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过,她就是再得势,要我替她送命,那也是不可能的!”
“呵,那个贱人,还想把我卖给皇后赚功劳,简直痴心妄想!”
“这个功劳,还不如留给我自己!”
算起来,若兰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最初的惊慌和恐惧过后,她很快就理清了头绪,甚至为自己筹划了后路。
在埋坑的过程中,她已经有了决定。若是皇后真的打算出手,那她在惠妃与自保之间,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保。
“到那时候,惠妃,你可千万别怪我无情!毕竟,当初我也是这样对静妃的!”
埋好了坑,想好了退路,若兰站了起来,从容不怕的拍了拍手。不过,她还是希望事情不要到那一步。只要皇后肯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惠妃在后宫的地位就能更稳。最重要的是,就可以干掉静妃那个劲敌了。
“但愿今晚的事不会影响结局。”
若兰狠狠的用脚踩了踩,让地上的坑看不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若兰走后,宋安好悄悄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快速而精准的找到若兰挖出的坑,利用刚才在林子里找的树枝,又将刚填好的坑挖开了。
借着半空明灭的月光,一个小巧的木质弹弓,一条皱巴巴的亵裤,出现在宋安好的面前。她暗自一喜,赶紧扔了树枝,一手拿一个,将坑里的弹弓与亵裤都拿了出来。
弹弓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印证了她的猜测,是若兰玩的小把戏。
关键是这条亵裤。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埋一条亵裤呢?
宋安好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这团乱糟糟的布料,陷入思索。突然,她想到什么,将左手的弹弓放在了地上,一只手拉住亵裤的一只角,展开来一看,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什么情况,难道是若兰精神出了问题,所以才让一条普通的亵裤陪着她的弹弓一起埋进土里?
突然,宋安好双手一转,将亵裤翻了过来。
顿时,她的双眼一亮,“原来如此!”
原来,亵裤的这一面,染了一大片血迹。
血?若是旁人见了这条染血的亵裤,第一反应肯定是惠妃流产时穿的那条。
可宋安好不是旁人,她在看到血的第一时间,不是惊讶,而是惊喜。甚至,她还将亵裤举近眼前,认真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些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但是不难看出,这并不像老旧的血痕,倒像是新染的。说不定,就是今天才染上的呢。
当然,最关键的是,由于这条亵裤是米白色,因而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这片血痕呈鲜红状,而非黑沉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只想要找这个弹弓,没想到居然给她撞见更重要的证据。
宋安好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她喜滋滋的将这条亵裤叠起来,重新捡起那个弹弓,将两件东西好好藏进怀中。正准备转头离开,又发现地上的坑非常明显,于是胡乱将地上的浮土踢到了坑里,也不管有没有填满,踢了几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反正,这坑也不是她挖的,要是有巡逻的侍卫发现,正好顺藤摸瓜的一路查下去,将若兰那个歹毒的女人查出来!
想到若兰,她就不由想到刚才若兰吓得心惊肉跳的那一幕,忍不住笑容灿烂。
最开始,她本打算恶作剧,单纯的吓唬吓唬若兰。可演戏演到一半,突然有了想法,于是才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最可笑的是,那若兰为人已经够歹毒狠辣了,她居然还有脸骂那个子虚乌有的内应歹毒……简直是愚蠢得毫无自知之明!
宋安好心情大好,要不是怕被人发现,就要忍不住哼起小曲了。
趁第二批巡逻侍卫还没有出现,她抓紧时间,沿着原路悄悄的溜回了兰灵宫。
从狗洞钻回去后,她这才彻底放松,在将狗洞藏好时,她小脸上的笑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今晚溜出去这一趟,实在是太有收获了!
紧跟着,宋安好回到了屋子,简单洗漱后便爬上了床。也不知是提心吊胆累了一天一夜,还是终于找到破局的契机,今晚的她一丝失眠的迹象都没有,躺好没多久便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
次日,宋安好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一扭头就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糟了糟了,居然睡过头了!”她一边胡乱的套衣裳,一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要是耽误了正事,那可就糟糕了!”
无意中一转头,突然发现放在桌角的亵裤与弹弓,她这才发下心,露出甜甜的微笑:“不过没事,只要有这个东西,肯定能摆明所有的麻烦!”
就在宋安好刚刚好把衣服穿好,准备去梳发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小草的声音。
“安好!快醒醒啊,安好!大事不好了!”
她急急忙忙的过去开门,看到的便是小草焦急的脸,不由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草脸色苍白的看着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大事不好了!”
宋安好见状,心中更急,一把抓住小草的肩膀,“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说啊!”
小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皇贵妃来了!她要逼娘娘去冷宫!”
宋安好瞳孔一缩,抬腿就朝静妃的寝宫冲了过去。
小草在她后面哭着追喊:“安好,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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