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我一直留着戒指,就是希望能再为你带上。” 童言突然有点想哭。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整理完东西站在门口,正是阳光浓烈的午后。她随便一抬手,日光正好照在手上的戒指上,伸开手,戒指在阳光上熠熠生辉,她看了一会,没多想,直接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往屋内随手一扔,“咚”的一声,戒指不知道滚到房间里的哪个角落了,没想到,竟被他找到了,而且还珍藏到如今。
童言的眼眶有泪水在打转,“你怎么找到的?我就随手一扔,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顾今白瞧着她脸上泪痕还在,却低头专注戒指的样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以后要像结婚戒指一样好好珍惜,别乱丢了,不是每一次都能被我找回来的。”
要像结婚戒指一样好好珍惜。
这是,求婚了?
童言脑子一懵,想抬头捕捉他的眼神,刚一动,就被他轻轻压回去。 他低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压着笑:“别心急,这不是求婚,你见过谁求婚是坐着求的吗?”
谁心急了! 没求婚好端端地戴什么戒指! 童言才积攒起来的一点感动瞬间消散,她气鼓鼓地推开他,回了句“你才心急”后,还不忘用脚踹了顾今白一下,才转身躺下来,睡觉!
看出她别扭的小情绪,顾今白低低地笑了会,才拥着她睡去。
等童言睡安稳了,顾今白才辗转起来,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在抽屉里找出一包烟,只身向露台走去。
夏末微凉,顾今白背靠在栏杆,嘴里咬着烟,手指灵活地发了一个短信,而后把手机放回口袋,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看床上睡得正熟的女人。
前几天还和童怀瑾商量着省委来查,一切要小心行事,没想到,省委到了以后,第一件事,不是查之前怀疑的对象,而直接找了童怀瑾。
在童怀瑾的办公室密谈了近三个小时后,童怀瑾直接进入休假模式,而省委一行人兵分三路,一路去查童言考录公务员时的具体事项,一路去查童言在招商部门的工作情况,还有一路也直接杀到安厦集团,直接找上了顾今白,而且还要他关机,单独会见。
开口第一句话也单刀直入:“你和童言是男女朋友,你和童怀瑾有没有什么合作关系,安厦集团在凤湖湾地块招投标时,童怀瑾有没有给你们行过方便?”
一连串的发问,说真的,让顾今白有一时的怔愣,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和企业里的勾心斗角都一样,算计一个算一个。
幸好,他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应对自如,“我和童言的确是男女朋友,但这是私事,不关乎任何公事,安厦所有的工程都符合程序,不信你可以好好查。”
很快,顾今白就让乔毅把一整套资料送来交给检查组,他们一直查到了八点多才离开。
结果如何,他们自然不会告知,可临走前,说了一句:“童言在你单位挂职期间的绩效奖金条,我们要带走,其他的原始材料都还给你们了。”
顾今白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几年都流行着一种贿赂方式,不直接送钱给受贿的人,而是给受贿者的家属安排工作,然后以各种名义支付他超出正常的工资。
正巧,童言这段时间在安厦挂职,也有另外的绩效奖金,但都是按照安厦的规定发的,而且三个月加起来数目也不过万,想来应该没事。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愿让童言遭受一点点的伤害。
早知道当初就不费心思让她来安厦了。
犹豫着要不要跟安宁打个招呼。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童怀瑾的回复:“没事,不用找人,我们问心无愧,让他们查吧,不过先瞒着言言,免得让她担心。”
早晨的阳光懒懒地从落地窗的镂花窗帘细缝中透了进来,映得一室安好。
顾今白一向浅眠,天刚亮他就醒了过来,看着窗外逐渐天明,又看到小女人背着身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身边,内心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充盈着----每天醒来,看到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是的,这就是他想要的未来,有他,也有她。
童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大白,想起昨晚的事,嘴角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又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他不在,但余温灼灼,想来他也刚醒不久。
她迅速起床,找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就放弃了,索性直接从顾今白的衣柜了随便找了一件白衬衫套上就出去了。
餐桌上放了一杯牛奶,童言拿起来,还是温热的,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顾今白听到外面杯子放下的声音,知道她醒了,也不出来,继续手上的动作,“起来了,先坐会儿,马上就能吃早餐了。”
童言“嗯”了一声便拉开椅子坐下,光洁照人的桌面倒映着她明艳的小脸,她微微嘟着嘴,无聊地在桌下蹬着脚,看着男人拿着银白色的锅铲,耐心地翻动着锅内的鸡蛋。
以前他们同居的时候,顾今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想到出国几年,做起菜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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