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怕!
土匪们收到消息说有人来砸场,早就把通道的灯火都熄灭了。专门躲在通道内偷袭。
土匪可不管他的出场姿势帅不帅,众人拿着武器,一拥而上,纷纷向他砍去——却被路仁甲的内力镇飞了。
路仁甲一步步走向里面。
通道很长,一刻钟之后,他走完了黑漆漆的通道,来到出口,眼前一亮,原来是走到了山的另一边。
连云山靠近河流的另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峭壁,而那些土匪,就是偶然发现了山洞能穿过山体来到另一边峭壁的秘道,峭壁立刃千尺,不管是从上面爬上去,还是从上面攀下来,都极其困难。不知是谁,是什么时候在峭壁上凿开了一条小路,连接着一个个洞穴,这些土匪依据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为非作歹了很多年。
土匪头子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鹰钩鼻男人,身边环绕着十几个精壮大汉,无不用阴狠的眼神看着路仁甲。
鹰钩鼻率先发话,“小兄弟,我们无冤无仇,如果你愿意放过我们,我愿意分你一半的家产,我还能让你做这连云山的老二。”
“你们做了多少年的土匪?”
呃,这人不会是傻子吧。鹰钩鼻假装宽容地笑了笑,“小兄弟是担心钱财不够多吗?你放心,保证能让你吃香喝辣的,草原上的美女,随便你挑!”
“这些年,你们杀了多少人?”
鹰钩鼻:“……”
鹰钩鼻旁边的一秃头男忍不住出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大,等我去收拾他!”说完便握紧拳头上去,和路仁甲打起来。
这秃头男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兼之又有几分功夫,和路仁甲打了一会儿,才开始处于下风,连忙喊,“你们瞎站着干什么?赶紧来帮忙!”
其他人立即拿着武器围了过来。
这些大汉不是之前的炮灰,全是鹰钩鼻的精锐骨干。十几个人围着路仁甲,再加上有些人的武器上淬了毒,路仁甲为了躲闪,开始处于下风。
再一次被对方的武器划伤之后,路仁甲抛弃所有的想法,把脑袋放空,疲惫和疼痛都消失了,恐惧和束缚解开了,他闭上眼睛,心里回想起九阳神功的心法,心随意动,气由意转,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怪又玄妙的感觉,既看不到一切,又仿佛看见了一切。磅礴大气的内力随着他的指向源源不断发射出来。
云收雨歇,他睁开眼睛,四周躺着十几具尸体,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气,他发现第一次杀人,事后既无害怕也不后悔,之前的忐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死也不过如此罢了。
那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鹰钩鼻,现在瑟瑟发抖,“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杀了你,钱我也一样能拿到。”
鹰钩鼻笑了,“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能找到那笔钱。”
路仁甲冷静地回答,“那挺好的。反正我也不想知道那笔钱在哪。”说完扬手一指。
“……”这人怎么不按世情办事呢?鹰钩鼻一口老血喷出来,缓缓倒在地上。
他在沿着峭壁上的小路,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确定再无活口,一掌打坏山门的开关,转身离开。
出来了那么久,不知道秀秀想他了没有?心里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路仁甲不舍得休息,一刻也不停歇地运起轻功,飞奔回去。
日落月升,路仁甲顶着满头星光回到了浮云山庄,他轻巧地跃过围墙,连看家狗都没有惊动,轻手轻脚地钻进秀秀的房间,直到看见了睡得一塌糊涂的秀秀,才觉得心里踏实。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秀秀。”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看了她很久,便帮她盖好被子准备出去,谁知她翻身就把被子踢走。他很有耐心地再去把被子盖好,又被她踢走。
怎么那么爱踢被子呢?他无奈地再帮她盖被子,却听见秀秀嘟囔一声,“热死了!”一脚把被子踢走。
路仁甲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还是先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
☆、第五个金手指
通往江南的官道上,两个少年分别骑着一黑一黄两头驴子慢悠悠地赶路,大点的少年疑惑地问,“秀秀,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这两人正是被‘欢送’出来闯荡江湖的路仁甲和金秀芝。
秀秀挺起小胸脯,“现在年纪大了,女子出来行走多有不便,当然要女扮男装啦!”她暗想,反正你们这些愚蠢的江湖人,看人的性别总是忽视身材喉结声音等特征,非得让女人披头散发,才认出是男是女。
“可是,可是,”路仁甲迟疑地说,“你明明是女的啊!”
秀秀歪头斜眼看他,“我若是不说,谁知道我是女的?”眼下她就十四岁而已,胸前还只是小馒头的规模,耳洞没打,再加上楚州风沙大,皮肤被晒得微黄,又穿着一身屎黄色的棉袍,配着乱糟糟的头发,像个貌不起眼的小少年。
路仁甲:“……”众人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不出男女?不过秀秀喜欢,就随她吧。反正现在他九阳神功已经练成,只要小心点,也出不了什么大碍。
春风四月,新新绿绿的柳枝倚在路边荡條着,道路上的行人都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服,行至中午,温度升高,路仁甲和秀秀便找个茶棚坐下休息。
在等着小二上茶的时候,秀秀无聊地观察四周,这小茶棚设在路边,生意不错,只是坐下来歇脚的都是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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