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也好奇过为什么乔做一些稍微人性化的事不会被清洗,他的回答是:自律才能自由。他从小就表现出足够高的配合度与忠诚度,而且一直有极小的人格表现。刚开始确实是认为需要洗脑,但由于年龄过小,洗脑的危害很大。等时间长了上层也习惯了,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表现出失控,并且有高配合度,也就由着他去。
但现在的情况用极小的人格表现可能不太妥当。乔试图强行加入这项任务。
“他还记得我,刚刚解冻后他冲我点头了——我不能让他杀了他认识的人。”乔坐在床垫上,眼巴巴的看着抱臂站在他面前的朗姆洛,“嘿,你能蹲下吗,布洛克,你太高了。”
“别急着解释,我他妈的也没说不让你去。”朗姆洛觉得头又开始疼,明明他这几天一滴酒都没碰,“但你怎么出去?”
“这是十二月,我还有一次外出权限呢。”
“你只有三十六小时。时间根本赶不及。”
乔皱起眉,他完全可以让朗姆洛阻止巴恩斯,但朗姆洛对冬兵的直接指令权限没有任务档案高,可能需要强行终止。还有录像。他只试过修改工作中的监控画面,对于修改已经完成了的录像资料没有太多经验,也不能保证成功。
“不能直说吗?”
“...什么?”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出任务了,想出去转转,你看着我。”
“老天,你是资产,是武器,是枪,枪是不能‘想’的,除非你做好了忘了我的准备。”朗姆洛眉头拧成了疙瘩,看上去更凶了。
乔的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但是你可以!”
“哈?”朗姆洛露出了不爽且困惑的表情。
“你是个正常男人,你当然可以有性|需|求,所以你得带上我,痛快的来上几发。”乔几乎要感谢龅牙给自己这个灵感了,“绝妙的的主意!”
“这会坐实你对我摇屁|股的流言。”朗姆洛的脸色y-in沉的可怕。
“你的手下们会觉得你酷爆了。这相当于在草上了膛的枪|管。”乔眨眨眼。
“然后他们都会想尝试s,he在上了膛的枪|管里是什么滋味。”朗姆洛叹口气,坐在乔左边。“你和一号不一样,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冷冻仓,而且他看起来比你凶的多,也可不会对着我的队员笑。”
“你之前为什么不离开,你想走随时走得了。我不相信这里有人拦得住你。”朗姆洛觉得有东西在他屁|股下面,伸手摸出了一颗包着透明糖纸的粉色糖果。
这好像是很久之前给的。
“这不是我想不想走的问题。”乔抿紧嘴角,“我不记得六岁前的事了,直到二十三岁我都在实验室和训练室度过,从屏幕和书上了解外面的世界。我知道我在为九头蛇做脏活,但我不知道九头蛇是怎样的组织,我也不知道我要往哪儿跑。等我想走的时候我已经走不了了,太晚了。”
他伸出左臂:“这条胳膊,一直在渗血,那些被我用子弹和匕首杀掉的人的血。我身上烙着九头蛇的腥臭味儿,不管走到哪儿都能被闻出来。”
他看向朗姆洛褐色的眼睛:“他大概有很多我想象不到的美好回忆,他——他不属于这儿,我得让他回家。如果成功的话,我也算有了和他一样的东西。”
乔说着说着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深呼吸几次才平复下去。
“你做得最好的真的是j-i,ng神抗压和反审讯吗。”朗姆洛布满枪茧的大手给他顺气,
“说实话,你的自毁倾向很严重。之前我一直不确定,不过说不定你做得真的很好我才看不出来。理智、想要活下去的你努力伪装成一个听话的士兵,但疯狂,具有自毁倾向的你偏要去挑衅第一次见面的我,砸巡查兵的屁股,对不对?”
“闭嘴。我才不要听你分析我。”他今天没扎头发,半长的发丝垂下,把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成为人的第一步是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命令和任务档案束缚。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就像那什么巴恩斯中士一样。我他妈的才不信他不知道做不符合他身份的事很危险。”
“我走了,你自己想想。明晚出发,我会来叫你。”朗姆洛撑着膝盖站起身,“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不反驳。”
“等等,你到底为什么帮我?”乔猛的抬起头,“我——我还是不相信有这种事,这就像那些绘本里描述的一样,有困难时恰好有人站在你这边。”
“没有为什么。我也不相信我把雇我干活的组织里的资产上了,还帮他逃跑。”朗姆洛回过头,“也可能我就是找刺激,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张床垫比原来那张舒服的多,冬兵对睡眠的需求不是强制性的,但一般情况乔会尽量让自己多睡一会儿,这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但今晚他难得失眠了。十点后他的房间是漆黑的,只有墙角的监视器稳定的闪着红光。
像某种爬行动物的眼睛。
他闭上眼,仔细回想所有让他觉得“还不赖”的回忆,他记得极小时候做实验时,一名少见的女研究员对他配合态度的夸奖——这也是他一直配合实验的根源。
除此之外,似乎所有都是这几年发生的,全和朗姆洛有关。那次夸奖把他困在实验室,寄希望于以别人的态度来肯定自己。朗姆洛时常冒出些粗鲁的咒骂,但却想让他走。他还曾问自己有没有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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