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若是要那般才会变大,她才不要……
苏琬没来由地觉得脸上一热。
苏玦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只是恍然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找不着你。”似是想起什么,微蹙眉头,“不过那周玉柔闹出了这么大的蛾子……她不是还在孝期中吗?”
大盛朝民风开放,青年男女向心仪之人赠礼以表心意极为常见,但却有着遵循孝道的前提。
周玉柔戴孝在身,却大张旗鼓地出席宴会,还与男子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的确是大大不妥。
听他提起周玉柔,苏琬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二哥,那些无关要紧的人,还是不要提了。”
苏玦以为她说的是同一件事,于是笑道:“说得也是,还是琬琬机智,没有在宫宴上认下她。”
想起一事,苏琬又道:“对了,二哥。”
苏玦疑惑地转过头,看向了她:“什么?”
“恬表姐让我给你。”苏琬从取出一物,递到他的手中。
是一只玉兔捣药图案的苋红色荷包。
“什么?这这这是那母老虎送给我的东西?她给我送东西?”苏玦立刻惊跳起来,却不慎撞到了马车顶上,不由吃痛地嘶叫出声。
“嘶!痛痛……”
苏琬惊道:“二哥,你没事吧?”
苏玦忙摆摆手:“没事没事。”
他捂着脑袋坐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盯着手中的荷包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它有些嫌弃地捏了捏,哼哼唧唧地道:“这绣工,还不及琬琬半分呢。不过……算了,那母老虎第一次给我送东西,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免得她到时候又找我算账。”
苏琬微微弯起了唇。
*
半个时辰后,苏琬与苏玦回到了苏府。
甫一进入前厅,就见周玉柔正跪在苏老夫人与云和郡主面前,嘤嘤落泪,与她们诉说着委屈。
“老夫人,大伯娘,一切都是玉柔的错。玉柔不应该与靖安王世子交谈过度,害琬表姐误会了我与世子的关系。”
苏琬脚步一顿。
周玉柔被人从水中救出来时昏迷不醒,没想到竟比他们还要先一步回到府中。
云和郡主却是急了,连忙追问道:“玉柔,你说什么?琬琬和……靖安王世子?”
周玉柔垂下眼帘,道:“靖安王世子因为一些事情感谢我,与我多说了几句话。但琬表姐好像生了我的气,在湖边与我起了争执,结果我们一同掉下水里去了,最后还是靖安王世子救起了……”
她欲言又止,故意说半分瞒半分。
苏玦一听,顿时恼了:“这周玉柔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她在宫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还颠倒黑白,反咬一口。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我竟没发现她的心肠这般恶毒!”
他就要上前与她理论,苏琬忙将他拦了下来:“二哥,先别冲动。”
两人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厅中几人的注意。
周玉柔转过头来,掩去一闪而逝的惊慌,道:“琬表姐,你回来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与靖安王世子之间真是清清白白,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欲落不落,听起来真像是真心诚意向苏琬道歉的一般。
苏琬虽是侯门贵胄的嫡小姐,但自小就被保护得极好,在极为单纯的环境中长大,未曾见过宅门之中的尔诈我虞,此时真是大开眼界。
她压下心中的愠怒,走上前,佯作若无其事地唤了一声:“祖母,娘。”
云和郡主忙将她换了过去,“琬琬回来了,玉柔说的是怎么回事?”
似是才看到周玉柔一般,苏琬讶然地向她看去:“玉柔表妹,你怎么跪在这里?”说着,又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身打扮,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说着,朝苏玦使了一个眼色。
苏玦立刻会意,与她一唱一和:“哎,这个,我也想起来了!琬琬,我们刚才在宫中,不是见到一个姑娘?她跟周表妹长得可是极像。不过她竟敢冒充端郡王府的嫡女,还勾引秦王殿下,结果被秦王当众揭穿,后来她又借落水对靖安王世子以身相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般不知廉耻。”
周玉柔并未料到苏琬会有这样的反应,顿时一慌,大滴的泪珠滚落:“琬表姐,我、我……莫非你还在生我的气……”
苏玦艰难忍着笑出声的冲动,故作不解:“莫非那个人……是你?”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玉柔表妹,我听人说,靖安王世子带来的可是他的爱妾,怎么会是玉柔表妹你呢?况且,你不是还在孝期吗?”
这一刀补得极狠。
周玉柔顿时面若土色,哆嗦了半晌,只能含着泪道:“我原本是要到灵觉寺上香的,但未料在中途遇到靖安王世子,他说我载我一程,但没想到就将我带入宫里。我、我……”
云和郡主却是听懂了三人之间云里雾里的对话,脸色变了又变,顿时寒霜罩顶。
这时,一直一言未发的苏老夫人开口道:“玉柔,你从衡州到苏府,也有几月之久了,是吗?”
周玉柔不明白苏老夫人问话的意图,可这听不出喜怒的平静语气,却让她心头一跳。
她心中莫名不安,敛眸紧张地道:“回老夫人,的确是有几月了。”
苏老夫人道:“你的祖母与我是亲姐妹,她未出嫁前,虽也有着娇惯的性子,但却是极守规矩的。”
“规矩”二字,重敲在周玉柔的心上。她蓦地抬头,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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