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裤,白衬衫,帅气的脸,貌似嵇泽。
乔迦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身细看。
不知是不是起得猛了,眼前一阵眩晕。
待她镇定,再细看时,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一时移开。
他的面容冷峻,目光清冷。
果然是嵇泽。
一时相对无言。
待开口时,又是异口同声,“果然是你!”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
透入灵魂的梵音回响着。
乔迦蓝曾经想过千百次他们俩重逢的场景,想象中的她会哭泣,会激动,会向他说对不起。
现实永远与想象不同,看够他后,她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了。
“再见。”她转过身。
走出五步。
乔迦蓝或许是在期待着身后有什么声音,有声音,但都不是他发出来的。
走出十五步。
终于,身后一声熟悉的呼唤,“迦蓝!”
他喊她名字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充满磁性,男性魅力爆棚,这一声她等了好久,站住身,回头。
嵇泽手里拿着一个钱夹,向她摇一摇。
是她的。
乔迦蓝略有些失望。
嵇泽几步跨过来,将钱包递过来。
接过钱夹,乔迦蓝咽回了谢谢两个字,与他太生分,她会受不了。
嵇泽开口了,“没事的话在一起喝一杯吧。”
酒吧里坐满了人。
各地的口音。
没有空座了,与一对情侣挤了一张桌。
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
“你是来西藏出差?”联系到可雅的电话,乔迦蓝问。
“嗯!”
简短的回答,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他也没有问她来拉萨干什么,或许是丝毫不关心不在意吧。乔迦蓝想八成他们俩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的。
电话铃响起,是乔迦蓝的。
拿出一看,是陆总来电,也就是可雅口中的陆公子,乔迦蓝眉头一皱,按掉。
电话那头却很执着,不依不饶。
乔迦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抬头看了一眼嵇泽。
嵇泽正定定地看着她。
乔迦蓝抬起身来,出门去接电话。
几分钟过去,乔迦蓝进来,见嵇泽正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往嘴里送,眼神迷离,酒杯里的酒少了大半。
他这个样子性感至极。
那对小情侣正在接吻,吻得物我两忘。
“追求者?”他的眉毛一挑。
“别吸烟了,”乔迦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注意到他那好看的手上留下了疤痕,“你不是医生吗?”
“是谁教我吸烟的?”他反问。
“我已经戒了。”
“我不一样,一旦爱上了,就戒不了。”他淡淡地说,烟从他的鼻子里出来。
他说的似乎是烟,又似乎是爱情。
乔迦蓝猛灌一口酒,一股热辣从口腔里一路奔流到五脏六腑,她几乎要辣出泪来。
小情侣们开始自拍,自拍时也是嘴与嘴依依不舍。
他与她,却没有一张合照,相爱过的时光了无痕迹。
从酒吧出来时,满天星斗。
那只小黑狗又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冲着乔迦蓝摇尾巴。
这一次,乔迦蓝弯腰把它从地上抱到怀里,摸摸它的脑袋,“小黑,我也是孤单一个人,以后跟着我走吧,当一家人。”
小黑乖乖地躺在乔迦蓝的怀里,脑袋伏在她的手臂上。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两个人,一条狗,两个影子,在路灯下时长时短。
一丝丝的酒意,一丝丝的勇气,乔迦蓝问他,“这些年都没有联系,你过得怎么样?”
他看她一眼,不说话,眼眸暗沉。
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乔迦蓝所住的宾馆门前,两人面对面告别。
突然,猛地一把,乔迦蓝被一把拉进一个挺实的怀抱中。
毫无防备,她怀里的汪星人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上,他的脸逼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唇尖似乎挨到了她的唇,又似乎没有触到,痒酥酥的。
在他怀里,他温热的气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始终令她无法抗拒,一闻就醉,她在内心深处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唇落下来。
然而,他却猛地放开她,动作就这样嘎然而止,看着她,沉默地看着她,最后一言不发,走了。
乔迦蓝呆立在宾馆门前,摸摸额头和脸颊,滚烫,心跳个不停,心想:我一定是醉了,怎么还……,他也是。
乔迦蓝早早起来去敲唐贝贝的门。
一会儿后,唐贝贝发如张飞般开了门,乔迦蓝进去。
“身体怎么样,参加活动能行吗?”乔迦蓝问道。
“你已经有乔导的范儿了。”唐贝贝一甩乱发,伸出个大拇指,又马上扶住头,“哎哎哎,甩猛了,头又开始晕了。”
“亲一爱一的,我一们一以一后一的一动一作一要一像一树一懒一一一样。”乔迦蓝学起树懒的样子,拖长了声音,“要一不一然一的一话,就一会一晕一倒。”
唐贝贝笑得坐在地上,双手拍地,“遵一命,乔一导。”说话的速度比乔迦蓝还慢。
“顿珠都已经带早饭来了,你还不快收拾,你只有二十分钟收拾时间,一会我们先吃早饭,然后直接到医院。”乔迦蓝命令道。
“资产阶级压迫劳工。”唐贝贝做个鬼脸。
临出门前,乔迦蓝又回过身来,“唐小姐,不要透露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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