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凯陌坐在靠40排靠窗口的位置。颠簸开始变得越来越强。
“这是什么回事?”我紧张地抓住吴恺陌的手臂。
但是,吴恺陌并不觉得是个很大的问题。他轻轻地抚着我的手背,说:“这飞机在高空遇到强气流,是常有的事情。别害怕!”
我向窗外望去可以看到,窗外是连续的电闪雷鸣。飞机在颠簸的同时还伴有很多撞击的声音,令第一次坐飞机的我胆战心惊。吴恺陌惯常出差,乘搭过无数中远程的航班飞机,他也觉得似乎这种情况很少见。
五分钟后,我能感觉到飞机在向下倾斜,我们开始下降了。虽然不是那种扎猛子的骤然下降方式,但是也令我的心抽得紧紧的。接着,飞机向右转了一点。
吴恺陌握着我的手,用大拇指轻轻揉我的手背,说:“我们这飞机应该是在绕开雷暴和气流。别太担心!”
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客舱里大家都不说话,安静极了,只听到风的噪声和其他敲打碰撞的声响。
飞机穿过气流,有人叫了几声。又过了大约六、七分钟,轰地一声,我听到从飞机腹部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客舱里弥漫着那种汽车离合器和橡胶烧焦的味道。这时我更加慌乱了,“恺陌,是不是闪电击中了飞机?是不是闪电造成了飞机损坏?”
客舱广播里传来空姐的播报:“请大家不要恐慌,刚刚的这响声和味道是引擎在空中重启造成的。机组人员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大家安全的送达目的地!”
也许是司空见惯了,飞机上的其他乘客没有像我这么恐慌的。总体上,乘客们并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
过了一会,机长开始通过广播告诉乘客们:“我们的飞机总共携有四个发动机,刚才受恶劣天气的影响,由于严重的雷暴电击,我们有三个发动机已经失效,飞机现在是用第四个备用发动机。请乘客们写好自己的遗嘱,以防万一。”
客舱里有人“哇”地哭了起来。飞机上立即乱成一锅粥。
一种临死前的绝望袭击了我,“恺陌,我不要死。”我不禁也激动地哭了起来。吴恺陌还是镇定自若。他侧转身抱了抱我,说:“别怕,我一直在呢。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有了吴恺陌的这话,我的心安定了许多。确实,死亡是我们无法掌控的。假若死神真的要到来,我们都无法躲过。“恺陌,我们能够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我有一种无比悲壮的感觉,“假如我们不能够同生,起码也是共死。就让我们一起来直面死神吧!”
吴恺陌为了安抚我,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他扶住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别害怕,也许飞机一会儿就修好了呢。”
“我们真的要写遗嘱吗?”我带着哭腔问吴恺陌。
“写吧!以防万一。”吴恺陌脸上是顺其自然,顺应天命的微笑。
我拿出纸张,勉强写了几行字,无非是告诉妈妈和诗语,我的一切都留给她们,还有我已经通过冯友卿买全了人身保险,到时,妈妈和诗语可以去申请保险赔偿金。
心绪如麻,我想到自己一个人流落到荒岛也没有如此的恐慌过。这飞机是在高空中,完全没有东西可以抓住,我们若是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了。
我看了一眼吴恺陌,他也是在刷刷刷地写着遗嘱。他已经破产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亲人的。冯友卿一定是让吴恺陌也买了全套的人身保险,现在吴恺陌也许就是安排亲人到时候去领取保险赔偿金了。另外,依他这么负责到底的态度,估计他会为轩汉新一一安排好公司里的工作手尾。
其他的乘客们也渐渐沉寂了下来,个个在苦思冥想对家人们有什么最后的遗言。
客舱里还有人在不停地祷告,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观世音大慈大悲救苦救难!”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飞机终于不再颠簸,并且开始加大油门。在这整个过程中,客舱里的所有灯光都没有熄灭,而且飞机上的娱乐设施和酒水供应被暂停了。客舱服务员十五分钟后出来了,看起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客舱又响起了广播:“飞机的三个发动机短暂失效,飞行员已经按程序正常重启了发动机。我们对飞机进行了检测,没有发现异常。飞机正在无动力滑翔,现在是最后13000英尺的下降。我们会就近降落在阿姆斯特丹郊外机场。”
☆、格林先生
飞机继续平稳地飞行,终于在阿姆斯特丹正常落地。
谢天谢地,飞机安全着陆,大家都安然无恙!
在下飞机的时候,我看见四台引擎的□□都被打开了,飞机维修人员正在查看右边的引擎。
看来,我们相当的幸运,竟然逃过了一大劫难。下了飞机,大家都兴高采烈地互相拥抱,互相祝福吉祥平安。
我与吴恺陌劫后重生,对上苍是满心满怀地感恩。吴恺陌抱起我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与我激情地拥吻。我的眼尾余光可以看到,别的小情侣也学着我们一样,热情地相拥而吻。
接着,所有的乘客们在乘务员的指挥下,搭乘摆渡车前往候机楼大厅。
在阿姆斯特丹机场等候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坐上了转去瑞士的班机。
经过之前的高空险情,我心中无比忐忑。
“恺陌,会不会这架飞机也出些什么问题呢?天气还是不太好呀。”我担忧地跟吴恺陌说。
“蕙喜,少担忧,我们要乐观点,坏事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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