响起,但这次,却是多了几分无奈,道:“因为,你的毅力大得惊人。只要我稍有点掉以轻心,或者稍微地对你态度好了些,就能够带给你勇气,你就会继续不依不挠地坚持下去。蒋婕,我不想让你误以为看到了希望,这样对你,太过残忍。”
“我懂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蒋婕便走上前去,与傅司远并肩走着,她神色自然,似乎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全程只是低着头,专注地吃着饭。吃完饭以后,傅司远应蒋婕的要求,到公司的附近陪她散步。
傅司远的公司附近靠近a市当地一条著名的江河,名为z江。
深秋中午时分的太阳依旧火.辣,刺眼的光芒直直地投下来,蒋婕望了望悬在高空的骄阳,微微眯了眯眼。许是因着这样的天气,此时的江边散步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人在那里徘徊,而傅司远和蒋婕像是感觉不到这股热气似的,不甚在意地继续沿着江边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蒋婕突然停了下来,她双手撑在了栏杆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江河,迎着徐徐而至的江风,她开始淡淡地开口:“傅司远,这次,我是真的要放弃你了。”
那人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旁,并没有说话,蒋婕笑了笑,继续道:“我以为我可以坚持下去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放弃了啊。傅司远啊,你实在是太冷静,也太残忍了,但凡你稍微给我点希望,我想我都可以坚持下去的,但是,你没有,你一次都没有。”
“抱歉。”
“抱歉?没这个必要。我喜欢你没有错,你不喜欢我也没有错,傅司远,你从不欠我什么,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要做的,反而,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警告过我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可是我啊,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地冲上去了,现在想想,倒还真是傻得可以呢。”
傅司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待在她的身边,两人一道倚在江边,吹着清新的江风,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着,可蒋婕觉得,这是他和她相识多年以来,她觉得最为安心、最为平静的一刻。
蓦地,蒋婕想起了之前在m国的时候,傅司远曾经参加过的一次电视访谈节目。那节目的主持人以机智幽默的主持风格著称,在她的引导下,当时的氛围非常好,而她的机智诙谐也多次引得傅司远大笑,致使一向谨慎淡漠的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而主持人趁着这样的时机,问了傅司远一个较为私人的问题:“傅司远先生,从您懂事至今,有没有什么是能够让您这么多年都一直念念不忘、坚持不懈地喜欢的呢?”
那时候,傅司远淡淡地笑着,动了动嘴巴,答案差点就脱口而出,然而,他最后还是回了理智,没把真正的答案说出口,只换了另一个说法:“我喜欢风信子。”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那个没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可如今,她知道了。
程挽。
那时候,他想要念的是程挽的名字。
那个能够让他一直念念不忘、坚持不懈地喜欢多年的是程挽,也只有程挽。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啊,明明那人已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她有喜欢的人了,可她偏偏一直固执地不肯相信,甚至一直地在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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